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將至,戰(zhàn)青玄帶著廖無形,還有二十幾個紅狼族士兵,殺氣騰騰,進入了小營。
戰(zhàn)紅裳也沒閑著,此時她正坐在與小營隔了一條街的一處青瓦大屋的屋頂上,拿著一小壺山東秋露白,與秋三姐小酌呢!
“可惜這夜不怎么有光彩,”戰(zhàn)紅裳一指空中那小半輪慵懶的月亮,“要是一會兒打起來,想看清楚,就得費眼神了!”
這是什么人??!還是殿下的姑奶奶嗎?秋三姐一通腹誹,不過嘴上卻不敢多言。
“姑奶奶,一會兒,您可得幫我看著點兒,什么時候下場幫忙,全靠您指揮了!”
“來,喝!打仗的事,女人少摻和,借著這朦朧月色,我要來幾句……”
戰(zhàn)紅裳也不管秋三姐怎么想,“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刀斫盈月散銀光,馬踏夜色暗疾風……”
“姑奶奶,你快看——”戰(zhàn)紅裳還未吟完,就被秋三姐無情打斷。
戰(zhàn)紅裳順著秋三姐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見遠處烏壓壓一片,猶如黑濤翻滾,正快速涌入小營。
“來得真快,很守時嘛!”戰(zhàn)紅裳不以為意,“這點兒人還不夠青玄塞牙縫的……”
“不知道紅狼到哪里了!”秋三姐語氣里透著擔心,“姑奶奶,我們還是準備好,隨時入場作戰(zhàn)……”
“急什么?還早呢!”戰(zhàn)紅裳坐下來,拿起秋露白,繼續(xù)喝,“雖然,很多事都記不起來了,但心里總覺得這種小場面,上不了臺面!”
“您這么一說,我好像也覺得……不過……”
“別不過了,看戲吧……”
小營內(nèi),耿欽帶人已經(jīng)包圍了朱瞻基他們。
“早就得到探報,說是有人在今晚寅時作亂,看來情況屬實!”耿欽一副官腔,故意裝作不識。
朱瞻基早就預料到耿欽會來這一套,索性陪他演下去:“沒想到,你們來得這么快,既然行動暴露,只好魚死網(wǎng)破了!”
“就你們這幾十個人,”耿欽輕蔑地一笑,“我看還是早早跪地求饒的好!”
“那也要先過過手,有本事讓我們求饒才行!”
“好,給我上!”耿欽說完,目光朝戰(zhàn)青玄這邊瞧了一眼,卻見戰(zhàn)青玄向后退了幾步,壓根兒就沒想出手。
耿欽心里想的是,可能高人還不想過早暴露自己。
而戰(zhàn)青玄想的是,如果自己早動了手,后面的人可能就不會出現(xiàn)了!
隨著這一聲令下,二百精銳家將集體殺將過來,只留下傷還未愈的四天煞一瘸一拐圍繞在耿欽身邊。
戰(zhàn)青玄躲在一旁,甚是好笑。而二十幾名紅狼軍士兵此時眼冒綠光,全身鎧甲,手提狼牙棒,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下了場。
不說耿欽的家兵,就是朱瞻基一方見了也是心驚膽戰(zhàn),這還算是人嗎?
其實,從人的角度看,紅狼族確實不算人!
他們個個生猛,狼牙棒狠狠地錘飛敢于上前的敵人,硬是以一敵十,將朱瞻基他們護在了中間。
“好厲害!”朱瞻基暗贊一句,若是有這樣一支軍隊,何愁韃靼不破,何愁瓦剌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