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真累!
這就是李賢現(xiàn)在的想法。
曾幾何時,稚嫩的他還有著“當航天員”、“成為科學家”這一類的夢想。
就是大學畢業(yè)以前,他還做著進入某家公司,逐漸混成高管,然后悠然一生的美夢。
但。
理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是骨感的。
大學畢業(yè)以后,他連續(xù)被現(xiàn)實毒打了三年,最終卻只是混成了一個推銷員。
天知道他一個師范學校畢業(yè)的,怎么就混成了推銷員。
一個月的所得,去除交通費、電話費、房屋租金....一系列硬性花費以后,就能剩下個幾百塊。
在這個火龍888+手機都要大幾千的年代,幾百塊,喝西北風都不夠。
“兄弟,你還沒給錢呢?!?p> 從出租車上翻滾而下,在司機善意而不失警惕的提醒下,他恍然大悟,轉身掃碼將車費掏了。
聽到轉賬聲,出租車司機才松了一口氣。
一份收入入賬,卻也只是讓他欣喜了一瞬間,但是下一刻,就換成了對新乘客的期待。
看著司機帶著期待的目光,駕車離開,李賢呵呵一笑,朝自己的公寓一步三晃的走去。
大千世界,形形色色,但是綜合起來,不管是出租車司機,還是街角大半夜還在賣菜的,就算是某兩個姓馬的,都有一個需求——錢。
如果不是為了獎金有概率能增加一點,他也不至于代替經(jīng)理,去參加酒局。
一圈兒李總、王總....的下來,如今他覺得自己全身的細胞液,都是乙醇構成的了。
公寓入口處就有一個垃圾桶,趴在垃圾桶口,胃部一陣抽搐后,他卻吐了個寂寞。
“特么還不如喝啤酒呢,啤酒好吐??!”
掙扎著讓身體擠出來一點力氣,李賢進入了公寓。
沒有洗漱,趴到床上,他就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攤爛肉。
作為一個差點成為化學老師的人,他很清楚這個時候應該爬起來,給自己灌一點酸奶、蜂蜜水什么的。
但是,沒力氣啊。
無能為力的他,只能在床上思考明天的事情。
經(jīng)理怎么說也是夠意思的,這場酒局過后,還給了他一天的帶薪休班。
一整天,他都可以自由支配了!
曾幾何時,他還對暑假寒假的縮短而抱怨。
現(xiàn)在回憶一下,學生時代幾十天的假期,簡直是天堂一般的享受。
明天要干點啥好呢?
網(wǎng)吧?
聽說擼啊擼開放了無限火力,聽說毒奶粉那異界時期就被打死的奧茲瑪,又被拉出來鞭尸了。
只是,許久沒玩,恐怕都跟不上版本嘍!
出門玩一圈兒?
發(fā)懵之中摸了一把癟癟的錢包....
還是算了,出門都不夠丟人的,哪怕街角奶茶店里面的一杯奶茶,自己都舍不得買。
太貴了!
還是宅在家里,睡一天得了。
如果錢多點,他倒是想約一下那個新來的妹子。
推銷員的工作裝,穿在她的身上,嘖嘖,真是絕妙啊。
只是可惜,現(xiàn)在都自己,根本沒辦法給她任何的許諾。
太現(xiàn)實了。
就像周星馳電影里的一個情節(jié)一樣:
你拿什么養(yǎng)我?
明明醉的很,但是閉上眼,卻怎么也睡不著。
咋回事?
似乎是頭疼得要死,胸口也悶悶的,有點喘不上氣來。
要不要起床吃點止疼藥?治腰疼的,應該也能緩解頭疼胸口悶吧。
但是想是一回事,起來,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難了。
就在糾結著到底要起來吃藥還是接著躺尸的時候,李賢,睡了....
睡著了....
“睡著了”
大華夏每約兩秒鐘就有一個人猝死,多一個李賢,實在不是什么稀奇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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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天大亮。
醉意扔在,頭也是撕裂了一般的疼。
多少也參與過幾次高端酒局的李賢,立刻認定昨晚的所謂“茅臺”,估計是假貨。
這般上頭和宿醉的感覺,那酒估計就是勾兌出來的東西。
真是難為那幾位老總,他們估計是喝出來了,但是全程都假裝這是正經(jīng)茅臺,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不得不說,“當局者皆迷”,是一個人混跡社會必備的技能。
揉了揉腦袋,胳膊抬起來的時候,正好將被子撐起來。
雖然還很難受,但是李賢清楚的察覺到了異常。
不對啊,我昨晚是直接趴在床上睡著的,沒脫衣服啊,沒蓋被子啊。
就算我夢游著脫了衣服,蓋上了被子,但是,我那羽絨被,可是花大價錢買回來享受的,沒有這么厚啊。
視線逐漸恢復清明,轉頭看了一眼被子,試著拽了拽,李賢頓時懵了。
這不是我那羽絨被,這么厚實,這么熱,更像是羊絨被。
而且....
看著被子上那華麗的刺繡,李賢更懵了。
這精美的刺繡,一看就不是機器制作的,羊絨被加這刺繡,絕對不是我能享受到的東西。
怎么回事?
不等他反應過來,床邊,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沛王殿下,您醒了,要不要擦擦臉?”
視線轉移,李賢的大腦頓時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沖擊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一處古代建筑之內(nèi),床邊不遠處,還擺著一個煙霧縈繞的香爐。
而在他床邊,一個宮裝的少女,正畏畏縮縮的看著他。
“沛王殿下?”
什么鬼?
莫不是我睡夢之中被那幾個損友整蠱了?
不對啊,這幾個家伙沒假期,現(xiàn)在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公司里灌咖啡嘬煙以求清醒,哪有這個閑心?
不是他們,那就是某個節(jié)目組把我弄過來了?
也不對啊,這是華夏不是外國,不會有這種不經(jīng)人同意就胡搞的節(jié)目啊。
掀開厚重的被子,看到自己的手,李賢徹底崩潰了。
好小。
好嫩。
這不是一個成年人的手??!
還有....
在宮女不敢置信的眼神里,沛王殿下伸手摸到了某處。
“毛呢?”
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我的身體縮水了,不對,應該是返老還童了?
《ReLIFE》只是一個番劇啊,難道我也卷入了某個重制人生的項目?
怎么可能!
昨晚雖然醉得一塌糊涂,但是我好像沒碰到某個穿著風衣的混蛋,給我喂藥吧。
看向此處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的一人——宮女,李賢嘗試著問道:“那啥,姑娘,我好像沒簽合同吧?”
姑娘!?
宮女頓時嚇了一跳,聲音已經(jīng)帶了哭腔:“沛,沛王殿下,什么合同啊,奴婢,奴婢是小翠啊,您,您不認得我了?”
小翠?
難道在拍鄉(xiāng)村愛情古代版?
猶豫了一下,李賢指了指自己的臉:“那啥,你小翠,那我是誰?”
小翠眼淚都流出來了:“您是當今圣上的六皇子,沛王殿下啊!”
六皇子?
就在李賢準備再問問的時候,小翠卻大哭著跑了出去,邊跑邊喊:“不好了,沛王殿下失憶了,沛王殿下失憶了!”
“等等,回來,什么失憶?。±献?...”
李賢伸手想拽住她,但是才離開床,就軟軟的坐在了地上。
嘖,這醉酒的后遺癥,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