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可沒有忘記了,他摻和武館里的事,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找出那個出賣了自己的人。
青鸞和惡魔事件有關(guān),本身也是‘真形’組織的人,和天武集團的內(nèi)鬼事件有關(guān)。
之前那伙走私藥物的匪徒,也是她派來的。
她似乎就是出賣自己的人,只是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蘇醒者?
陸柏并不認為那種狀態(tài)下的青鸞,還會有心遮掩。
因此青鸞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蘇醒者,她根本不是那個出賣自己的人。
“難道說真的是老館長?”陸柏卻也不一定相信老館長,對方畢竟是被惡魔污染過的人。
同時老館長也確實知道自己的身份。
只是想想?yún)s又不太正確。
青鸞和那些匪徒之間的聯(lián)系方式,以及行事風(fēng)格,和當初搶賠償金的匪徒十分近似。
也就是說,當初那伙人,應(yīng)該也是真形的人才對。
如果老館長真的是同一組織的人,那么青鸞和老館主不至于如此這般水火不容。
青鸞對于老館長的憤恨也同樣做不得假。
“也就是說,真形組織還有著另外一個人,潛伏在武館內(nèi)?”
“不至于吧,武館說到底也就只是一個武館而已?!?p> “青鸞等人還能說是和惡魔污染事件相關(guān)。”
“其他人又為什么要潛伏在這樣一個小武館內(nèi)?”
“難道說這武館內(nèi)還有著什么寶物不成?”
陸柏理解不能,只能等待著事情的結(jié)果。
天武集團調(diào)查的十分快速,陸柏的身份特殊,也拿到了一份調(diào)查報告。
青鸞自己是在武館倉庫內(nèi)找到了一份‘惡魔筆記’之后,受到了一定惡魔的侵染。
被真形組織發(fā)現(xiàn),接收吸納的。
那份‘惡魔筆記’來自于武館內(nèi)部,因此可以確認當初的‘惡魔污染事件’并不是無妄之災(zāi),而是就由武館內(nèi)部的某些人引發(fā)的。
青鸞一口咬定是老館長,認為就是老館長一己之私,引發(fā)了‘惡魔污染事件’,害死了她父親在內(nèi)的武館諸位前輩。
那個老館長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是真正的惡魔走狗。
陸柏也是!
對于這種攀咬之詞,自然是難以采納。
就算是真的,老館長現(xiàn)在也被丟進天武集團的大牢了,想出來都難。
陸柏心中有著猶疑,于是又找到葉零,去詳細了解了一番‘真形’組織。
真形組織的人,并不全是惡魔信徒,而是各種維度的信徒都有。
比如劉云時,可能便是‘綠森’的信徒。
只是之前劉云時并沒有顯現(xiàn)‘真形’,所以難以確定罷了。
現(xiàn)在過來反推,便能發(fā)現(xiàn)更多的證據(jù)。
真形組織的目的就是為了獲取‘真形’,時常鬧出污染事件。
只是他們也有著分寸,從不在地球亂搞污染,并且核心目的一直是控制維度力量,只是所行之事太過于危險罷了。
因此,這個組織居然還是正經(jīng)組織。
有著自身的公司駐地和產(chǎn)業(yè)。
他們和天武集團的競爭,只是生意上的一些問題罷了。
“那不知道我能否去見見老館長?!?p> 陸柏問道。
老館長是葉零送進去的,安排個人探監(jiān)應(yīng)該沒那么困難。
其他人現(xiàn)在還在審查青鸞和天武集團內(nèi)部哪個人有著密切關(guān)系,對于老館長倒是沒有過多在意。
于是陸柏如愿的在一段時間后,見到了老館長。
老館長的精神頭看著還行。
穿著囚服隔著玻璃和陸柏說著話。
“我本來就是養(yǎng)老的年紀了,在哪養(yǎng)不是養(yǎng)?!?p> “再說我也確實做錯了事?!?p> “只要武館能夠延續(xù)下去,就行了?!?p> 老館長說道武館,眼睛又仿佛有著某種光彩:“你會繼承武館的對吧!”
“才不會。”陸柏并沒有因為對方那一臉期盼的模樣,便有所讓步。
他今后肯定是專職旅者到處跑的,繼承個武館只會給自己添加一些負擔。
“咳咳咳?!崩橡^長神情一滯,臉色就變得不好,氣也不順的咳嗽了幾聲。
“武館有武館的未來?!?p> “老館長總在牢里也不是事,還是找人拖些關(guān)系出來,自己照顧武館吧。”
“畢竟你在武館里養(yǎng)老才是最好的?!?p> 陸柏說完,神情略微一怔。
當初他蘇醒過來,千維教會的人給出一堆名冊,叫自己選個身份融入這個時代。
而這種身份名冊,其實一些公司里也都有。
外出做事,又或者是找個安生的地方退休。
這個時代的公司競爭恐怖得很,一個知道眾多秘密的老人退休,這要是被敵人抓住,那麻煩就大了。
滅口吧,對于公司內(nèi)部和諧不利,好生保護吧,又浪費人力物力。
不如干脆轉(zhuǎn)換一個身份,找個小地方養(yǎng)老去了。
而這些地方又最好有著自己組織隱藏的人手,可以照拂一二。
“劉云時是真形組織安插的內(nèi)奸,他手中的那本《枯榮真經(jīng)》也是真形組織手中流出?!?p> “《枯榮真經(jīng)》除了我這種由死入門的快速入門法,還有著由生入死的穩(wěn)妥之法?!?p> 在車站,那個背著藥箱,手捧著一盆萱草的綠毛老頭,再一次浮現(xiàn)在陸柏的眼前。
“活夠了,找個地方等死。”
“你小子以后也會有著這樣一朝?!?p> 這是綠毛老頭當初對自己說的話。
如果將《枯榮真經(jīng)》的修行背景代入,便能發(fā)覺這句話的含義。
這貨的《枯榮真經(jīng)》已經(jīng)修行到徹底入死的地步了。
這樹哥還真的是真正的前輩啊。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樹哥是真形組織的人,想要養(yǎng)老的時候,便和陸柏當初一般,選中了盛源武館。
畢竟盛源武館內(nèi)部還有著青鸞這個組織成員。
他手中那盆萱草,便是他修行由生入死枯榮真經(jīng)的共生植物。
萱草又名忘憂草,有著所謂忘記過去的憂愁,重新開始的意思。
然后在陸柏到來之后,雖然格外的低調(diào)。
但是樹哥的枯榮真經(jīng)最擅長生死變化,陸柏身上的那些不協(xié)調(diào),估計很難瞞住他。
所以這才有了陸柏第一次被伏擊,有人來搶奪死亡賠償金這件事。
只是這人的本質(zhì)也只是養(yǎng)老的,武館出事之后,他便立馬走了。
現(xiàn)在估計又不知道換了哪個身份,在哪個地方待著,等待著枯萎的到來。
由生入死,再由死入生。

虛鳴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