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婚事怎么樣了?”血咒扭臉看著竹寶玉,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竹寶玉感慨一聲:“該做的事情還是要一步一步來,哪像你,這不聲不響就有美人作陪。最起碼的,對外的名分也是該有一個的吧!”
血麒在一旁,什么也沒說,血咒把手里的杯子拿在手中把玩。他們之所以沒有這么做,主要是時機并不合適,眼下大局為重,有什么事情都還是要往后放一放的。
竹寶玉當然也知道自己這么說是有些過頭了,但他并不打算改變什么。他是故意這么說的,理由也很簡單,血咒一直以來把安穩(wěn)道義看得太重,反而忽視了身邊的人。后來離開長生門,他又用了幾十年時間尋找復活璇璃的辦法,可血麒呢?她又算什么?
血咒自然明白自己的虧欠,但他不想說什么,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這對他也是一種煎熬,但他選擇的道路,也異常艱險。
……
血咒回到九黎宗的時間,正好同血斬他們一樣,因為他們沒有繞道而行。不過讓人感覺很是奇怪的是,他們二人的裝扮不再那么深沉,血咒的穿著回到了淡漠素質(zhì)的裝扮,血麒則是如同少女般淡雅,不過臉上依舊是冷冰冰的神色。
“宗主請副宗主與血斬大人前往議事?!?p> 血咒輕微一點頭:“好?!彪S即扭臉看著女眷,“你們回去休息吧!我們同宗主議事?!?p> “好?!兵P舞姬代表其他人應承下來,血咒便同血斬一同前往議事堂。
百里萬鈞對于他們這一行還是十分贊許的,見到他們進來,于是起身相迎。
“宗主。”兩人都是單膝跪拜行禮。尤其是血咒,還提前了一步。
他這是為了阻止百里萬鈞的推諉扯皮,他們兩個一直以來都是表面上的和氣,但暗地里卻都是防著對方。血咒也實在是沒有力氣與他繼續(xù)纏斗下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就完了。
百里萬鈞也感覺到了血咒的閃避,微微有些尷尬,兩個人起身之后,只是稍微頷首,一抬手看著他們:“坐吧!”
兩人在兩邊的位置上坐下,百里萬鈞則是回到主位。在白虎城的事情,他已經(jīng)系數(shù)知曉。
“如今四方神器皆在我們手中,不日,我們將一舉攻上九黎山?!?p> 血咒卻輕微搖頭:“眼下各方勢力還都盯著,不是出手的好時機。要想安穩(wěn)前往,還是要有些大動靜的支持。否則,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視野之下。”
百里萬鈞很清楚,自從血咒殺了唐門弟子,他就算是與唐門結下了死仇。唐門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血斬派那兩個人化妝成血咒和血麒的樣子,然后留在九黎山下,就是為了把戲份炒足,繼而讓唐門的情報網(wǎng)出現(xiàn)偏差、讓長生門成為眾矢之的。這樣,他們的威信必然受損,而唐門與長生門有嫌隙,繼而也不可能有情報往來。這也會使長生門的行動有所局限。
“你去了趟玄武城?!?p> 血咒沒有避諱百里萬鈞的意思:“是?!?p> “嗯……”百里萬鈞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索性也什么都不問。血咒也不想解釋什么,以免讓百里萬鈞覺得自己是有所遮掩。
血咒的喜怒無常,他們是很清楚的,有的時候你覺得他會解釋,他卻平平無奇,有的時候你覺得他惱羞成怒,他卻給你當場來個下馬威。也有礙于此,百里萬鈞覺得自己愈發(fā)看不透血咒的想法了,就拿他復活璇璃來說,也是一樣。
“嗯,就按你說的辦吧!”百里萬鈞也不做什么猜想。
或許是自己多疑了,正道已經(jīng)沒有了血咒的容身之所,而且他也用自己的做法斷了自己的去路,要說唯一有可能的去處,那就是玄武城。且不說還有白虎城的人對他虎視眈眈,就是崔仕仁和崔仕倫,都被血咒重創(chuàng),竹寶玉那小小的城主敢留他?
有鑒于此,他們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真的放下了過往。只是看著血咒這番清秀的裝扮,百里萬鈞又有些恍惚不已。而那兩道身影,逐漸在血咒的身上漸漸重疊。
……
石室。
血咒逼迫自己體內(nèi)的功法在空中飛舞,每一道金符,都代表著一道功法。這就是卷軸的奧秘,但若是觸碰,每一個金符都有其特殊的奧秘存在。
這么多年的修煉,他覺得這或許是一種上古秘術的集成,正所謂天下道統(tǒng)、殊途同歸。
“破!”
血咒的嘴角淌出一絲血液,這是為了蚩尤而準備的。既然可以從旁修煉,而且幻化于蚩尤的內(nèi)力,那蚩尤本身也應該會這卷軸中的所有功法。
要想找到突破口,他只能拿自己做實驗。這一道道劍氣,雖然傷及不深,卻把他體內(nèi)的功法橫沖直撞,散亂不堪。如果到了潰散的極致,就是走火入魔。
血麒每日來送些吃食,在這個間隙,血咒都會聽到并安排一些事情。面對血咒的這種“自殘”行為,血麒沒有說什么,有時候這種看似不起眼的舉動,未嘗不是在淬煉身體的強度。而血咒能夠長時間保持而沒有崩壞,足以證明他內(nèi)心的強大與堅韌。
“他還要多久才能出關?”門口,血斬和血祭都很是擔心。
血祭一直帶著面具行走,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就連旁邊的血斬都感覺到威脅不小。血魔族怎么可能短時間就有如此大能者的出現(xiàn),難道是因為服用了什么天差地寶嗎?
血麒搖搖頭:“恐怕他是想突破到下一個層階,如果真的突破,那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請你稟報宗主,這件事事關重大,還是不要讓其他堂口的弟子知道為妙?!?p> 血斬應了一聲,可視線還是在血祭身上多停留了很久才離開,血祭站在那里:“他真的要突破?這對他來說未免危險了些?!?p> 血麒苦笑:“他是想通過卷軸之間內(nèi)力的配合,尋找這種聯(lián)系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