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有預(yù)測未來的本領(lǐng)？”
“不止，你母親是冰點實驗的主要負責人，也是第一個人體試驗參與者。她的基因里有多種能力的可能性，不過，你母親對此并不感興趣，只是啟用了預(yù)測未來和飛劍兩種能力，預(yù)測未來是為了實驗，飛劍是因為你母親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對小說里的劍仙有無限的遐想。”
沈錫華說到這里的時候，帶著一副回憶中的幸福和心酸。
“她看到的未來，就是用死來了解這件事情嗎？”
“我說了她有兩種能力，一種是可以看透未來，另一種是飛劍，她一邊赴死，一邊用飛劍的能力殺死了老家主。”
江川皺眉：“既然她能殺死江家的家主，為什么還要自殺？”
“別忘了，害你們的除了沈家還有慕家，而且未來發(fā)生的事情只有你母親自己能看到，我不會了解那么多，我看到的結(jié)果就是，你母親死了，給我留下一封信，讓我無論如何把她的尸體留在冰點實驗室進行研究，她說早晚有一天，那會是你的福音。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維持著冰點研究室，任何和冰點相關(guān)的事情我都沒有錯過?！?p>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p> “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我只是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你?！?p> “平心而論，我相信你說的話。”
“你果然是沈錫芳的孩子，和你母親一樣，永遠相信自己的直覺，無論困難與否，永遠活的那么驕傲?！?p> “我母親死了之后，你做了一些什么？”
“在那幾年里，我一直為了爭奪家主而拼著命，十年前我當上了家主，也想過要找你。不過，結(jié)合我在沈家的狀況，我覺得那樣并不明智?！?p> 說到這里，沈錫華的咖啡差不多喝光了，他微微一笑，竟然問：“也不知道能不能續(xù)杯？”
江川正要回答，察覺有人跑了過來，他轉(zhuǎn)過頭看見一個汗津津的中年人，四十多歲，精明干練。
“您怎么自己見江川了，多危險？”
“我這個當舅舅的來見見外甥，哪有什么危險？行了，你都來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那咱們走吧?！?p>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江川突然變臉，強大的殺氣讓沈十三直接站到了沈錫華的前面，選擇了防守的姿勢，他的手臂上出現(xiàn)了宛若魚鱗般的鋼鐵合金。
“我外甥什么水平？”沈錫華問沈十三。
沈十三額頭冒著冷汗：“您快走，他要殺您，我攔不住。”
沈錫華哈哈大笑，轉(zhuǎn)身就走：“江川，我等著你來毀滅沈家。記得，我告訴你的都是事實，這個事實還包括，沈家老家主因為江家而死，沈家合力，江家所有的屈辱都是沈家所為，你想為江家報仇，就來毀滅沈家吧?！?p> 話音落的時候，沈錫華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他不是逃跑，看起來心情極為愉悅。沈十三則不同，集中精神盯著江川，他清楚的判斷他不如江川，但是到死為止，他不會讓江川傷害沈錫華。
“你也走吧?！苯ㄕJ真的說。
“你不殺家主嗎？”
“這不是你問的問題，我若殺他，敬你忠誠，賜你速死?！?p> 沈十三慢慢的往后退，不敢有一絲輕視。江川卻看都不看沈十三，拿出電話撥給夜影。
“老大，下命令吧?！?p> “留敵首級，抽筋剝皮?！?p> “是！”
……
小暖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她昨天從媽媽那里知道自己得了肝炎，她不以為意，又不是治不好的病。
江川怎么沒有過來噓寒問暖？
果然是被照顧出了毛病，她想著，穿上拖鞋走到江川面前，她看見江川正倚靠在VIP病房的沙發(fā)上，一向堅定的她眼神有些恍惚，低著頭似乎在想什么？特別是那無意識咬著手指的動作，讓小暖覺得可笑又可愛，她悄悄湊了過去，躡手躡腳，低著頭俯瞰著他，看他的眉毛，高聳的鼻子。
江川有所差距，微微抬頭，兩人的鼻尖就差一毫米就碰上了，江川平靜與小暖對視，小暖沒由來的心頭一顫，像逃兵一樣躲開。
“你好像有心事？”
“算是?！?p> 江川還在想著沈錫華和他說的話，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橫沖直撞的少年，隱約懂沈錫華的意思？沈錫華只告訴了他部分的真相，為了隱藏這兩個真相，有兩個邏輯上的硬傷。
第一，當年沈家老家主，想得到死而復(fù)生的能力，他完全可以把沈錫芳先帶回沈家，完成冰點實驗，再進行復(fù)生的實驗。一個家主，應(yīng)該有這樣的心性。可沈老家主沒有這么做，迫不及待的要得到永生的能力，那樣子像極了沒見過世面的小人物。這不正常。
第二，沈錫華不是密修者，但掌控著對密修者了如指掌甚至能制造密修者的家族，這不正常。沈錫華對此事只字未提，還讓他來復(fù)仇，甚至有些家長考驗孩子的味道，這很可能是沈錫華在考慮要不要把真正的真相告知給江川。
“嘴里說著算是，眼神還在溜號?！?p> 江川被小暖一問，弄了一個思想溜號，被小暖叫的回過神來，他這才注意到小暖的雙眼，雙眸瑩潤，面頰有些潮紅，想想可能是剛才兩人離得太近的緣故。
“你有事？”
“我要去找余小波?！?p> “現(xiàn)在嗎？”
“對！”
“你現(xiàn)在離開醫(yī)院，你媽會很生氣的。”
“會吧，那又怎么樣？你要不要助紂為孽？”
“行吧！”
小暖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挽著江川的胳膊離開了醫(yī)院，了解自己擁有能力之后，小暖改變了很多，她負擔沒有那么重了。她堅定的認為如果有些人物盯著的是自己不是余家，那她就沒有必要活的提心吊膽。
可能是這個想法的連鎖反應(yīng)，小暖也不抗拒江川帶來的吸引力了，她現(xiàn)在能大大方方挽著江川的胳膊一起走，臉不紅，心里還有一些小竊喜。
……
“你問我那個梯子的事兒？”
“對啊！”
小暖點頭，沒有注意到余小波眼神里的不愉快。
“如果我把真相告訴你，你心目中偉岸爺爺?shù)男蜗罂赡軙У??！?p> 小暖詫異：“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