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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我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第110章 勾魂索命

  “嘿,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該不會憋不住,自己解決了吧?哈哈哈!”

  回到房間里,這里還是蕩漾著快樂的氣息。

  男人的心情卻并不美好,周圍的人,他很熟悉。

  他們一起共事,一起吃喝,一起睡覺,甚至一起拉屎撒尿,又一起嫖妓。

  他們的交情很深厚,哪怕平時也會有些小摩擦,互相之間也會互相調(diào)侃,但他們是戰(zhàn)友,是朋友。

  男人的一只手放在口袋里,那只手緊緊的攥著那包毒藥。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都是一起共事的伙伴,有人立刻就察覺到他的狀態(tài)不對。

  這時,房間里的歡快氛圍也冷了下來。

  躺在床上的女人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著打圓場:“德夫,你要是不舒服,我可以再幫你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只要半價就好?!闭f罷,她還伸出比常人要長一倍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看到這一幕,有人立刻發(fā)出尖叫,顯得興奮極了。

  德夫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笑罵道:“得了吧,老子就是尿尿抽筋了,用得著一個個跟老子要死了一樣么。”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原來尿尿還能抽筋,太有趣兒了,哈哈哈!”

  “這個事兒我能笑一年,不行,我得先笑一會兒,哈哈哈!”

  “不行不行,尿抽筋,哈哈哈,我回頭得寫信告訴我媽媽,竟然還可以尿抽筋兒?!?p>  “······”

  房間里,又充滿了歡聲笑語。

  這些笑鬧聲中,德夫也展露笑顏,露出了釋懷的笑容。

  他走到墻角的一個柜子前蹲下,從里面拿出一瓶酒。

  這里是角落,沒人能看到他在干什么,只能看到他蹲在那兒的背影。

  镚兒~

  這是酒塞打開的聲音,隨后是搖晃酒瓶的聲音。

  德夫在酒瓶子前聞了聞,隨后站起身,把一瓶子深色果酒放到了桌上,道:“還行,我還怕壞了,沒壞,能喝。”

  “傻德夫,酒怎么會壞呢,那是放的越久越香?!?p>  “我沒記錯的話,這酒在我剛到這兒的時候就在柜子里了,之前我想喝,德夫還差點跟我動手,怎么舍得拿出來了?”

  “你來了都有四年了吧。”

  “可不?!?p>  “這么說,這酒起碼有四年了?”

  “八年?!钡路蛞贿叺咕埔贿呎f,“我成年的時候,我爸給我釀的,我沒舍得喝,一直留到了現(xiàn)在。今兒個,大家都嘗嘗吧?!?p>  他拿過眾人的杯子,放到一起,給碗里挨個倒上了酒。

  酒液沖到被子里,散發(fā)出沁人的果香,感覺十分清爽。

  眾人兩眼放光的圍了過來,有人伸手去搶,讓卻讓人打了手。

  “急什么,這是我的杯子?!闭f罷,那人斜了他一眼,自己伸手去拿,又被人打了手。

  “去你的,這是我的杯子?!?p>  德夫笑笑,晃晃手里的大酒瓶子,道:“放心,都有?!?p>  “終于能喝上這瓶陳釀了,我都想了好多年了,嘿嘿,不容易?!?p>  眾人各自端起酒杯,放到鼻尖輕嗅,吸吮酒液的清香。

  “那個,我也想喝,能不能給我一杯?!迸颂蛄颂蜃齑?,還給德夫拋了一個眉眼,“一會兒我可以用嘴巴幫你清洗,不再加錢?!?p>  德夫拿過一個新的杯子,給女人也倒了一杯。

  人不少,好在酒瓶子夠大,但即便如此,每人一杯,基本也就見底了。剩下的酒底兒,最多還能只倒一杯。

  “來,為了感謝德夫的慷慨,咱們干一個!”

  眾人舉起了酒杯,德夫笑笑,道:“感謝這一路,有你們陪伴,是你們,讓我的生活不再孤單,謝謝你們。尤其得謝謝老大,如果不是你幫忙招妓,我可能還是個處男?!?p>  隊長甩了甩油膩的頭發(fā),故作瀟灑道:“嗨,那是事兒么,應該的。”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幫我保密就行?!?p>  眾人嘿嘿傻笑。

  德夫看著他們的笑容,一肚子的話,愣是說不出來了,他舉起酒杯,笑道:“來啊,干杯!”

  “干杯!”

  房間里,酒杯碰撞的丁零當啷的聲音響起,眾人舉杯,一飲而盡。

  喝完,還都感慨:“好酒!過癮!”

  眾人紛紛落座,繼續(xù)喝酒吃菜,不多時,有人一捂腦袋,杵到了桌子上。

  “哈哈哈,你怎么不行了,你不是號稱千杯不醉小旋風么?起來,別裝死,別······”一人過去拍喊自己的同伴,但也是一捂腦袋,兩眼一翻,昏倒在地。

  “怎么回事?”

  有人驚疑不定,但緊跟著,就接二連三的昏死過去。

  德夫一摳嗓子,從嗓子眼里揣出來一根很細的繩子。

  他順著繩子往出拽,沒一會兒,拽出來一個魚漂。

  這是他們平時用來避孕的東西。

  透明的魚漂里,正滿滿的裝著猩紅的酒液。

  德夫?qū)Ⅳ~漂扔在一邊,干咳了幾聲后,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出了那點兒瓶底兒,他從口袋里,拿出那包已經(jīng)快被纂爛了的毒藥,一股腦,都倒進了自己的杯子里。

  他一邊攪和,讓毒藥溶于酒液,一邊說:“認識你們,是我最大的幸運??上?,咱們的交情,就只能維持到今天了。這酒里有藥,喝了就犯困,雷打都不醒,以前我總失眠,我爹就給我這個,讓我睡不著了喝點兒??墒俏疫€沒來得及喝,他就走了,我就一直都沒舍得喝。幸好,這藥挺管用的。”

  德夫的眼角淌出淚水,他用臟兮兮的衣袖胡亂沾了沾,又哭又笑,道:“這杯酒下去,你們至少能睡一天,一天后,什么事兒也都塵埃落定了。你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活?!?p>  話說完,酒也調(diào)好了,德夫舉起酒杯,道:“伙計們,下輩子見了。”

  說完,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隨后,他扶著墻,邁著已經(jīng)發(fā)軟的雙腿,走出了門。

  他四下看看,隨后找到了之前給他毒藥的那名親衛(wèi),諂媚道:“大哥,人都毒死了?!?p>  親衛(wèi)點點頭,拍拍德夫的肩膀,露出肯定的目光,道:“你做的不錯,等我們打下了王都,必然給你升官?!?p>  “好,謝謝大哥?!?p>  說完,親衛(wèi)走了。

  眼看著他走遠,德夫咬著牙,顫巍巍的走到城墻邊上,這兒有一處烽火臺,點燃后,在昏暗的夜色下,狼煙會傳遞的很遠,不管王都能不能接收到訊號,他的使命,就算完成了。

  但就在他將火石剛拿出來,還沒來得及點燃的時候,一支箭,射穿了他的手掌,火石也掉落在地。

  一回頭,竟是之前那名親衛(wèi),他沒有走!

  而在親衛(wèi)的旁邊,還有好幾名相同打扮的士兵,在他們中間,以一個青年為首。

  “你們!”

  “為什么要這么做。”王英的話他聽不懂,由那名原丘林國籍的親衛(wèi)代為翻譯。

  德夫笑了,他明白了,這真的是大明的軍隊。

  大明,是真的要對丘林國發(fā)動總攻了。

  他慘然一笑,道:“因為,這是我的國家,是我出生的地方。我雖然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兵,但我有我的職責要做。我可以跟他們一起喝酒嫖妓,但該做的事,不能馬虎。你們,是要侵略我國家的人,我不能任由你們這樣做?!?p>  那名親衛(wèi)道:“我原來也是丘林國人,你該知道,現(xiàn)在的國王并不是丘林國人,丘林國,早就不止原來的秋林國了。”

  “可至少,國王還是墨西哥人。”德夫道。

  “在大明,人們都可以生活的很好,而丘林國,永遠都不可能做到那樣。”

  “是的,這個國家并不美好,而且糜爛腐朽,可他畢竟是我的家?!钡路蜃诘厣?,閉上了眼睛,“我知道,當做什么都沒看到,才是正確的做法,但我的職責,我的立場,不允許我這樣做。雖然失敗了,但我畢竟努力過。”他慘然一笑,“拜托了,刀快一點兒,我怕疼?!?p>  說罷,他就靠墻坐著,什么都不肯說了。

  王英朝那名親衛(wèi)示意,親衛(wèi)走過去,手起刀落,利落了將刀扎進了德夫的心窩里,順勢一攪。

  這,也算是留下了一個全尸。

  德夫一陣抽搐,沒幾秒,就徹底斷了氣息,疲軟無力的靠在城墻上。臨終的樣子,是帶著笑的,或許對他來說,這便是一種解脫。

  “你給他的應該不是毒藥吧?!蓖跤柕?。

  “就是葡萄糖?!庇H衛(wèi)答道,“其他人怎么辦?”

  之前德夫的對話,他們都在窗外聽到了,知道那些人并沒有死,只是昏睡過去了。

  王英思索了一下,隨后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一個不留。”

  “是!”

  不多時,一行人沖進了房間里,手起刀落。

  不多時,血液,便將整個房間都籠罩上了一層血色。地上流淌的,墻上濺射的,好像是打翻了紅酒壇子。

  他們動作很快,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便都出來了,沖王英恭敬道:“將軍,都解決了?!?p>  “嗯?!蓖跤Ⅻc點頭,隨即先一步離開,“走?!?p>  不多時,眾人歸營。

  趁著夜色,他們繼續(xù)前進。

  兩百里路,若是騎兵的話,只需不到兩個小時便可抵達。

  但在步兵數(shù)量比較大的情況下,就至少需要六個小時了。

  而這樣的長時間快速奔襲,必然是會令人困馬乏,嚴重影響作戰(zhàn)能力的。

  于是,王英下達了令一條指令,那就是由他率領一隊輕騎,搶先一步抵達王城,趁著夜色,偷下城門,將城門破壞掉。

  隨后,當大部隊來襲,就可以長驅(qū)直入。

  八萬人的大軍,想要做到無聲無息,根本不可能。

  王英這個提議雖然有些冒險,但所冒的危險,比起直接面對面攻城來說,是完全值得的。

  于是,劉啟元同意了他的請命。

  當晚,王英率領三千輕騎兵,趁著夜色,快速逼近王城。

  這里幾百里都是平原,路不難走。

  但當他們接近到城外二十里處時,便減慢了速度。

  最后在城外十里處下了馬。

  他們留下一千人看馬,余下兩千人,跟著王英一起,隱蔽著,快速奔向王城。

  人墊著腳速度輕快,沒有馬奔騰時那么大的聲響。

  另外城外的許多陷阱,也更容易被發(fā)現(xiàn)。

  畢竟許多陷阱都是針對騎兵和大部隊的,對于這樣的小股特種部隊,效果并不理想。

  尤其是在他們有城防圖的時候,就更難以發(fā)揮作用了。

  不多時,一干人等,已經(jīng)來到了王都腳下。

  他們背貼著城墻,穿著深藍色的束身五福,將自身隱藏在黑暗中,竟然完全沒有被城墻上的士兵發(fā)現(xiàn)。

  王英朝身旁左右做了個手勢,隨即,十幾名士兵便從腰上拆下來一對帶著木柄的鐵鉤。

  他們的鞋上,也綁上了一套釘掌。

  這是專門用來攀爬的工具。

  這里的城墻建造的挺高大,但工藝不算精致,磚塊兒與磚塊兒之間并不平整,縫隙也足夠大,這就讓這套并不高端的攀爬設備有了用武之地。

  這些士兵顯然都經(jīng)過嚴格的訓練,就憑借著這一對鐵鉤和一對釘掌,便像靈猴一般在城墻上快速攀爬,十分靈快。

  可以發(fā)射的鉤鎖他們也有,但鉤鎖構(gòu)住墻跺的時候,肯定會發(fā)出聲響,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所以才選用這樣的裝備來進行攀爬。

  這對使用者的要求很高,若是尋常人使用,怕是最多只能在離地一米的地方站一會兒,別說上樓了,恐怕寸步難行。

  就是這些訓練有素的特種士兵,在一開始訓練這項技能的時候,還經(jīng)常有人不小心掉下來。

  正是因為這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的訓練,才練就了這樣的好身手。

  城墻得有三十米,沒多一會兒,這十幾人便爬到了頂。

  他們在墻垛后面躲了一會兒,隨后先后分兩批從墻垛后面翻了過去。

  城墻上傳來幾道驚呼,隨后便消失了。

  沒多一會兒,他們聽到了幾聲很生動的鳥叫。

  隨后,一連上百道鉤鎖被發(fā)射出去,準確的勾住了城垛。

  他們抓著繩索,飛快的往上攀爬,像猴子一樣靈敏。

  不多時,一種人等,全都爬到了城墻上。

  而這時,這附近巡邏站崗的崗哨,已經(jīng)被盡數(shù)解決。

  上來后,也不用王英多少,眾人自覺的按編隊分散開,趁著夜色,開始,勾魂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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