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很容易就明白了唐一辰的打算,不由得對唐一辰心生佩服。沒想到,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有如此盤根錯節(jié)的想法,還真不是一般人。
對此,唐一辰只是微微一笑,似乎是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他作為長生門弟子,所安身立命的宗旨只有一條,那就是匡扶正義。如今,這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唐一辰不得不提早就鋪開陣勢穩(wěn)扎穩(wěn)打,否則,此后將會是巨大的隱患。
青鳥和唐一辰在商議全部之后,唐一辰大概將自己一路上設置的陷阱告訴了青鳥,青鳥微微點頭。雖然這些東西對它而言多少有些累贅,但是若是結合自己對這里的外圍屏障的設置,那將是守山的最大保護傘。就是一時半刻,他們也很難攻擊上來。
而唐一辰的唐門功法就是擅于隱藏和出其不意,而后山叢林相比正山更加茂密,對唐一辰而言,可謂是如魚得水。
“那我們就按照你所預測的拖延時間,希望你的援軍很快就到?!?p> 唐一辰卻是微微一笑:“報仇的機會,沒有人會放過的。更何況,這個時候的出手相助,或許獲得的利益加倍提升。這何嘗不是一筆劃算得投資呢?”
聽到唐一辰的話,青鳥不由得一笑。這個唐一辰倒是算得精妙,不管是什么,他都考慮到了,還真是不能小瞧了他!
唐一辰對于百里萬鈞的想法很清楚,這主要歸功于他本身在一定程度上站在百里萬鈞的角度上會怎么做。正所謂換位思考,這樣才最有效地發(fā)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
所以,他料定對方一定不會規(guī)規(guī)矩矩走正常的道路進來。否則,傷亡會非常大,而奇襲卻也另當別論。
“看來要加點猛料才行?!?p> 唐一辰想了想,便從介子袋中拿出了一個白玉瓶,不過,唐一辰卻是在里面注入了揮發(fā)性的毒瘴,然后用絲線盤踞在瓶口,將它設置在地面上。
只要有人觸碰到這絲線,微微一拉,便能將方圓百米的山林頓時陷入毒瘴。這種毒瘴其實并不致命,但是卻又有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要想從毒瘴內離開,卻也并非那么容易,更多的時候卻是,沒等自己動手,那些人已然慌了神。然后在其中摻雜的迷魂香就會瞬間發(fā)作,從而造成大幅度的崩潰。之后,便是自己的活靶子,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他們悉數(shù)收拾掉。
而這里的山林茂密,對于運轉這些毒瘴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且,一旦兵退,自己未必不可再行解毒。這樣,也不會對其他生靈造成巨大的傷害。
唐一辰原本以為,他們是沖著身為神獸的青鳥而來,卻沒想到這里還會有一卷卷軸。或許,很多東西都和卷軸有關。
長生門,長生堂。
“你說什么?唐一辰一個人和青鳥要抵擋九黎宗對青要山的圍剿?”容棠棣的神色微微一變,覺得很是荒謬。這豈是他們能扛得住的?
來匯報的弟子卻是微微點頭:“這是昆侖派的顏迫大師那里傳來的消息。在洛州城周圍,不僅僅是九黎宗,還有百蠱門、慎獨門和無影宗三大魔教虎視眈眈。如今,雖然正道也有弟子在洛州城附近,但是相較于魔教的四大宗門,卻也是敵眾我寡?!?p> 玹鈺的表情微微一變,不過還是皺眉道:“洛州城的局勢竟有如此詭變?!?p> “是。”這一聲,并不是從傳信的弟子口中傳出。
眾人循聲看去,卻有些驚訝。卻見司琪快步走向大殿,向眾人行禮:“弟子司琪,拜見各位師伯、師父。”
容棠棣的神色卻愈發(fā)嚴峻起來:“司師侄,眼下洛州城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
司琪就把他們幾個在玄武城發(fā)生的事情,以及眼下洛州城的局勢說了一遍。而諸位首座在上面卻是越發(fā)的皺眉,這到底是……
只是在聽完司琪的匯報之后,司琪卻見師父朝自己微微搖搖頭,這讓她有些意外,目光便看著這些師伯們,卻愈發(fā)的奇怪。似乎是看樣子,這些師伯們對自己的話有所懷疑,這讓她有些奇怪。
卻見玹鈺起身走到臺階前看著她:“司琪師侄,你說的話可是真的?”
司琪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很快就明白,或許是因為黎旭早先匯報,才會讓掌門和諸位師伯誤會。她不由得恨恨地捏緊了拳頭,真想把黎旭暴揍一頓,還真是睚眥必報的家伙。
司琪卻依舊是不卑不亢:“我不知道黎師兄到底如何說的,但是,我們在地底玄宮找到卷軸之時,卷軸選擇了唐一辰。在出來之后,我為了引開不明所以的力量,不得不出此下策。而且,若是不取出卷軸,唐師弟的性命危在旦夕?!?p> “你說什么?他吸收了卷軸的功力?”容棠棣在聽到這句話時,直接站了起來。
“是?!?p> 容棠棣就側臉看著他們這些師兄弟,不由得皺了皺眉:“這下你們又要說什么?這才是我容棠棣的弟子,黎旭完全將大義與私情分不開了,你們還一個個都為他說話。就以此看來,鄭奇,你是不是要好好約束一下弟子的言行?若是今日回來的人是他唐一辰,我們不問明緣由就將他處置,到時我們將失去一個實力不凡的弟子?!?p> 鄭奇見容棠棣沒有發(fā)火的意思,頭上卻也是汗津津的,他自知理虧,卻是頻頻點頭:“容師兄說的是?!?p> 只是,陸雨筱看著司琪,不由得微微皺眉。司琪喜歡唐一辰,這是她這個師父看在眼里的。但是倘若司琪一味偏幫,但那對唐一辰來說卻不一定是好事?;盍艘话俣嗄辏懹牦闶裁礃拥年囌虥]見過,對于這些,卻要比他們這些小輩看得更加透徹。
果然,就見玹鈺皺了皺眉,似乎是不經意間說道:“看來司琪師侄對于唐一辰的評價頗高?。 ?p> “掌門師尊,弟子不敢。但唐師弟從未有過半點逾舉,但是唐師弟臨別前所說,此番便是九死一生,生來孑然一身,不敢枉為正道名門。還請各位師伯勿要責難于容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