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足浴…嘖嘖,這名字起的,還真是清新脫俗啊?!比芜h(yuǎn)不由的吐槽了一下。
足浴的一樓大門外面有一道卷簾門,此刻卷簾門是拉下來了,似乎是聽到了公交車的轟鳴聲。
二樓的窗口伸出來了一個腦袋,此人嘴巴腫的像極了電影里的香腸嘴。
不是別人,正是下午那個摔了個狗吃屎的蘇炳成。
“這是…三鍋,這是腫么了!”蘇炳成看著老三說道。
“什么他么腫摸了,快他么開門,把我的小寶貝帶出來!”說完老三看著公交車尷尬的笑了笑。
老三之所以一舉一動都得回頭看看,那是因?yàn)檐図數(shù)臋C(jī)槍一直在隨著他的動作左右搖擺。
此刻公交車?yán)?,任遠(yuǎn)正用一種極其難受的姿勢操控著正副駕駛。
右腳勾著機(jī)槍的操作桿,左腳控制油門,雙手把這方向盤,嘴里還叼著一支煙。
等了大概兩三分鐘,卷簾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最先出來的是一直跟在老三身邊的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
黃毛看了看老三說道:“大哥,怎么回事,蘇炳成說你要把你的小寶貝帶出來?!?p> “帶出來沒有?”老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帶出來了在里面呢,大哥你要干嘛。怎么突然要帶她出來?!?p> “什么他么的干嘛,送人!還能干嘛!”老三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大哥,你不是說等以后,你第一個,我們兄弟們都能嘗嘗的嗎?!秉S毛一臉的便秘。
任遠(yuǎn)在上面看的云里霧里的,這個小寶貝到底是他么的什么。
砰!
任遠(yuǎn)直接朝著兩人的腳下開了一槍,黃毛和老三同時往后跳了一大步,就好像晚了腿就沒了一些。
“小寶貝到底是他么的什么,你能不能快點(diǎn)!再他么墨跡,下一槍打你的狗腿!”
“哥哥哥!別著急,馬上來,快他么把小寶貝帶出來,晚了你我都沒命!”老三憤怒的在黃毛的頭上拍了一巴掌。
“蘇炳成,帶出來!”黃毛捂著腦袋非常不情愿的沖著卷簾門里面喊了一句。
蘇炳成的腦袋從里面冒了出來,剛露出個腦袋,身體就一下飛了出來。看樣子是被人踹出來的。
“廢物!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
“放開,你們放開,放開我女兒,我都按照你們說的做了,你們?yōu)槭裁催€要這樣對我。她還小,她太小了。有什么事,沖我來!”卷簾門內(nèi)部似乎是在爭執(zhí)著什么。
此刻任遠(yuǎn)終于明白這個所謂的小寶貝是什么了。
砰!
公交車頂部的機(jī)槍開火了,一顆子彈從槍口噴涌而出,直接打在了黃毛的腿上,黃毛的右腿齊大腿根部直接被打斷了,整條大腿飛出去了四五米遠(yuǎn)。
“啊…我的…我的腿!”黃毛的慘叫聲頓時響徹街頭。
老三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直接癱軟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我說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老三,下一個就是你,如果你不聽話的話。”
老三急忙點(diǎn)頭,整個人趴在地上,砰砰砰的就開始磕頭。
“我聽話,聽話…服從安排,哥您說……”
“讓屋子里的人都出來,一個都不留,包括你所謂的小寶貝,以及剛剛吼叫的那個女人?!?p> 老三顫顫巍巍的扶著卷簾門站了起來,把頭伸進(jìn)了卷簾門內(nèi),說了句話,然后重新坐回了地上。
屋子里一共還有三個人。
一個少婦,一個小女孩,還有一個比較壯的青年。
“哥!您看,這就是小寶貝,再過一兩年,就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到時候……如果哥您不介意的話,現(xiàn)在也可以,死了也沒關(guān)系的!”老三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子瘋狂的味道。
聽聞老三這話,少婦直接把小女孩抱在了懷里,哭的就像一個淚人,眼神中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憎恨以及絕望。
“畜牲~你們都是畜牲~一群畜牲!”少婦用盡全身的力氣沖著公交車?yán)锏娜芜h(yuǎn)吼出了這一句話。
一只站在少婦身邊的那個比較壯的青年,直接給了少婦一個大嘴巴。
“讓你說話了嗎,閉嘴!”
砰!
任遠(yuǎn)沒有猶豫,直接一槍打在了青年的頭上,他的整個頭顱都消失了。
此刻任遠(yuǎn)的內(nèi)心也是充滿絕望的,他甚至開始有些懷疑這個世界了。
眼前的這對母女正是五年前他十七歲的時候見過的那一對母女,上次見面的時候小女孩還很小,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了,也難怪老三會一直舍不得。
任遠(yuǎn)強(qiáng)壓制著心中的憤怒,看著老三等人說道:“讓這一大一小都上來!”說完就打開了公交車的雙開門。
少婦顯然是不愿意的,但是為了孩子,她不得不照著任遠(yuǎn)說的做,黃毛依舊躺在地上哀嚎,老三則正在望著失去頭顱的青年發(fā)呆。
最終少婦還是拉著她的女兒上了公交車,在母女倆踏上公交車后,任遠(yuǎn)迅速關(guān)閉的車門。
對著躺在地上哀嚎的黃毛,以及發(fā)呆的老三就是一梭子子彈,一直到幾個人都變成了碎肉任遠(yuǎn)都沒有停下。
喘了幾口粗氣,任遠(yuǎn)把槍口對準(zhǔn)了蘇炳成說道:“你站著不許動!”
對于蘇炳成,任遠(yuǎn)是持保留態(tài)度了,他看起來似乎也是被脅迫的,任遠(yuǎn)不想濫殺無辜。
如果他見人就殺,見好東西就搶,那他又跟老三有什么區(qū)別呢?
一切都要等他問過那對母女再做決定!
任遠(yuǎn)打開了駕駛艙的門,走進(jìn)了車廂,看著這對飽受折磨的母女。
少婦顯得非常疲憊,干裂著嘴唇顫抖著說道:“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你需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她還小…”
“大姐……您…真的不認(rèn)識我了嗎…”五年的時間,變化太大了。任遠(yuǎn)也從當(dāng)初的青澀少年長成了一個大男孩。
少婦沒有回答任遠(yuǎn),只是嘴里不停的在重復(fù)著剛剛說過的一句話,眼神中帶著驚恐。
任遠(yuǎn)無奈了…這顯然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解釋清楚的事情。
任遠(yuǎn)打開了車廂頂部的儲物柜拿了兩瓶水,遞給了少婦,又拿了兩塊巧克力,同時遞給了她。
少婦接過礦泉水?dāng)Q開蓋子就開始大口的喝了起來,同時還不忘記打開巧克力的包裝遞給小女孩。
任遠(yuǎn)不忍心再看著這一切,走進(jìn)了后車廂的臥室,翠花還在迷迷糊糊的睡覺。
任遠(yuǎn)喊了一聲:“花花…”
沒有反應(yīng)…
“咳咳…花花…”
依舊沒有反應(yīng)!
任遠(yuǎn)直接走進(jìn)了車廂,拉著翠花的手把她拽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腦袋。
“干嘛~來,走一個!”
“我……就你這酒量…還不如我呢,起來有事…”
聽見任遠(yuǎn)說有事,翠花立刻就清醒了不少,揉了揉眼睛說道:“什么事啊…”
任遠(yuǎn)沉默了片刻說道:“你還記得剛剛吃飯的時候我跟你聊的那個退伍軍人嗎…”
“記得啊,怎么了,你找到他的家人了?”
“對!找到了!”
翠花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睜大眼睛說道:“在哪里!”
“就在車廂里…哎,等等!聽我把話說完!”任遠(yuǎn)及時拉住了想要沖出去的翠花。
“我去做飯啊,我們應(yīng)該慶祝一下!”
“等等再做飯…”任遠(yuǎn)把事情的經(jīng)過和翠花簡單的陳述了一下。
翠花眉毛一豎就要下車鞭尸,任遠(yuǎn)急忙拉住了她,嘴里說道:“你現(xiàn)在趕緊幫我去解釋一下,她到現(xiàn)在還以為我要對她還有她女兒圖謀不軌呢!聽話,去哈!”
任遠(yuǎn)拉開了車廂的門,走進(jìn)了駕駛艙,期間并沒有去看那對母女,這主要也是為了不必要的尷尬!
就在少婦還在疑惑為什么任遠(yuǎn)沒有對她做什么的時候,突然后車廂的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
“姐姐,你好,我叫翠花…”翠花有些心疼的說道。
“你…你好…”少婦看了看翠花,又看了看駕駛艙的位置。
她不明白,為什么任遠(yuǎn)有了這么漂亮的女人,還要她這個殘花敗柳。
“你的丈夫是不是因?yàn)榫热怂赖模 贝浠ㄩ_門見山的問道。
少婦目光一下子就呆滯了起來,陷入了回憶,過了大概有一分鐘,眼淚奪眶而出。
“是的,他是一個軍人,為了救一個孩子!我不怪他,那是他的職業(yè),我恨,我恨我自己沒有照顧好丫丫!”
翠花拍了拍少婦的肩膀說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少婦擦了擦眼淚說道:“葉嵐。姑娘你也是被他脅迫的嗎?”
翠花急忙搖頭,解釋道:“不不不,他沒有脅迫我,我們是朋友。”
“餓了吧,我給你們做飯。”翠花說著就要站起來去給葉嵐母女做飯。
“不用了,姑娘,我們不餓,我還是想知道,為什么他要救我們,別告訴我他是個好人,我不相信,我見過他殺人!”
面對葉嵐的咄咄逼問,翠花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直接說吧,怕她不相信。
“你還記得那個被你丈夫救下的人長什么樣子嗎?”
葉嵐回憶了一下說道:“不記得了,我當(dāng)時根本沒有去看他?!?p> 翠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但是,他看到了你,并且把你的樣子記在了腦子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