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紀,12月2日,下午四時。
“首先的目的地是你之前居住過的小區(qū)?!彼緳C坐在前排對我說道,“主要目標是圣器,不惜什么代價也要取得。不過你的生命,你的基因也十分重要,所以,別死了啊?!?p> “嗯?!蔽铱刹粫橐粋€剛剛加入的,匪夷所思的組織拼命到這種地步。
車輛在距離官邸小區(qū)大約三千米的地方停住了。
“什么呀?不把我送到門口嗎?”我看了眼導(dǎo)航,對著司機說道。
“抱歉,按照組織的要求,只能送您到這兒了。不過您作為組織為數(shù)不多的帝旺之一,行進個三千米左右肯定不成問題吧?”
靠,怎么消息可以傳的這么快?我從制服中掏出手機,邊看邊沿著路邊的盲道向官邸小區(qū)走去。
下午四時三十五分,距官邸小區(qū)五百米處。
我在一棟樓的樓頂上遙望官邸小區(qū)。小區(qū)整體還是和之前一樣,行人進進出出,車輛來來往往。
不過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
“C棟,進出C棟的人比之前多了五個左右?!蔽覐闹品膬?nèi)袋中掏出工牌,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鈕。工牌中央展開,變成一個微型望遠鏡。
我朝更遠的地方看去,發(fā)現(xiàn)在B棟的705室的窗口處有一根黑色管子悄悄伸出,正對著小區(qū)門口。而小區(qū)外圍的圍墻邊也倚靠著幾個人。他們東張西望,似乎在等著誰。
我悄悄從樓頂退了下去。看來從正門之類的方法正常進入小區(qū)是不可能了。
下午五點二十分。距官邸小區(qū)正門五十米處。
“誒喲!看一看瞧一瞧嘞!算命嘞!不準不要錢嘞!”我在小區(qū)對面的公園外整了個椅子擺攤,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吆喝著,觀察著官邸小區(qū)的大門。
“喲呵,這位小哥?你看起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呀?要不山人給你指條明路?”我轉(zhuǎn)頭看向我旁邊倚著公園圍墻的一名年輕男子。
那男子看著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他走到我跟前,沖著我問道:
“可以算些什么?”
“財運,事業(yè),姻緣之類的都可以?!蔽野涯R拉下一點,瞄了一眼那名男子,又把鏡框往鼻子上扶了扶,“您想算些什么呢?”
“我正在尋找一個人,可以算出大概的方位嗎?”
“可以。”我隨即起卦。話說這個人也是公司派來提防我的嗎?
“哎呀,您這個是死門臨螣蛇啊?!?p> “什么意思?”
“您所尋找的目標似乎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而你如果想要找到他的尸體,將會經(jīng)歷一段十分曲折的過程?!蔽医o了他一個虛假的卦象,“而他的尸體,就在公園后30米左右。”
“哼,封建迷信。”年輕男子不屑地撇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回到了剛才倚靠的位置。
“誒嘿~愛信不信。卦金都沒收你呢?!蔽肄D(zhuǎn)身,繼續(xù)吆喝起來。
過了幾分鐘,我又回頭看向我旁邊倚著男子的方向,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哼哼。
我用周邊的氧氣制作了一個球體,橫在路中間。許多車輛從中穿過。我看準時機,劃著一根火柴向氧氣球扔去。
氧氣球瞬間變成了一個大火球。一輛電動新能源汽車的車尾被燒焦了,車輛失去了動力,停在原地。
有許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圍上去,恰好擋住了監(jiān)視者的視線。這正符合我的企圖。我光速收攤,向公園的另一側(cè)沖去。
我翻上公園另一側(cè)的圍墻,發(fā)現(xiàn)那個男子正在四處搜尋著。
“一看就是新來的員工吧?連基本的工作素養(yǎng)都沒有?!蔽易趬︻^,戲謔地看著那名男子。
“你是……”那名男子抬起頭,“你是那個算命的!”他立刻掏出手槍,向我開了一槍。
“砰?。 彼皇謽尩暮笞椀乖诘厣?,手槍掉在一邊。
“這可是管制道具啊?!蔽矣每諝饽笞倓偰穷w子彈的彈頭,“還給你。”隨后將彈頭一甩,彈進了那名男子的顱骨中。
我換上了那名男子的衣服,給那名男子換上了我的制服,戴上了兜帽,拖著他走出了公園。
真是引人矚目啊。不過我本來與那名男子的身材也差不多,還都是長發(fā),這豈不是什么特定的緣分?我把玩著手中的槍,是左輪手槍,款式很原始,不過威力倒是挺大的。
一路上人群都躲著我,還有人拿起手機報警。不過那些人剛拿起手機,手機就立馬被打碎了,而手指卻神奇的沒有被擦傷。
我就這樣一直拖著男子的尸體,走進了C棟。
我拖著尸體等著電梯。電梯門開了,里面全是和我穿著一樣的人。他們跟個搬家公司一樣的,拎著大包小包,甚至連我的書籍都給拿走了。
那圣器絕對不會再在403室了。
“人已經(jīng)找到了?!蔽乙贿厡χ锩娴娜苏f話一邊向上抬了抬那個男人的腳。
“清理工作如何了?”
“什么清理工作?”
靠!露餡了!靠!
“就是處理那個C403室吧?說得還挺高級呢?!币粋€人說道,“不過我們就是為組織干這個的,你這具尸體可是董事長親自欽點要見的?!?p> “跟來吧。”轉(zhuǎn)頭望去,C棟出口處站著一個男人,手上拿著一把黑傘。
是殺手?。?p> 組織里的殺手一般不會進行大換水,因為他們似乎是被刻下了一種詛咒。一種背叛組織就會被侵蝕死亡的詛咒。
你問我為什么沒有?當然是因為刻上之后被刻上的軀體馬上就被切掉了啊。
我拖著尸體,低垂著頭向著殺手走去。經(jīng)過殺手的時候,我感覺到他看了我一眼。
“停下!!”我向后沒走幾步,那名殺手就向我喊道,“放下手中的東西!”
看來是絕對瞞不住了。我把那名男子的尸體向后甩去,用氧氣扎破了他的大動脈。
尸體在空中旋轉(zhuǎn)著,從脖頸中噴出的鮮血正好擋住了殺手的視野。左輪手槍里還剩五發(fā)子彈。
我借著血液遮擋的視線,舉槍朝殺手的方向射出兩槍。
殺手舉起黑傘,隨意向空中揮舞了兩下,擋下了子彈。
“發(fā)現(xiàn)目標?!睔⑹謱χ渖系耐ㄓ嵲O(shè)備平靜地說道。隨后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舉起黑傘向我發(fā)射了三發(fā)子彈。
但單單這些是絕對對我造成不了傷害的。我向右跳躍,閃避了兩發(fā),最后一發(fā)正沖著我額頭過來,我用空氣凝聚了一層軟膜,擋住了子彈。
但擋住的子彈和沒有打中的子彈發(fā)出了快速緊湊的“滴滴滴滴滴”的聲音。
“轟轟?。 蹦侨蹲訌椚勘?,聲音震耳欲聾。我被震到耳鳴,什么都聽不到。
隨之而來的是強光。隨著次啦一聲,那三枚手榴彈又發(fā)出強光,使我暫時失明。
“咣!”我感到有什么東西重重地砸在我的后腦上,要不是我提前用空氣護住了全身,不然就當場休克了。
我凝聚空氣,制成一柄長刀,憑借著感覺向后揮去。手感似乎是砍到了他的傘,發(fā)出了“鐺,鐺”的打鐵聲。
我的視力恢復(fù)了,我向后撤了兩步,將大刀換成了長矛的形狀,向殺手捅去。
殺手把黑傘轉(zhuǎn)了一邊,用傘柄末端的彎鉤勾住了長矛,向后借力一拉。
他居然可以看到空氣凝聚成的長矛?!還輕易地把140斤的我給拉了起來?!我懸在空中,放開手上的長矛,又在身后凝聚了30根尖刺,朝殺手飛去。
這下看你怎么躲?!你能躲掉我就吃……
殺手打開了黑傘,揮舞了幾下,將這三十根尖刺盡數(shù)擋住。
“別小看我了啊?小屁孩?”殺手仰頭向著我冷笑著說道。
焯?。?!完全不是一個戰(zhàn)力等級的啊!
我試著把他周邊的氧氣抽走,但黑傘一展開我的能力就全部失靈了。
“嘖………”這注定是一場苦戰(zhàn)吶。我向后撤了兩步,打算逃跑。
而殺手冷哼了一聲,以常人無法看見的速度瞬間來到了我的身前。
他沉下身子,用傘尾的勾子勾住我的腿,向上一抬。我整個人翻了個個兒,倒在地上。
“該死的……”我艱難地抬起頭,被一傘柄敲了下去。
“傳說中的先驅(qū)者遺孤?”殺手蹲下來,用傘尖抵住我的脖子,那是發(fā)射子彈的地方,現(xiàn)在還保留著些許溫度。
“組織上頭可不讓我殺死你啊?!睔⑹质栈氐肿∥也弊拥臉尮?,對我笑著說。
“不過嘛,只要活捉就…”只聽見砰的一聲,殺手倒在了我的身邊。
“新來的,你沒有資格承擔帝旺這個稱號啊。”一個男人,一個穿著組織制服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戴著兜帽,手上什么東西都沒有。而倒在我身邊的殺手,軀體被均勻地分割成了十份,每一塊都似乎沒有失去活性一般,還在蠕動著。
怎么做到的?!
“單純的技巧罷了?!蹦莻€兜帽男子向后轉(zhuǎn)身,“跟上。你還有力氣吧?”說罷,就以比那名殺手更快的速度瞬間消失,向小區(qū)外墻沖去。
任務(wù)宣告失敗了啊。
再次重申一遍:除去能力之外,能力者身體素質(zhì)與常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