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九黎宗的人員其實并不單純,各個曾經(jīng)隸屬于各個派系的人馬占了絕大多數(shù),要想把他們規(guī)整起來,怕是要費些周折。與其是這樣,那當(dāng)初還不如不把他們收編下來呢!等有時間再做。
血咒當(dāng)然明白血斬的意思,但是,雖然話雖如此,但有些東西還是不得不做。頓了頓,血咒便看著他:“那就放出風(fēng)去,比武定位!”
“比武定位?”血斬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不由得有些感慨,這是制衡的一種最好的手段了。有句話叫做龍多不治水!如今的情形,何嘗不是一種龍多不治水的鮮明例子。
就說最近一段時間,這些人都上躥下跳,一方面說自己是怎么怎么被滅,背后罵九黎宗如何如何心狠手辣,同時也在積極表現(xiàn),真的害怕血咒對他們下手。畢竟血咒是一種什么樣的實力,這些人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所以,沒人會對自己的未來無動于衷。
不想死,他們只能聽從九黎宗調(diào)遣,而且要把自己的地位排在別人前面。如果沒有利用價值,一樣要死。這么一想,崔仕倫的離開反倒是能想明白,第一點就是他很清楚血咒對他的個人看法,就算是沒這檔子事情,他也很難獲得血咒重用。其次便是,他壓根對于排名什么的不感興趣。血咒不是小孩子,這完全是糊弄小孩子的把戲,這么做,只會讓沒有能力的人死得更快!
血斬想到這里,不由得有些感慨,難怪宗主如此看重此人,單是一瞬間采取了反制措施,就絕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讓他們窩里斗,等他們斗累了,他輕飄飄的就能收拾殘局。什么叫龍多了不治水?
龍本來是普施甘露的,但龍多了,一個個腰圓膀粗,自恃能量極大,這個時候誰做龍一,誰是龍二,反而成了最大的問題。龍多了,自然就都不去治水了。
而蠱公子崔仕倫卻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展示自己的決心,就算是下屬再聽話,可說到底所依仗的,又何嘗不是那些真正的有能力的下屬呢?毫無疑問,他就是想明白了這一點。
想到這些,血咒的嘴角微微勾勒起若有若無的弧度,蠱公子所做的這一切,又何嘗不可以看做是一場投誠呢?如此,他倒是不介意讓某些人把這場戲演完。如果沒有人推波助瀾,必然達不到他們想要的那種效果。
等到事情逐漸平息下來,血咒已經(jīng)想好了對九黎宗內(nèi)制改革的辦法。過去,他一直認(rèn)為人生很長,但是經(jīng)歷過生死之后,他便不再這么認(rèn)為了。即使時間很長,但自己能做的卻依舊是杯水車薪。
“我和你一起去?!?p> 血咒微微搖搖頭:“不必了,此次前往白虎城,是兇是吉也未可知,如果有什么事,我也好一個人撤退。你留下來,也能幫血斬一些忙?!?p> 血麒似乎是看出了血咒的打算,也就沒有拒絕他的提議。
而且,血咒此次前往白虎城,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而且,他并不準(zhǔn)備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白虎城,而是在白虎城的城主府,去盜那一卷卷軸。之后,便是唐門保存的那兩卷,這樣一來,他是身上就蘊含了四卷必須擁有的卷軸,以及之前在外獲得的其他的陸陸續(xù)續(xù)收集起來的卷軸功法。
有了修習(xí)之法,他相信自己終究能夠達到他想要的目的,哪怕是再強大的兵器,也無法將他斬殺。
而且,他也不想和百里萬鈞去掙位置,或是支持者。九黎宗的事情很復(fù)雜。而且,他留下的人,本質(zhì)上已經(jīng)對他產(chǎn)生不了任何的威脅。
走在蠻荒神殿外,血咒的腳步便停住了,臉上帶著些許細(xì)微的表情變化:“出來吧!”
一個風(fēng)姿卓韻的女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嘴角帶著些微的笑意:“血咒果然名不虛傳,只是憑借著感覺,就能夠鎖定有人跟著你。”
“無影宗的手段,我見識的多了,這種小把戲也不只有你會用。你們的宗主不也死在了對傀儡操控的反噬之中?”
“果然,你勘破了師父的空間法陣。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你的身份了!”
“能將自己的意識停留在虛無之中,你的天賦已經(jīng)是絕無僅有,希望你不要走上你師父的老路。就連你,一直以來也被你的師父進行了精神上的控制,還有身體上的奴役,本質(zhì)上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可憐之人,希望你們無影宗能夠在這場比試中取得好成績?!?p> 血咒的語氣很冰冷,似乎是在說著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血咒正準(zhǔn)備往前走,卻見那少女卻是朝著血咒的方向半跪行禮:“鬼公子,雖不知你的身份,但是我無影宗上下皆是因你才有解脫。我影公子愿攜弟子三百一十四人,誓死效忠鬼公子?!?p> 血咒的腳步微微停滯了一下,隨即便伸手將一塊令牌反手扔給她,影公子一抬手接到令牌的時候,神色間居然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她的手中令牌上寫著“魔教四公子之二公子影公子之令牌”。她瞬間有些明白了血咒的打算,也對他的智謀有所欽佩,沒想到他早已經(jīng)對這些人的親疏遠(yuǎn)近都考慮到了,怕是就算是自己不找他,他也會在之后找到自己。
血咒在為九黎宗做事的時候,未嘗不是在為自己未來繼任魔教宗主做考慮,只要現(xiàn)在給予好處,打下基礎(chǔ),未來,這魔教的何去何從便落入了他的手里。雖然他的話不多,但卻是難得的清醒之人,甚至是對于很多事情都有著自己的見解。
影公子盯著血咒的背影,不由得深深做了一個呼吸,很是感慨。
血咒再次來到了那個被毀于一旦的小村莊的時候,這里的房屋已經(jīng)陷入了破敗,甚至于有些地方已經(jīng)塌了。他只是路過這里,這也是改變了他命運的地方。只是下一刻,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陽城之中,站在閣樓上,看著已經(jīng)亭亭玉立的那個少女,血咒的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