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小的時候,我在往生門里一直都是修理最慢的。只不過師父卻從來都不說什么,所以師兄們都會拿我當(dāng)笑柄,只有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的師姐護著我?!?p> 璇璃就拿著從火堆里烤熟的土豆,側(cè)臉看著他:“之前的時候,就有你那個什么司琪師姐,這又是青梅竹馬!你到底有多少可愛的小師姐???”
唐一辰見璇璃這么陰陽怪氣得來了這么一句,嘴角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地笑意,可卻開著她的玩笑:“怎么?你吃醋了?”
璇璃則是撇過臉去,剝開土豆的表皮:“我吃哪門子的醋?。 彪m然話是這么說,可看到她朝著燒土豆惡狠狠地一咬,唐一辰反倒是輕輕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啊!”璇璃不由得有些惱怒。
“沒什么,只是我畢竟配不上師姐,這也已經(jīng)是幾年前的事情了?,F(xiàn)如今師姐和齊豫師兄訂婚擇日,于我而言,也已經(jīng)是舊事重提?!?p> 璇璃愣了愣,可卻在他剎那間擰緊地眉頭上看到了淡淡地憂郁。即使就算是真的放下了,現(xiàn)在想來終會有落寞之感。
璇璃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以免再讓他陷入痛苦,只是繼而又看著他:“只不過,現(xiàn)如今青龍刀和白虎印相繼出現(xiàn),終究不是巧合?!?p> 唐一辰微微點頭,這一點他是有所考慮的,不過頓了頓,唐一辰不由得有些好笑:“不過,你這大中秋的吃烤土豆,也真是夠了!”
“你管我!”璇璃沒好氣的嘟囔道。
唐一辰看著璇璃的樣子,不由得微微一笑。
……
往生門,門中的弟子早已經(jīng)聚齊了,就連容棠棣和顧明媛都已經(jīng)坐在主位上,都在等著還沒來回來的容允馨。
容棠棣看上去似乎沒什么,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容棠棣是生氣了。畢竟這容允馨還沒嫁出去,總不能讓全門上下都在這里餓著等她吧!顧明媛看了一眼從外面走進來的宋詩語,卻見宋詩語卻是輕輕搖搖頭,顧明媛的臉色就是微變,隨即看著身邊的容棠棣。
容棠棣的喉間似乎是發(fā)出了一聲悶哼,隨即一點頭,示意開飯。然而這個時候,卻聽到了容允馨銀鈴般的笑聲,在跟什么人說著什么。
還沒來得及落座的宋詩語看到容棠棣的臉色不是很好,隨即就陪著笑示意道:“我去迎一迎?!币娙萏拈]有說話,宋詩語便扭頭就出去了。其實這也是在堵容棠棣的嘴,讓他的火不至于直接冒出來。
宋詩語剛出去,就看到了面帶微笑,甚至是有些喜形于色的容允馨和談笑風(fēng)生的黎旭。宋詩語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過還是微微欠身:“黎師弟?!?p> “宋師兄!”黎旭也是微微欠身,面帶微笑。
容允馨不由得眉頭微皺,不過還是問道:“大師兄,出什么事兒了?”
“還不是因為你們來得遲了,這一大家子人都在等著?!辈贿^說著,卻是看著黎旭,黎旭的神色微微嚴肅了幾分。他知道宋詩語這話說得是什么意思,所以還是謹慎些為妙。
其實,在長生門的這些弟子之中,大多數(shù)人還是蠻懼怕容棠棣的。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容棠棣一身生人勿近的感覺。對弟子們的詢問和訓(xùn)斥也是異常的簡潔,而相比于其他那些首座,容棠棣扮演的是一種嚴父的形象。
但是在往生門的這些弟子之中,卻知道容棠棣這個人十分護短,雖然他嘴上從來都是什么都不說,可心中卻都是看在眼里的。什么弟子受了傷啊,就會讓師娘送來藥,但見了面卻不免還是要訓(xùn)斥上幾句。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往生門的弟子其實還活得蠻滋潤的。當(dāng)然,只要不是師娘哪天技癢,和他們練上幾招的話。
宋詩語帶著黎旭和容允馨進來,看到黎旭的時候,往生門的其他弟子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都心想:容允馨怎么這么孟浪呢?這下師父可是要發(fā)脾氣了!
一個個都低下頭默不作聲的時候,容棠棣只是“嗯”了一聲,隨即還是很平淡地發(fā)話:“既然來了,那就挨著容允馨坐吧!”
黎旭微微躬身,不過還是從腰間的介子袋拿出些許的仙品藥草交給了前面的宋詩語:“師伯,這是弟子在極寒之地偶然得到的仙品藥草——萬緣花。師伯對仙品有所研究,弟子覺得師伯可能對這仙品更加懂的如何照顧,便把它帶來了!”
看著容棠棣似乎對此沒什么表示,不由得有些尷尬,但宋詩語還是收下了。回頭看著師父和師娘,顧明媛微微點點頭,宋詩語就將萬緣花收在了介子袋之中,之后在靠近首席的位置上坐下。而黎旭和容允馨,則是在這內(nèi)圈位置的末座坐下。
“這是十七師弟的位置,你坐在這里吧!”
容棠棣聽到“十七”,神色微微變了變,隨即宣布:“開飯?!?p> 除了一些主菜需要上前去呈,其他的菜每兩個弟子面前都有一小份。這時,黎旭就有些感慨了,他沒想到往生門雖然一直在各派之中墊底,可內(nèi)部卻是如此和諧。在吃飯的時候,沒有“規(guī)矩”可言,甚至也有打鬧的時候,但是彼此之間全都是禮讓和謙遜。
容師叔也是真的有著不同的教導(dǎo)方式,難怪在容允馨身上,也有著非是其他女弟子身上的獨特氣質(zhì)。除了嬌慣以外,其實也未嘗不是這種獨特的門教。
四弟子周易湖微微有些感慨:“要是十七在,那這頓夜雨·秋梨·花蜜汁是沒得跑了!”
隨即老二和老三就齊齊咳嗽了一聲,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周易湖隨即似乎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下意識看向容棠棣,卻見容棠棣似乎沒什么反應(yīng),方才松了口氣。不過隨即也是捏了把汗,畢竟十七現(xiàn)在也才十七八歲的年紀,已然到達了那樣的高度,師父雖然擔(dān)心,卻寧可在心里放著也不說出來。所以門中大家都在容棠棣的面前有意無意避免提及唐一辰讓師父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