“大小姐,我錯了,你打我吧,我就是個畜生,可我真的沒辦法了。”馬志偉邊說邊抽自己嘴巴,沒一會的功夫,兩張臉都紅腫了起來。
“沒辦法,怎么會沒辦法,就算你缺錢,你怎么不告訴我父親?”溫蕊打斷他,冷聲質(zhì)問。
父親再隨和不過,對待別墅里的傭人幫工,待遇一向都好,更別提馬志偉是他帶回來的,他家里有困難,父親怎會袖手旁觀?
“我不敢,我不敢說,妹妹的醫(yī)療費用很高,我沒有把握先生會真的幫我?!瘪R志偉的下唇被他咬出了血,他嘴里不停的懺悔著。
溫蕊紅著眼睛,冷笑一聲:“這就能成為你謀害他們的理由嗎?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半夜能睡得著覺嗎?”
馬志偉顫抖著身體,不停的搖頭,嘴里一直叨叨著他有罪。
謝硯卿見溫蕊強撐著鎮(zhèn)定,單薄的身子微不可查的顫抖著,他心里一陣心疼,上前一步,溫?zé)岬拇笳婆龅脚⒈鶝龅氖种?,緊接著向上把她的整只手都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
“許林,把蕊蕊帶到我的房間?!痹俅氯?,他怕女孩會情緒失控。
“謝硯卿,我不走,我能承受得住。”溫蕊眼角泛紅,干啞著嗓子開口。
“乖,聽話,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敝x硯卿拍了拍溫蕊的背,聲音無比溫柔。
站在一旁沉默不已的夜黑戳了戳夜白的腰,嘴角不停的抽搐,眼神示意他:你敢相信我們謝總竟然這么溫柔?
夜白面無表情的后退幾步,伸出手指在夜黑碰過的地方彈了彈,嫌棄之意盡顯無疑。
臥槽?夜黑瞪大了雙眼,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嘛?他手上是有細(xì)菌還是有病毒?以前出去做任務(wù),咱倆擠一張床上睡覺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嫌棄?
“溫小姐,我?guī)ブx總的房間。”許林上前,他還是非常有眼色的。
溫蕊看著蹲在地上瘋瘋癲癲的馬志偉,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點點頭跟著許林出去了。
他們一走,謝硯卿上前,狠狠踹了馬志偉一腳,聲音沉冽:“你要還是個男人,我問你的話,你給我如實回答?!?p> 馬志偉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鼻頭紅腫,他連連點頭,剛才見到溫蕊,他一腔悔恨涌上心頭,現(xiàn)在哪里還敢隱瞞?
不等謝硯卿問話,便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包括妹妹馬芳如今的處境。
“你是說,你那里有你們的錄音?”謝硯卿瞇了瞇眼,解開了領(lǐng)口的幾顆扣子。
“對,我當(dāng)時多留了個心眼,溫永年說一個億到賬,讓我把錄音給他寄過去,他要親自銷毀。”馬志偉喘著氣,快速說道。
“錄音在哪?”謝硯卿繼續(xù)問。
馬志偉不敢再隱瞞,馬上說了個地址。
“夜黑,你去取,給你半個小時時間?!?p> 夜黑點了點頭,沉聲應(yīng)道。
馬志偉聽這個面黑男人叫眼前冷厲的男人謝總,他抖了抖身子,試探著問:“謝總,我妹妹怎么辦?”
“那群人都是地痞無賴,你不會天真的以為錢到賬,他們就會放人吧?”謝硯卿冷哼一聲,看著面前這個可憐又可恨的男人。
“怎么會?雷哥明明答應(yīng)過我的?!瘪R志偉抬頭,臉上滿是震驚。
“你自己想想吧,馬芳見了他們的老巢,你覺得他們會讓她活著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