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臣子反應(yīng),日月偏西(準時更新求鼓勵?。?/h1>
“按照路程,最多兩天闖賊便要兵臨京師城下了!”
茶樓之中,張縉彥無奈中夾雜著怒氣。
“在這樣的情況下,皇上還在算計著如何除掉我等這些他看不順眼的朝中重臣,這當(dāng)真是......亡國之君啊!”
“慎言,坦公慎言!”
一聽張縉彥連亡國之君都喊出來了,在場的大臣紛紛心驚,坐在他身邊的大臣當(dāng)即拉住了激動的張縉彥。
除此之外,在座的其他與張縉彥相熟的官員,也都開始給他打圓場。
“張尚書就是太激動了,畢竟也算是軍功起家,詞不達意也正常?!?p> “對對對,都是閑話,都是閑話。”
今天的聚會,主要還是首輔與幾位尚書,外加一些親近的大臣。
不過,這里面的所有人,都不存在于崇禎之前撰寫的名單上。
一番圓場勸慰之下,張縉彥的情緒也逐漸緩和下來,嘆了口氣,說道:
“唉,我也是有些氣糊涂了。首輔與我,被陛下提拔才不到一個月,但如今陛下的動作分明又是想要清洗朝堂?!?p> “闖軍都已經(jīng)向著京城進發(fā),結(jié)果陛下卻不是在計較銀子,就是查抄朝臣家底,現(xiàn)在更是直接不知道憑借些什么條件,遴選出另一批臣子。只看涉及的部門和人員,便可推算這必是要另立朝堂??!”
聽了這話,滿堂的官員,全都陷入了沉默。
包括首輔在內(nèi)的所有人,全都微沉著臉色,暗自思索。
之前崇禎宣讀名單的時候,大多數(shù)臣子都沒有注意太多,畢竟只是派去巡守城防而又已。
雖然陛下親自說出之后就算出現(xiàn)問題,也不會計較巡守臣子的責(zé)任,但是巡守本身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撈不到錢不說,還得和那些臟臭的兵油子兵痞接觸,實在不是清流該干的事情。
但是張縉彥卻分明注意到了這一點。
當(dāng)然,如過僅此而已,那么重臣們也就是提起一些注意,但是并不會過于放在心上,畢竟又不是皇上選定一批新人換上來,新上位的臣子就會完全效忠皇上。
他們這一批尚書首輔,也差不多都是近期才被提拔,尤其是首輔魏藻德和兵部尚書張縉彥,他倆上位才一個月不到,新舊程度可以說是嘎嘎新。
但是偏偏,今天早朝上,那些名單上的臣子明顯變得不一樣了。
無論是面對皇上時的積極性,還是擔(dān)當(dāng)公務(wù)時的主動性,都和之前明顯判若兩人。
都是當(dāng)官當(dāng)出來的,閣老尚書們當(dāng)然都清楚,如果只是混混日子,或者準備厚積薄發(fā),官吏們絕對不會是這個表現(xiàn)。
而這些大臣的變化,明顯就是在昨天下午崇禎巡查各處城防之后發(fā)生的,任何人只要稍微開動腦筋想一想,都會猜到,絕對是皇上給他們許下了什么承諾!
要讓這么多性格不一,愛好不同的臣子都變得如此積極,除了升官之外,還能有什么?難不成崇禎還能分給他們十三億銀子不成?
“這......或許是陛下為應(yīng)對不測做準備?畢竟,被選中的那些官員,也算是一個小朝廷了?!?p> 一名大臣試探地說道。
這話不能說太清楚,不然就是在咒京城戰(zhàn)敗了。
但是,小朝廷三個字一出來,周圍的其他臣子也都知道他在說什么。
“若只是許以偏安小朝廷的位置,他們怕是不會這么積極吧?”
“不好說,要是真的許下的是小朝廷的位置,那豈不是也代表皇上到時候會優(yōu)先保護他們的安全?”
“不至于的,陛下此前守衛(wèi)昌平不是都獲得大捷了么?怎么可能依靠京城如此雄城反而籌備小朝廷的事情。”
......
氣氛算是稍微活躍了一點,討論變得更加熱烈。
但是,無論是哪種可能,對他們來說似乎都不是那么美好。
畢竟,專門選出去一批人的意思,本來就等同于拋棄了另一批人。
被放棄的一批人,又能夠有什么好的下場?
左右,是丟官與丟命的區(qū)別罷了。
兵部尚書拍拍手,將眾人的視線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如今來看,無論陛下許下的是哪種愿景,毫無疑問都與我等無關(guān)。”
“小朝廷之事,毋庸多言,京城若是被闖軍攻打而破,屆時只能講一句生死有命?!?p> “若是準備以這些官吏將我等取而代之,則丟官是必然的。同時,皇上當(dāng)前明顯還對我等之前籌款時所借金額不滿,丟官之外,怕是還會有其他不忍言之事發(fā)生?!?p> “張侍郎例子在前,彼時他尚且官職仍在,勉強算是得了個保命的結(jié)果。若到時候是先丟官后抄家,怕最開始看的那家便是我等的結(jié)局了啊?!?p> 張縉彥的話,結(jié)合當(dāng)前他們看到的現(xiàn)實情況,還是頗有感染力的。
尤其是一提到抄家,前兩日才近距離親眼目睹的兩場抄家實景便涌現(xiàn)心頭。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他們不寒而栗。
“張尚書,這樣的危言聳聽之言便不必再說了。若有應(yīng)對之法,便說來聽聽,只是重復(fù)聲明利害便可噤聲!”
首輔魏藻德皺著眉頭硬聲回應(yīng)。
張尚書說的這些東西,他們現(xiàn)在誰想不到?關(guān)鍵在于如何破解!
一面是闖賊即將兵臨城下,一面是皇上另立門戶似有將他們?nèi)《囊鈭D,這讓他們?nèi)绾螒?yīng)對?
魏藻德?lián)问纵o不過一月,就面臨這般的難題,心中的煩悶簡直無法言喻。
被首輔這樣一懟,張縉彥卻并沒有生氣,只是輕聲說了一句:
“倒也不是完全沒得選擇。”
之后,他便閉口不言。
魏藻德以及少數(shù)幾位大臣,一聽此言,都是一愣,進而同樣低頭沉默。
其他大臣再聊起朝廷局勢,聊起如何問清楚皇帝到底對那些臣子許下什么承諾,以至于哪怕是門生親故都一再否認,不愿說出等等問題的時候,他們都不再開口。
這般的商討,自然得不出什么辦法,于是,等茶水飲盡,聊興漸無,朝臣們便都散了。
但這時候,之前沉默的那幾個人,卻不約而同地假裝回去,實則留了下來。
閑雜人等散盡,他們互相凝視,久久沉默。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有些話,一旦開口,就沒了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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