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任門主是長生門弟子,據說因為與管事兒的理念不合,所以差點被殺了。后來被同門一傾國傾城的女子所救,這才活下性命。而且,這九黎宗雖然是魔教,就單看這九黎宗的分舵平日與左鄰右舍也是十分的和氣,如果有什么事也樂于幫助。這殺人不眨眼的事兒不可信!”
“嗯,不可信!”
坐在門口的血麒在聽到人們議論的時候,喝茶差點沒嗆到肺,這聽人墻角怎么還聽到自己的頭上來了呢?血麒不免有些無奈,不過這真真假假的留言在坊間傳播,眼前也不是沒聽過,但這風流韻事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編排。
其實這個樣子,這打肯定是打不起來了!這一點血麒心里還是很有數的,否則這些家伙的面子可要掉進褲襠里面去了。
“你們也安排些吃食給唐門的兄弟們送去,這太陽挺曬的,擺的靠墻一些?!?p> 血麒這又是一顆軟釘子,這可是寓意著“人在屋檐下”。這些小手段,血麒在血咒身上學了很多,雖然血咒當初是因為實力不濟,就此激怒他們,可用在血麒手里又是一番風味,讓他們敢怒不敢言。這主人已經放話了,就算是丟面子,那跟唐門也無關,事情是你們自己挑起來的,就自己負責善后吧!
“夫人,準備好了!”
“嗯。”血麒輕聲應了一聲,如今她已經卸任了血咒貼身護衛(wèi)的職責,叫職責也不合適,所以就在內部大多數以“夫人”相稱。不過卻是依舊稱璇璃為“少主”。
血咒本身稱“少宗主”更加合適,畢竟百里萬鈞只有鈺瑤這一個女兒,誰娶了鈺瑤誰就是少宗主,但血咒的職責本身與百里萬鈞在很多年前就是平起平坐的副宗主,如果稱“少宗主”莫名要低百里萬鈞一頭。本著就高不就低的原則,所以依舊稱血咒為“副宗主”。
這下,唐門的眾人臉色不善,尤其是之前職責血麒的長老地位的男子,直接拂袖而去。這下,他們的臉不丟也得丟了。
唐門的其他人也借機趕緊跑路,再在這里呆著,那臉只有可能丟的更大。
……
隔日,鬼見愁。
這是血咒當初擔任唐門門主的時候分立而設的“內門”,雖然與舊時差別很大,但也依舊是鐵索為道、山頭為路。鬼見愁下埋葬著唐門歷來的弟子的尸骨,落音十九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要比十八層地域更甚一籌,所以叫做鬼見愁。
“這鬼見愁下,也有很多前來侵犯的賊寇的尸首!”
“是啊!”血咒微微頷首,老一輩很多前輩過世,血咒來此,也是為了祭拜一番。
“你做這一切,讓自己陷入如此囹圄,沒有絲毫后悔嗎?”唐楓側臉看著血咒,唐楓要比血咒大不少,可看起來血咒依舊是那副少年模樣,而唐楓的臉上卻多了幾分歲月的痕跡。
血咒扭臉看著唐楓:“后悔?呵呵……這豈是后悔能夠逃避的責任,就像是當年我選擇通過唐門的考核,又不得不回來主持大局??捎羞x擇?”
唐楓默然不語,其實血咒說的是事實,這些事情血咒都沒有選擇,也沒有人能夠代替他去做這些。如果不這么做,他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同樣血咒這何嘗不是在告訴唐楓,他做的每一件事何嘗不都是有所考量的?你們認為我怎么怎么樣,但實際上的內幕都不知道,只不過是按照自己的臆想來評價別人做事的原則。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計劃,是否需要我們幫忙?”
血咒卻輕微搖搖頭:“還不到時候。這次我們的對手不是人,而是蚩尤的亡靈。唐門雖然有所氣色,但并不能達到效果,我之前前往蜀山,但是蜀山并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我已經不準備借用他們的力量了,否則到時候也是一個麻煩?!?p> 唐楓知道他的“麻煩”是什么意思,到時候這些人不聽血咒的指揮,還不知道會出多大的亂子。
“不過,唐門在各地都有弟子,大的事情無法上手,但是在治病救人上,沒有人比唐門更加有這個實力了!”
唐楓不由得笑了,血咒這還是給自己打了埋伏,雖然話是那么起的頭,但是這才是重點。唐門用毒至極,雖然是毒,但毒藥不分家,練毒和制藥在本身是一脈相承的。如果各地興起戰(zhàn)事,那么唐門在治病救人的手段就要起來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還要你幫助!”
唐楓微微點頭:“但說無妨!”
“唐門雖然是門派,但也不是純粹意義上的門派。如今天下動蕩,趁此興兵作亂的人不在少數,這種事情你們暗中出手幫助維穩(wěn)還是可以的。否則這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這不是難事,而且這絕世暗器要是煉制成功了。那對于唐門來說可是最大的依仗了!”看著那三人高的爐鼎中熊熊烈火,唐楓的眼底也燃燒著熊熊烈火。
血咒沒有說話,這件武器殺傷力巨大,而且刀劍無眼,一旦啟動,被殺死的也不只有敵人,也有唐門弟子。這與使用長生劍的那些祖師爺有什么區(qū)別呢?
想到長生劍,血咒也不免有些皺眉。在這些年,他也研究過相關的典籍,甚至有暗自闖入長生門進入長翡門的藏書樓查閱私密典籍,他覺得長生劍應該是受到了詛咒,所以才會導致使用長生劍的人最后大多數都因為心性不穩(wěn)走火入魔。而梅子舟弒師,在當時也是無可奈何地選擇,就像是血麒為了自己而捅了玹鈺的那一劍!
看著血咒,血麒不免有些擔心。出去一圈,回來以后,血咒就是眼下的這個態(tài)度,讓她怎么能不感覺到膽戰(zhàn)心驚。她不知道血咒在想什么,也就不能承擔他的痛苦,這對血麒來說未嘗不是一種煎熬。
血咒看著血麒盤桓在周邊,一臉的深沉,不由得笑了起來:“師姐,你別轉了?我看著都暈?!?p> 血麒看著血咒的笑容,臉上的擔憂絲毫沒有消減:“你這個人太過于深沉了,我是怕你陷入某種漩渦無法自拔!而且,你永遠都選擇最難辦的一種方式進行你的計劃,這對我來說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