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祖沉香
廢舊廠房內(nèi)。
來人看強動力AI機器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右腳起腳一蹬,蹬在了機器人的胸前,這一腳勢大力沉。
“咦!根據(jù)你的身高、體重以及發(fā)力的動作、方式、方向以及速率計算,你不應(yīng)該有這么大的力量?!?p> 一個帶有機械感、十二三歲小女孩的聲音從機器人聲帶處發(fā)出。并由于對于澹臺勇翰力量的錯誤估計,居然拖著沉重的機械身軀,向后退了一步,自己機械左手握住的那人的拳頭也脫手而出。
來人趁機后退幾步,拉出活動空間,正好停在了窗口月光照射著的地方。
躲在PR-9后面的男人,這才看清來人的臉,對方留著雜亂的長發(fā)和一臉絡(luò)腮胡子,穿著一身陳舊的棉襖,但目光炯炯有神,沒有什么表情,正雙手交叉放在背后,一臉嚴肅、略帶憤怒地盯著自己。
來人正是沒有和段往生、荀凱一起行動的澹臺勇翰,他剛才趁著段往生二人在廠子外圍鬧出的動靜,一鼓作氣殺將進來,本想直接放倒看守,救出侄女兒。
可是沒有想到外面鬧出這么大動靜,對方并沒有把戰(zhàn)斗力最強的強動力AI機器人派出去,澹臺勇翰知道他們的營救計劃失敗了,但似乎這種情況他早有預(yù)料,也并沒有太懊惱。因為這一幕也出現(xiàn)了在段往生對事情發(fā)展可能性的預(yù)測當中,隨即對段往生的好感又更進一步。
想了一會兒,澹臺勇翰率先開口道:
“你就是巴戟天?看來你還有些腦子,沒有中這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巴戟天這才走出陰影,站在PR-9旁邊,他一米八八左右身高,身體看起來比較結(jié)實,只能說體脂較少,但并不顯得強壯。面相看起了比較清秀,左邊眉角處長著一顆非常明顯的紅色大痣。
巴戟天一聽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略微有些吃驚,但一想到他們本身就沒有太過隱藏行動,也就釋然,對于對方的夸獎也不以為意,反而問道:
“你是植了皮的永生人?”
由于澹臺勇翰并沒有參與今天晚上宋嵐巽與段往生的對話,所以他并不清楚,在普通人眼中,他這樣的身體行動能力,一定是機器人或者永生人。
由于澹臺勇翰一生都痛恨永生人,在他的觀念里,永生人就是用來罵人的。一聽對方說是自己是永生人,還是植了皮的,立馬就不高興了,生氣地說道:
“你這后生仔怎么一見面就罵人呢?你他媽才是永生人,你全家都是永生人。況且,現(xiàn)在有這么發(fā)達的植皮技術(shù)嗎?”
巴戟天一聽這話,瞬間糊涂了,繼續(xù)問道:“那你是植了皮的機器人?”
澹臺勇翰第一次遇到這么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貨色,氣得兩眼血紅,仿佛頭發(fā)和絡(luò)腮胡子都豎了起來,罵道:
“你他娘的成心罵我還是眼瞎?。磕闼麐屇睦镆娺^60歲的身體,四五十歲的皮膚是植皮得來的?你看看我這皮膚,都能掐出水來,怎么就是植的了?”
澹臺勇翰用手戳著自己覺得嬌嫩無比的皮膚,憤憤不平。
旁邊高大的PR-9,轉(zhuǎn)動了一下有內(nèi)置攝像頭和掃描儀的眼睛,從聲帶發(fā)出那小女孩兒的聲音,說道:
“從掃描分析和熱成像圖看,他確實是具有生命體組織器官的人類,而他為什么有這么快速的速度和強大的力量,我也無法解釋,我目前的數(shù)據(jù)庫沒有記載過這樣的人類。”
巴戟天一聽PR-9的分析,內(nèi)心更是大惑不解,他完全不能理解對方作為一個人類,是通過怎樣的方式得到這種力量的。隨即右手扣著自己左眼角的紅痣思考了一下,想著PR-9在這兒自己應(yīng)該不用怕他,這才繼續(xù)問道:
“你是謝氏家族的人還是澹臺家族的人?你是來救澹臺明月的?”
澹臺勇翰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想直接動手,但是看了一下對面高大且實力深不可測的PR-9,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
“我叫祖沉香?”
巴戟天一聽這個回答,扣著紅痣的手指扣得更用力了,他的思路完全被這個突然出現(xiàn)、非常奇怪且實力強大的中年人搞混亂了,正絞盡腦汁思考著眼前的狀況。
一直在陰影處看著一切的那個年輕女孩兒,全身被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一雙大大的眼睛,有如貓頭鷹,一直盯著澹臺勇翰。
她臉上并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內(nèi)心已經(jīng)震驚不已,眼前的這個男人擁有著他們家族夢寐以求的能力,他的父親一直日以繼夜研究著這種技術(shù),她自己也準備接下父親的接力棒,繼續(xù)進行該項技術(shù)的研究。
眼前的這個人一定就他,整個大陸只有他才可能擁有這樣的能力。他一定就是自己父親的親弟弟,他們家族的叛徒??墒菫槭裁此麜雷约旱纳缃黄脚_好友“祖沉香”?難道一直引導(dǎo)著她,對她循循善誘,她自認為是一位放蕩不羈愛自由的科學(xué)家的“祖沉香”,竟然是自己的叛徒二叔澹臺勇翰?
澹臺明月震驚得忘記說話。
而PR-9旁邊的巴戟天扣了半天自己的紅痣也沒有得出任何結(jié)論,他突然覺得平時團隊領(lǐng)頭人、智商擔當?shù)淖约?,現(xiàn)在智商完全不夠用,只能看向澹臺勇翰,用疑惑的聲音問道:
“你到底是誰?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不是來解救人質(zhì)的嗎?為什么你自稱我們大當家的名諱?我們大當家的明明就是個嫵媚動人的少婦!”
宋嵐巽高速駕駛的汽車上。
拓跋邢寫完紙條后,宋嵐巽最終還是對刀疤臉和耗子二人不放心,把二人脫得精光,抬到客房的床上,耗子在前,刀疤臉在后,用厚厚的棉被將二人蓋上,屋里開足暖氣,又將二人的衣服鎖到了自己臥室,最后還用一把紀元年前鎖電瓶車的大鎖鎖住了客房的門。
看著宋嵐巽一頓忙活的拓跋邢內(nèi)心極度不安,覺得自己后面的日子可能會非常不好過,這人太較真了,就跟有強迫癥一樣較真。
宋嵐巽一切安排妥當,這才開著另外一輛皮卡迅速向區(qū)外駛?cè)?。二人除了拓跋邢的長刀外,為了迅速通過邊境檢查,仍然沒有帶任何武器。
二人沿著澹臺勇翰他們同樣的路線,經(jīng)過夔門關(guān)隘,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趕往姜城的路上。
本一臉專注開車的細節(jié)控宋嵐巽,腦子里正回憶著今晚上的事情。
這是他的習(xí)慣,喜歡復(fù)盤自己經(jīng)歷的各種事情,用以改進自己的言行,宋嵐巽確實是個對自己要求極為嚴格的好孩子、細節(jié)控。
突然他想到今天晚上發(fā)生過的一個細節(jié),仍然目視車輛前方,問拓跋邢道:
“今晚上我們兩個干上的時候,我把你撲倒,雙方站起來后,你的左手先是背在背后的。當時我以為你背后藏著什么武器,可是后來為什么你又改為雙手握刀?我以為你會從腚溝里拿出一顆手雷和我同歸于盡的?!?p> 正迷迷糊糊想要休息一會兒的拓跋邢,一聽這話,突然睡意全無,直勾勾看鬼一樣,看著宋嵐巽道:
“你他娘的真是無敵了,我以后在你面前肯定沒有任何秘密了,干脆以后我每天脫光了站你面前得了。”
隨后長嘆一口氣道,好像想到了宋嵐巽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坦誠相待,這才繼續(xù)說道:
“其實我今晚上是戀戰(zhàn)了,一開始我本想用我的秘密武器迅速解決你的,但是一聽你說自己很強,一下激發(fā)了我好斗的本性。所以當時想要和你拼一下硬實力,沒想到你他媽是個怪物。如果我直接用我的秘密武器,你他娘的還真不一定干的過我!”
宋嵐巽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轉(zhuǎn)了一下頭看著拓跋邢,賤賤地眨巴著眼睛說道:
“啥秘密武器,透露一下唄!難道你會葵花寶典?”
拓跋邢白了宋嵐巽一眼,眼睛平視前方,眼神里突然充滿了溫柔,好像想到了某個非常親近的人,說道:
“形狀記憶合金外骨骼發(fā)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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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熵
故事已經(jīng)逐漸鋪開了! 謝謝各位大佬關(guān)注! 感謝昨天鐵子@澹臺勇翰 @木木道長二位的打賞 新人創(chuàng)作 不求打賞 但求關(guān)注、收藏、評論和月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