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不屈的傅君婥
“本座可以明確跟你說,臥側(cè)之榻,豈容他人鼾睡?無論是為了后世子孫還是中原百姓,高句麗始終是個隱患威脅!重點是還搶占了我們的土地,必須趁現(xiàn)在壓得住,不能給喘氣的機會,若是給高句麗時間,經(jīng)營個幾十年,以后別說遼東地區(qū)拿不回來了,就連大隋子民,估計都得受到高麗的兵鋒威脅?!?p> “所以說,你殺一個皇帝注定是沒用的,高句麗是一定要打的,無論是誰坐在皇帝位置上,也是要打的!”
“再說了,江湖事江湖了,彼之宗師,吾之敵人。若是有朝一日兩邊戰(zhàn)事烽火掀起,本座不介意替當朝者出一次手,殺掉最大障礙傅采林?!?p> 朱友珪連番殺人誅心的話令傅君婥嬌軀顫抖,同樣也是告誡寇仲和徐子陵,令懵懂度日的兩小只陷入若有所思的境界。畢竟國仇家恨離他們太遠了。
高句麗雖然是后世朝鮮韓國的前身,但其實這個時代占據(jù)整個遼東地區(qū),實力強大,已經(jīng)具備威脅中原的國力。
高句麗更討厭的是常常襲擾大隋邊境,掠奪隋人,肆意挑釁。
自大隋建國起,就對這個惡鄰傷透了腦筋,只是因為要防備北邊的突厥,所以才插不上手來。
“不會的,我高麗一心只想國泰民安不愿起兵戈之苦,難道真的沒有一條活路嗎?”
被困著的傅君婥觸目心驚,滾滾的眼淚劃過臉龐,淚珠不要命的掉落。
朱友珪冰冷無情,面色殘酷道:
“你頂多保證現(xiàn)在,那么未來呢?”
“換位思考,假如是你高麗強勢,中原孱弱。你們可愿意給我們和平共處的機會?所以國戰(zhàn)自古都不是正義的,無關(guān)立場,無關(guān)道德,一切都是弱肉強食罷了。”
傅君婥頓時語塞,沉默不語,只是手指死命攥緊掐出血。
朱友珪接著又目光如刀的看向寇仲和徐子陵,嚴肅問道:“那你們呢?兩國一旦開戰(zhàn),你們的立場又是如何?”
這也是朱友珪對雙龍的考驗。
寇仲想了想,堅定道:“雖然我不喜現(xiàn)在的皇帝,但我更不想讓外族欺負我們中原人,若是兵戈興起,我寇仲第一個從戎當兵,保家衛(wèi)國?!?p> “對,中原人不可欺不可辱?!毙熳恿晖瑯有挠兴?,做出自己的決定。
朱友珪暗自點頭,一番話也是在考驗他們的心態(tài),重視二人的教育問題不讓他們長歪,希望他們能分得清大是大非。
“那我該怎么辦?”
難道自己一直堅守的宏偉目標真的沒有意義?高麗注定無法被拯救,自己未來的路到底何去何從?
此時的傅君婥凄涼無比,眼神彷徨,心境被朱友珪無情揭破后,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仙女,仿佛謫仙一般墮落低入塵埃。
心冷了。
“好了,咱們來做個交易,以你的命換你師傅和你兩個師妹的命。你若是不信,本座就遠赴千里之外的高麗把他們?nèi)珰⒘?,你大可試試本座有沒有這個能力。”
眼見傅君婥心神出現(xiàn)了破綻,費了這么多口舌的朱友珪終于露出獠牙,無恥威脅。
若是換做之前的傅君婥定然要寧死不屈,但是現(xiàn)在的她心中的驕傲已經(jīng)被朱友珪打擊得體無完膚。
“無恥之尤,你……你好卑鄙啊!”傅君婥聽到朱友珪竟然以她親人的性命威脅她,頓時秀眸暴怒,咬牙切齒的眼光都能殺朱友珪幾遍了。
“不招人恨都是庸才,本座便當做夸獎收下了?!?p> 朱友珪掏了掏耳朵,初次被人罵居然感覺心中得意暗爽,這才突然想起自己本來就是個反派來著,果然要多做點壞事才符合他的身份。
朱友珪小臉一嚴,鄭重道:
“再說一遍,本座現(xiàn)誠邀你加入玄冥教?!?p> “我還有拒絕的權(quán)利嗎?”
傅君婥苦笑連連,她確實不怕死,但她不能不在乎她師傅和親人的性命。
“目前看來沒有。”
傅君婥沉默沒有答應,但也沒敢拒絕。
朱友珪臉皮挺厚的,就默認她答應了,反正他也不想留住她的心只想要留住她人就行了,以后日久天長,在慢慢調(diào)教就是。
“早從了本座不就好了嗎?”
眼見傅君婥稍微服軟了,朱友珪不想把傅君婥逼得太緊,一指點出給傅君婥解了繩索,順便把配劍也還給了她。
既然是自己人了,待遇就不同了。將美人請到了餐桌上,很快有下人麻利的換上一桌美食佳釀,新鮮瓜果。
傅君婥并腿跪坐,放劍置于一旁,餓昏的她僅稍作矜持便囫圇吃下兩大碗米粥,雙眼頓時舒適的微瞇,偷偷的舔了舔嘴角。
不得不說,是真的香!
“慢點吃,飯有的是?!?p> 朱友珪覺得人類本質(zhì)果然是真香怪,一時戲謔的眼神看的傅君婥不好意思,趕緊偷偷掩飾般捧起一杯香茗默默的喝著,心中神緒復雜。
被朱友珪莫名其妙的拉幫入伙。
酒足飯飽,寒暄過后。
坐在她對面的朱友珪喝著一盅鮮奶,一邊看著面前目色掙扎的美人,小眼神滿意至極,同一套說辭被搬了出來:
“如此甚好,如今玄冥教初創(chuàng),早入早元老,日后升官加薪迎娶白富美也不是夢想,嗯,你的職位便暫且安排為玄冥教四大法王之一!”
然后按照傳統(tǒng),進門的皆由教主親自取名號。
迎著三人古怪的眼神,本想叫白衫鷹王的朱友珪咳了咳,沒有老鷹啊,便著重于傅君婥的一襲白衣,最后拍板道:“就叫白衫劍王吧!”
聽著這像三流的外號,傅君婥頓時尷尬的擠出迎合的笑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臉上嬌柔,依舊是那一副沒答應也沒拒絕姿態(tài),朱友珪也不惱,對他來講只要美人別跑了就行。
但寇仲和徐子陵卻憋著氣,忍俊不禁。
相較下,自己二人水火判官名號,要好聽太多了。
“師傅他小人家起名字是不是越來越菜了?”
私底下,寇仲用手肘子頂了頂徐子陵嘀咕,徐子陵明顯也跟朱友珪學壞了,小臉繃著壞笑,當著滿臉黑線的朱友珪面前大聲密謀道:
“小心點,會被師傅聽到的,小心到時候被穿小鞋?!?p> 朱友珪“……”!
“你倆好像今天的功課還沒練完呢?!這么有精力,看來是欠調(diào)教了?!?p> 雙龍一時緊張如臨大敵,隨著朱友珪臉色風云變化,嘿嘿桀笑著靠近二人,對著兩小只屁股墩一人一腳,伴隨著慘烈的尖叫重重踹飛幾十米開外,一路上屁滾尿流,兩人瞬間就如沙包一樣重重摔到了演武場上。
“習武之道在于勤,給我繞著道場跑上百圈!”
一句傳音飄飄入耳,頓時嚇的雙龍立馬跳起,不敢絲豪懈怠,揉了揉屁股立馬跑起來……
“你們師徒平時都是這么相處的嗎?”
傅君婥面容恬靜,終于說話了。
因為雙龍一直對她很好,那份真摯的感情不像造假。
其實她自己心底對雙龍這對純真少年也有些許好感,就靜靜的看著,莫名的有些羨慕?
“差不多吧,他們和妳不一樣,有些人生來就是不凡,注定肩膀上扛著重任前行,而我只想負責歲月靜好?!敝煊勋暽衩刭赓?,雙龍對他來說可是極為重要的棋子。
“你想扶持他們,自己隱居在幕后?”蘭心聰慧的傅君婥目光猛縮,一下猜到了朱友珪的幾分意思。
“呵,也許吧?!?p> 朱友珪給她輸了一道真氣療傷,就不打算管她死活了,對接下來計劃他打算去東溟派和洛陽看一看。
有好處,那就撈一些,若是沒有好處,那他就準備前往慈航妓齋與魔門走上一遭,見識一下這兩大門派的鎮(zhèn)派功法。
但是在那之前要解決即將到來的麻煩!
掐指一算,最近又要有個高手要來找茬了。
幾日后,城外幾里地黑云壓城,兵戈鐵戟,兵馬呼嘯!
大隋皇室第一高手宇文化及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