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必,畢竟溫小姐是我今天尊貴的客人,聽說你們是她的親戚,我怎么著也得賣溫小姐一個面子?”蔚承運墨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興味。
溫小姐?幾人不知所措,微微偏頭,便看到不遠處款款走來的溫蕊。
堂姐怎么會進去,還成了蔚少尊貴的客人?
蔚承運在京都乃至各地都挺有名,不是因為景城蔚家少爺?shù)纳矸荩且驗樗堑逻h大師的大弟子,所以不管哪里的富豪名流們都會賣他幾分面子,可見他的權(quán)勢地位還是頗大的。
但這樣一個人卻說溫蕊是他尊貴的客人,溫依依咬緊牙關(guān),暗自攥緊了拳頭。
不過下一秒不知想到什么,她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她堂姐也不過如此,她還以為她有多么清高,不是照樣爬了男人的床?
“溫小姐,你們真的是一家人嗎?怎么看著這么不像呢?”蔚承運朝溫蕊眨了眨眼,笑著問她。
溫蕊聽他這稱呼,立馬便明白過來了,她平素喜靜,不喜張揚,若是讓大伯父一家知道她跟蔚承運是師兄妹,還不知道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師兄這樣做,正是妥帖。溫蕊明眸微閃,沒想到他師兄還有這樣靠譜的時候,淡淡開口:“蔚先生,這是我大伯父一家,沒有給你添什么麻煩吧?”
高佳慧一看到溫蕊,就跟看到救世主一樣,立馬親切的上前握住她的手,嘴里夸贊個不停:“原來真是蕊蕊啊,大伯母剛才還以為我看錯了,沒想到我們?nèi)锶铿F(xiàn)在這么出息,竟然跟蔚少是朋友?”
溫蕊心里好笑不已,她這大伯母果真是長了顆七竅玲瓏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過她面上絲毫不顯,只不經(jīng)意間拿開她的手,輕輕說道:“大伯母過獎了,比不得您過的逍遙自在?!?p> 聽到這一句夸贊,高佳慧心里得意極了,自從丈夫掌了權(quán),她小日子過的真是賽過活神仙,不過嘴上又謙虛了幾句,趕緊進入了正題:“蕊蕊啊,我們到底是一家人,這該通融的還是得通融一下……你說是嗎?”
“嗯”溫蕊星眸微轉(zhuǎn),冷淡的應(yīng)了一句,絲毫不接她后面那句話。
一直站著不說話的封逸辰神色間已有不耐,他本來以為溫母也算個識禮數(shù)的人,哪知被拒門外之后,她全然沒有禮儀教養(yǎng),說的不好聽點,就跟那大街上的潑婦沒什么兩樣。
他剛剛?cè)讨豢月?,也是給溫依依面子,再怎么說也是她的母親。誰料她現(xiàn)在又火急火燎的討好溫蕊,但后者絲毫不買她的面子。
封逸辰的余光撇向溫蕊,她今天穿了一身柔粉色的束腰長裙,纖纖細腰,盈盈不堪一握,脖頸白皙修長,鎖骨分明,氣質(zhì)清冷絕塵,是一個絕色美人,他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只覺得有點空落落的。
高佳慧心里急壞了,心里暗罵,這小賤蹄子,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臉上尷尬一笑,張了張嘴,正打算說點什么,就聽到溫蕊清冷的聲音:“伯母,這里我做不了主,您還是先和大伯父回去吧!”
溫蕊目光沉靜如水,稍稍偏頭,不再看她:“畢竟繼續(xù)留在這里只會平白讓人看了笑話,有失您貴婦的身份,您說是嗎?”
這話可謂是說的滴水不漏,拒絕你的同時還堵了你的嘴,畢竟我是為你著想,讓你挑不出一個錯字來。
溫永年硬生生憋出一個笑,跟溫蕊打了個招呼就拉著高佳慧往外走,他鐵青著一張臉,覺得昨天就不應(yīng)該聽高佳慧的,非要參加這撈子畫展,現(xiàn)在好了,丟人丟到全江城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