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時不禁暗自冷笑:不行,占便宜可以,吃虧怎么能行!畢竟,那可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于是,他找個借口,把秦淮茹單獨召進(jìn)了辦公室。
單獨見這個色瞇瞇的人,秦淮茹并不太擔(dān)心:這是廠辦公室,隨時都有人可能進(jìn)來匯報工作。那個李和時,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這里怎么樣。
進(jìn)了辦公室,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著,帶著討好的微笑:“李廠長,您好。您叫我來,有什么事兒嗎?”
李和時暗恨:你還真能裝?。?p> 領(lǐng)導(dǎo)就是領(lǐng)導(dǎo),要沉得住氣。
先是繞著彎子說了一大堆安全生產(chǎn)相關(guān)的話,李和時見她帶著恭敬的笑容接連答應(yīng)著,心里暗自生疑:不可能隱藏得這么深吧?這也忒能裝了。
時間寶貴,別兜圈子了。
“嗯嗯,”李和時清了清嗓子,伏在辦公桌上。
秦淮茹已經(jīng)坐在了他的對面,見到這個場景不禁把身子后撤,以免遭到“突襲”。
李和時皺了皺眉頭,再低聲說:“那幾斤大蝦,你是紅燒的,還是清蒸、水煮著吃的?味道怎么樣?”
秦淮茹立刻兩眼茫然,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
李和時看到她這個樣子,覺得這里面一定有蹊蹺。
干脆,他就低聲說了出來:因為覺得不方便,就托秦京茹把幾斤大蝦轉(zhuǎn)送了。
秦淮茹立刻白臉更白,杏眼瞪到最大:“沒有?。∧翘焓钦f要把我堂妹介紹給何雨柱,但她上個廁所的工夫就沒再回來。我只以為她不同意相親這件事,卻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
因為的確沒有吃到傳說中的大蝦,她說得也很著急,不是裝出來的。
李和時立即急惱得臉上脹紅,胸膛起伏不定。
這好幾斤大蝦,一定是被那個可惡的小村姑“瞇”了!
“哎,”他長嘆一聲,把身子靠回了椅背,“你們家這都是什么人吶!”
秦淮茹一時還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曾經(jīng)距離自己很近,卻又眨眼間消失了。
不知道還好,知道了這事,她只覺得心口很疼很疼。
“廠長,不會吧……,”她還是不敢相信。
“不會吧?把‘吧’字兒去掉!”李和時惱怒地說,“許大茂當(dāng)時也在場,他可以作證!白紙包得很嚴(yán)實,一大網(wǎng)兜呢!”
那就肯定是真的了。秦淮茹此時又急又氣,恨不得把秦京茹立即揪過來打罵一頓才好。
可是,那個可恨的表妹回了老家,去一趟來回要好幾塊錢,秦淮茹只好暫且忍下。
“李廠長,您看這事兒多不好?!彼坏寐晕⒔忉?,“我表妹沒見過世面,讓您的一片好心落了空?!?p> 李和時盯看著她的眼神,有些發(fā)呆。這倒不是因為色念所致,而真的是心疼那些大蝦打了水漂兒,以及痛恨那個看著水靈靈,怯生生的小姑娘。
秦淮茹還想再說什么,李和時暗呼口氣,擺手說:“這事先放下。但不能就這么過去!你堂妹,怎么能這樣欺騙領(lǐng)導(dǎo)呢?!”
“是是是?!鼻鼗慈阋坏暤氐乐福案奶焖^來的時候,我一定帶著她,親自跟您當(dāng)面鑼對面鼓地說個明白,讓她給您當(dāng)面道歉!”
李和時打量著秦淮茹的白臉,眼前又浮現(xiàn)出那個水靈的秦京茹。想著似乎可以藉此搭擱上她,他的心里略感寬慰。
臉上仍是嚴(yán)肅,他板著臉,說著恫嚇的話:“必須讓她親自來道歉!否則,你也沒什么好果子吃!”
秦淮茹此時的精神高度緊張,聽著他恩威并施的話,心里算計著:秦京茹道了歉,這事兒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
至于幾斤大蝦,就算貴點兒,但李和時既然能購買,說明也并不是太在意。
本來嘛。他買這幾斤大蝦送過來,不還是想要繼續(xù)揩點油嘛!
緩和一下,李和時繼續(xù)說:“她應(yīng)該是沒見過什么世面,我倒也并不太怪她。這事說開了,也就過去了。但畢竟是二十好幾塊錢的東西,肯定不能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過去。”
秦淮茹覺得心在滴血:差不多是我一個月的工資??!可恨的秦京茹!也還好,李和時并沒有全推在我的頭上。無論怎么樣,只要不要我賠就行。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的,秦淮茹覺得腦袋發(fā)懵。
“秦淮茹?!痹S大茂笑呵呵地,推著車子走了過來,“回車間?。俊?p> 實在太巧了。秦淮茹記起李和時說“許大茂也在場”的話。
見她咬著嘴唇不說話,許大茂看在眼里,卻不再有“我見猶憐”的心疼感覺:因為,他已經(jīng)順利地,和更年輕漂亮的秦京茹搭擱上了。
歪嘴斜眼地瞄著秦淮茹,倒還仍然是許大茂對她特有的興趣:身段豐腴這一點,就足夠引起許大茂對成熟女人的暢想了。
他正在做著無端的幻想,卻被秦淮茹的問話驚回了現(xiàn)實:“許大茂,春節(jié)的時候,就是我把堂妹秦京茹介紹給何雨柱那天,你在哪里?”
“什么意思啊你這是?”許大茂擰著眉毛勉強(qiáng)震驚著說,臉上卻已經(jīng)有點泛白。
緊盯著他,秦淮茹接著說:“你是不是和秦京茹在一起?”
“你那個堂妹?”許大茂似乎想了起來,“是啊,我是看見她了。怎么了?”
心里實在氣憤,秦淮茹帶著惱怒問:“是不是她拎著一個大網(wǎng)兜,里面有個大白紙包?”
許大茂聽了,立刻松口氣:她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跟秦京茹搭擱上了。呵呵,那個李和時,也是狗咬尿泡空——歡喜一場。
既然跟自己無關(guān),他想起秦京茹帶著純樸的摳門兒樣子,把那一大包海蝦看管得很仔細(xì)的神態(tài),不禁笑了起來。
“還樂!”秦淮茹不滿地說,“我都急死了!”
歪著嘴沖她笑著,許大茂毫不在意地說:“嗯,我聽她說了。說是李和時送過來的,她覺得這些東西還不賴,就拿回家了。”
得到了證實,秦淮茹氣得胸膛也是起伏不定:“哪能這么干事兒?。』仡^兒我就找她算賬去!”
“這有什么?。±詈蜁r送得也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痹S大茂壞笑著說,“那樣來路不明的東西,任誰拿走吃了還能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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