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會幸福的,你走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你會過上好日子,每天都能吃肉,可以上最好的學(xué)校,吃最好吃的零食,為什么你后來沒有再回去過?”
兩個人沒有注視著對方,但兩個人的對話都充滿了回憶,任遠坐在副駕駛無法動彈,柳如夢躺在沙發(fā)上無法動彈。
“呵呵~我有嘗試過回去,那一次我被關(guān)了半年,整天呆在屋子里學(xué)習(xí),甚至連太陽都只能透過一面鏡子看到?!?p> “老院長~死了!”
躺在沙發(fā)上的柳如夢猛的顫抖了一下,似乎是被任遠的這句話觸動了心弦。
“小時候,老院長總是把他擦鞋掙來的零錢給我們買零食,而你總是吃的最多的那一個,你知道為什么嗎?”任遠嘆了一口氣說道。
“老院長欠你的,我們欠你的,我?guī)退麄冞€!”
“所以,到底是為什么?”柳如夢問道。
“答案不重要了。”
說完任遠就吩咐翠花關(guān)上了駕駛艙的門,其實任遠的心里也很糾結(jié),到底該怎么處理柳如夢,送去廬陽基地?
現(xiàn)在整個世界在任遠眼里,除了公交車,就只有廬陽基地最安全。
葉嵐母女被她送去了廬陽基地,主要是因為葉嵐的丈夫是個軍人,廬陽基地有照顧他們的責任。
可是柳如夢呢?一個歌手?亦或是龍國公民?這都不是很好的理由。
“花花,一會你給她換換衣服,還有不用隱藏了,幫她把腿接好吧。”
“做夢都沒想到,居然在有生之年,還能遇見她。”這也是柳如夢成為任遠的偶像的原因,歌好聽,人漂亮,最主要的是,她一直給任遠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末世前人家是公眾人物,任遠這種小角色根本沒機會上前,直到今天,任遠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他一直都覺得柳如夢很熟悉。
“你不好奇她為什么腿會斷?”翠花看著任遠說道。
“怎么了?”
“腿上是摔傷,但手上,以及其他地方,有淤青,手腕上還有勒痕,看起來應(yīng)該是被人囚禁了?!?p> “被人囚禁了?”
任遠和朵朵,也就是柳如夢已經(jīng)很久沒見面了,小時候僅存的那點感情其實并不是和濃厚,聽到柳如夢可能被囚禁過以后,任遠并沒有覺得心痛,或者難受。
“額~有些事,我不好問,你去問吧?!?p> 翠花走出了駕駛艙,走到了柳如夢躺著的沙發(fā)前面,躲了下來,掏出手術(shù)刀,挑開了本來已經(jīng)縫合好的傷口。
“別動!”
傷口一蹦開立刻就有血水流出,柳如夢立刻露出的痛苦的表情。
“忍一下,馬上就不痛了?!?p> 用修復(fù)皮肉組織的設(shè)備把傷口縫合以后,翠花拍了拍柳如夢說道:“好了,你可以坐起來了,說說吧,怎么回事。”
柳如夢震驚的看著自己的腿,難以置信的說道:“我的腿…怎么可能,不可能這么快!”
翠花做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沙發(fā)的靠墊上,左腿壓在了右腿上,頗有一種女王的氣息。
“先不討論這個,說說吧,怎么回事?!贝浠ㄓ檬帜笃鹆肆鐗舻囊恢皇?,看了看手上的勒痕。
“沒什么,自己不小心摔的?”
翠花眉頭一挑說道:“我看你不像是在替?zhèn)δ愕娜舜蜓谧o,那你就是在為我考慮?或者是為他考慮?”說著指了指駕駛艙的位置。
柳如夢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沉默。
翠花點了點頭說道:“嗯,還不錯,還知道為他考慮,沒關(guān)系說吧,不用為我們擔心?!?p> “說什么?”柳如夢有些茫然的看著翠花。
“說說是誰綁的你,還有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條街上而且腿還摔斷了?”
柳如夢猛的瞪大眼睛,看著翠花,突然說道:“我們還沒走?”
“當然,還沒走,什么意思?”
“快走!快離開這,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
翠花一愣,被柳如夢突然的情緒搞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么了?”
“他們…他們有槍!”
“他們?他們是誰?囚禁你的人?只是槍嗎?”
“你根本不明白!任遠!任遠!”柳如夢突然開始大吼了起來。
正在發(fā)呆的任遠突然聽見了這一聲大吼,被這聲大吼從呆癡狀態(tài)驚的清醒了過來。
“怎么了?”任遠大聲回到。
柳如夢突然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沖向了駕駛艙,在她還沒有拉開駕駛艙大門的時候,翠花已經(jīng)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不能進去!”翠花淡淡的說道。
“你~你們~任遠,你一定要聽我的,快走,離開這里!”柳如夢用祈求的語氣說道。
任遠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好了,朵朵,不用怕,你說的是他們嗎?”
公交車的監(jiān)控視頻中左側(cè)出現(xiàn)了一伙人,一共七個人,年齡大概都在三十歲左右,看起來很不友善。
柳如夢也看到了他們,整個身體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哽咽著說道:“快走…不要…快走~”
“那個賤人,是不是在車上!”為首的一個人扛著一根鐵棍,看起來應(yīng)該是某個大型機械上的零件,此人單手持鐵棍,指著公交車輕蔑的笑了笑。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么樣?”任遠無所謂的回道。
“如果她在的話,你們死定了!如果不是的話,你們同樣死定了!”
“哦?還真是霸道啊!我倒要看看,我們是怎么死定了的?!?p> 為首的中年人把頭一歪,現(xiàn)在他身邊的一個壯漢立刻朝著公交車沖了過去,在沖出去的同時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刀。
那人以極快的速度沖到了公交車的車門前,一刀劃在了車門上,看樣子他似乎是準備用刀破開公交車的裝甲板。
刀身與車門親密接觸,打出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在車門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劃痕。
壯漢隨即停下腳步,愣了愣之后回頭看向了那個扛著鐵管的中年人。
“龍哥,這車有古怪!我的刀居然切不開這塊鐵板!”
“哈哈哈,孫天福!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力氣用多了?連這種小場面都搞不定了?”七人中一個抱著槍的人嘲笑道。
其余人也跟著哄堂大笑。
“我看啊,老孫這是精氣受到了損傷啊,咱們兄弟們,就屬他晚上最賣力了!我半夜起來撒尿的時候都能聽見他房間里的動靜,哈哈哈!”
“放你娘的屁,大哥這個車絕對有古怪!”孫天福退到了為首的那個人身后,小聲說道。
“慌什么!我看到了,我又不瞎!”中年人翻了個白眼,換了個悠閑的姿勢,靠在了路邊的墻壁上,抬頭笑著說道:“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下車,我可以考慮讓你們加入我們,那個女人我也可以送給你們?!?p> “大哥!為什么!那個女人…”而他身后的其他人似乎對他的這個決定有不一樣的看法。
此刻坐在公交車副駕駛上的任遠,卻是皺著眉頭,剛剛那個孫天福的速度,有些詭異,有些快的離譜。
看起來應(yīng)該是個進化者,還有那個為首的扛著鐵棍的中年人,看起來也不簡單。
“看樣子他們應(yīng)該是全部都進化了,難怪這么囂張!”
普通人,突然有了超越普通人的能力,一瞬間的自我膨脹是不可理喻的,曾經(jīng)不敢做的事隨著能力變大也會逐漸開始嘗試的,包括但不僅限于囚禁女人。
任遠想看看這幾個人,到底有多強,到現(xiàn)在他所碰見的進化者,只有兩個,一個是林虎,一個是姜子昂。
姜子昂有多強他不知道,但是林虎看起來,確實不咋地,比起普通尸王都差遠了,充其量也就是介于尸王和普通人之間,遠遠沒有達到尸王的境界。
“不說話?也不下車?那就是拒絕嘍?唉~其實我今天心情不錯,本來是不想殺人的,既然你這樣,那我就只能說不好意思了!”為首的中年人手中鐵棍猛的一個震顫,整個人猛然竄了出去。
當~
鐵棍敲擊在裝甲板上,造成了巨大的回聲,響徹整個街頭,中年人握著鐵棍站在公交車的側(cè)面,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微微振顫的鐵棍。
“這車有古怪!一起上!”中年人嚴肅的看著背后六個人說道
六個人同時面色一僵,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這種車輛,即便是改裝過的,面對剛剛他們老大的那種攻擊也應(yīng)該被砸出一個大洞,而公交車的表面居然僅僅是出現(xiàn)了一個小凹槽。
比起之前在魏都的吳家兄弟,這幾個人,含金量就要高的多的多啊,任遠現(xiàn)在更好奇了,他們沒有疫苗,沒有血清是怎么進化的!
“五號下車!”
車頂?shù)呐撻T快速打開,散發(fā)著銀白光輝的五號從艙門中走出,一個跳躍,跳下了公交車,剛好落在中年人的背后。
戰(zhàn)斗機器人亮相,也就意味著,這幾個人死定了,他們不能活著走出這條街,否則有麻煩的就是任遠了。
“機器人?我就說有古怪,別愣著了,兄弟們,碰上硬茬子了!”孫天福舔了舔嘴唇說道。
“小米?大帥!小波!你們對付這個機器人!天福和致遠跟我對著這輛車,林軒回去叫人?帶上重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