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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水流之夢中奇緣

第五十三章

靜水流之夢中奇緣 小魚樂樂游 6230 2022-11-16 22:24:07

  齊姜被一個小太監(jiān)引著到了宮門口,那太監(jiān)給門口的侍衛(wèi)看了一眼自己的腰牌,侍衛(wèi)便打開了門,太監(jiān)指著宮門口對齊姜說:“齊姑娘,請吧!”齊姜轉(zhuǎn)頭又看了一眼宮門,大步走了出去。

  天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了,街上已經(jīng)有人開始打掃,齊姜漫無目的走在街上,突然聽到背后有人叫了一聲“齊夫人?”

  齊姜詫異轉(zhuǎn)頭,竟然看到了沈疏鵬的親隨李軒、石頭和張毅三人。

  城郊一處破廟里,齊姜解釋了自己為何會在圖國,又從李軒的口里得知了沈疏鵬和儀平新從未和賀盛域有過合作,而且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賀盛域抓了起來了,因為他們?nèi)艘宦愤^來,發(fā)現(xiàn)到處搜查沈疏鵬和儀平新的告示漸漸不見了,而且王宮附近的守衛(wèi)也加強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賀盛域的目的達到了。

  “大人當(dāng)時騙了我們,他給牛大哥留信說他和夫人先走了,引一部分賀盛域的親衛(wèi)先走,我們在后面追,我們?nèi)硕啵f不定能將那些親衛(wèi)前后夾擊,一網(wǎng)打盡,可是我們走了幾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大人和夫人的任何蹤跡,后來抓住了一個一直跟在我們身后的賀盛域的親衛(wèi),才知道,大人和夫人其實是在我們之后出的哈林鎮(zhèn),還引走了所有的賀盛域的親衛(wèi),只為了讓我們平安回到大梁...我們一定要來救大人和夫人!但只能我們?nèi)齻€來,不然,更危險...”李軒說著就將手里的稻草折斷了。

  張毅接著說:“齊夫人,不對,現(xiàn)在該叫您齊姑娘,您在宮里就一點他們的信息都沒聽到?”

  齊姜無奈的搖搖頭,她幾乎一直被賀盛域困在鴻寧殿,出入鴻寧殿的宮人太監(jiān)侍衛(wèi)規(guī)矩和嘴巴都極嚴(yán),所以她幾乎是與世隔絕的狀態(tài)。

  “我想起來了,你們跟我來,我有個人可以問!”張毅對大家使了個眼色,就往前走了。

  滿娘打開門,張毅甜甜的笑臉就出現(xiàn)了:“姐姐,想我了吧!”

  滿娘笑的花枝亂顫,將他拉進了院子,說道:“怎的就你一個人?你那幾個同伴呢?”

  “唉,一言難盡...我這次是路過,想著上次給姐姐添麻煩了,這次過來看到金店,一見這個就知道姐姐肯定會喜歡!”張毅說完從口袋里拿出一枚金戒指,塞到了滿娘手里。

  滿娘拿了戒指,趕緊四下看了看:“你又誆我吧,這次沒官兵過來搜吧!”

  “沒有,姐姐,你還不信我!”張毅撓了撓后腦勺,滿臉無辜。

  滿娘卻學(xué)精了,說到:“少來,你是不是又想打聽點什么,好進宮去?”

  “姐姐您可是女中諸葛亮,會掐會算,弟弟我啥都瞞不過你?!睆堃愦藭r的嘴臉,如果李軒他們見了估計要吐。

  但滿娘吃這一套,她指著張毅的鼻子,笑說到:“我可跟你說哦,姐姐雖然疼你,但姐姐也是要過日子的,我家男人安東順雖然就是一個管采買的太監(jiān)管事,但沒了他,姐姐一個人可活不下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能把姐姐給賣了!”

  張毅立刻拍著胸脯擔(dān)保:“絕對不會,不然天打五雷轟!”

  李軒石頭齊姜看著張毅一臉諂媚的從滿娘家里出來,頓時感到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看什么看,過河拆橋的玩意兒們!沒有我的付出,你們幾個在圖國再轉(zhuǎn)八年看能進去宮里嗎!”張毅得了第一手的資料,傲驕的很,看他們幾個也用起了鼻孔。

  幾人還得哄著張毅趕緊說。

  張毅在這幾人中算是對王宮地形最熟悉的一個了,張毅說上次他們?nèi)m里救夫人時是裝成賣柴人的,后來圖國采買機制變了,不讓外面的人進宮送柴了,所以不能再用這個辦法了。但眼下有個機會,滿娘說最近賀盛域的外甥被認回來了,特別得寵,每三五天就會由黃飛云帶著去城郊的安和山上打一次獵,這是混進宮最好的機會。當(dāng)然張毅這時還不知道賀盛域的外甥就是韓念亦。

  幾人都同意這個辦法,齊姜表示自己也要參與,張毅看齊姜臉色不是太好,也瘦弱了不少,就讓她在宮外接應(yīng),齊姜知道也只能這樣,摸了摸口袋里的腰牌,最終沒有拿出來,點了點頭。

  韓念亦雖說因為父親韓云崢和儀平新沈疏鵬的事對舅舅有所芥蒂,但還是經(jīng)不住上山打獵的誘惑,再三確認了舅舅不會去寶相殿找儀平新之后,跟著黃飛云出來了,其實他也是趁機再磨一磨黃飛云,好讓他再見一次沈疏鵬。

  黃飛云也知道韓念亦的意圖,無奈這樣的差事,賀盛域只對自己放心,他也沒辦法。

  “黃飛云,我跟你說哦,這樹林里打獵不如草原上打獵放得開,而且只能打一些兔子、山雞、狐貍之類的東西,沒的一點意思,下次我跟舅舅說,讓我?guī)闳ス庞癫菰颢C,那里的狼、老鷹、野豬都特有野性,打起來才刺激帶勁呢,好不好!”韓念亦在安和山很短時間內(nèi)打了三只狐貍、五只兔子、八只山雞后,終于把目光投向了黃飛云。

  黃飛云知道,這是即將給自己下套了,哈哈著說了些客套話就想借機溜遠一點,但念亦跟膏藥一樣又粘了過來,湊在黃飛云耳邊說:“黃飛云,我沈哥哥這幾天怎么樣,有沒有再受傷?你沒有再讓人打他吧!”

  “小公子,這樣的事不適合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咱回去再說,回去再說哈...”黃飛云說著又要溜。

  韓念亦揪著黃飛云的袖子又將他拉了回來,又湊在他耳邊說到:“那你的意思是,回去了我還能再見一見我沈哥哥嘍!黃飛云,你可真仗義!”

  黃飛云裝作沒聽到,找茬的對著手下的人吼道:“你們兩個怎么回事,偷什么懶!回去領(lǐng)軍棍!什么,小公子你剛剛說什么了?”

  韓念亦生氣了:“黃飛云你又想糊弄我!你要是今天不帶我去看沈哥哥,我就把你上次偷偷帶我見沈哥哥的事告訴舅舅!”

  黃飛云趕緊捂住了韓念亦的嘴,四處看了看,低聲說到:“小公子,您小點聲!您這樣讓我兩頭為難,我怎樣都是會被大王怪罪的!”隨后小聲嘟囔了一句:“早知道當(dāng)初不帶你回來了!”

  念亦聽力極佳,聽到了黃飛云的嘟囔,故意對黃飛云說到:“哎,對,你說得對,你要是不帶我回來,我現(xiàn)在不知道過的多快樂呢,我爹也不會被關(guān)起來,你也不用每天變著法的躲我,多好!既然你后悔了,我回去就找舅舅說,讓他準(zhǔn)許我跟我爹回家去,因為黃飛云煩我了,我不想礙他的眼!”

  黃飛云被噎得都想掐自己人中了,攤上這個小土匪,他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這還真是賀盛域親親的外甥,不摻一丁點的假。

  韓念亦心中有事,沒打盡興,就回了宮,然后跟賀盛域吃了飯,講了講今天的“戰(zhàn)績”,說到想再去看一看韓云崢,但被賀盛域拒絕了,他氣鼓鼓的回了寶相殿,和平新一起又吃了點東西。

  儀平新不吃也沒有辦法,之前一直替自己換藥的醫(yī)女再也沒有見過,看著現(xiàn)在的醫(yī)女每天幫自己換藥前后都十分仔細的數(shù)著剪刀器械,平新就知道原來那醫(yī)女是兇多吉少了,她不想那么多無辜的人因為她受到牽連,再者,她不能早早的讓自己垮了身子,還未到最后一刻,說不定會有轉(zhuǎn)機,那時如果自己是個拖后腿的,才是真正的絕望。

  半夜,韓念亦穿著一身太監(jiān)衣服,偷偷的出了寶相殿,不過,他沒有發(fā)現(xiàn)還有個黑影悄悄跟在他后面。

  韓念亦見到了黃飛云,開心的打了個招呼,再三跟黃飛云保證就是自己想見沈疏鵬,儀平新一點不知道,也絕不會告訴賀盛域,黃飛云無奈的帶著他去了地牢,念亦很配合的搜了身之后,見到了沈疏鵬。沈疏鵬的傷并未見好,但好像也并未加重,念亦又打了看牢門的牢頭一拳,牢頭的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沈疏鵬問了平新的狀況,知道她情況還好,就放了心,念亦說平新本來想給他帶封信,但因為進牢門都要搜身,她說還是先不要惹麻煩,就沒帶,沈疏鵬點了點頭,又問起了韓云崢。其實沈疏鵬一直在念亦面前提韓云崢,意思很簡單,就是要依著賀盛域和韓云崢對韓念亦不同的觀念來讓賀盛域心煩,賀盛域只有越來越心煩,才能少打擾些平新,他也好再想辦法去救她。

  “沈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爹被關(guān)起來了?我爹說因為我們韓家有族人曾在圖國做過錯事,現(xiàn)在好多大臣說要嚴(yán)懲他,舅舅為了保護他才將他關(guān)起來的,可我看著不像,爹的頭發(fā)一下子白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再說,舅舅是大王,有必要怕那些大臣嗎?”

  “你舅舅可能不怕那些大臣,而是怕你爹?!?p>  “為何?我爹身手雖說還行,但肯定打不過黃飛云,怎么說都不合理?!蹦钜嚅_始撓頭。

  “念亦,我問你,你是想以后一直跟你舅舅生活在一起,還是繼續(xù)跟你爹生活在一起?”

  “怎么說呢,舅舅雖然威風(fēng)又厲害,對我也好,但他太忙了,也總是一臉嚴(yán)肅,天天跟他在一起,難免累的慌。而且宮里巨沒意思,所有人都板著一張臉,讓人看了心煩。還是我爹好,這世上可沒有哪個爹能像他一樣了,你知道嗎,我的好多小伙伴,像哈克、拉姆,還有好多好多伙伴,他們的爹都打過他們,可我爹從來沒打過我,還經(jīng)常帶我出去玩,古玉草原大,去哪里都沒人限制,跟爹生活在一起可自在輕松了!最好的是天天跟爹在一起,偶爾回來看看舅舅?!?p>  沈疏鵬拍了拍韓念亦的頭,說到:“這就是你舅舅怕你爹的原因了,因為你舅舅想讓你一直留在他身邊,再也不要回古玉草原去,但你爹想讓你過的簡簡單單,順其自然。所以,為了防止你見了你爹又要想著叫著要回去,你舅舅才把你爹關(guān)了起來?!?p>  念亦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跳起來:“不行,不行!舅舅不能一直關(guān)著我爹!”

  沈疏鵬趕緊拉住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了看牢門外的黃飛云,果然,黃飛云聽見動靜進來了,看著倆人挺親密的樣子,就勸念亦該回去了,明天大王還要考他射箭呢。

  念亦氣鼓鼓的出了牢門,看避他如鬼魅的牢頭,又揚起了拳頭要打下去,黃飛云手快,抓了他的拳頭將他拽出了地牢。

  出了地牢,韓念亦還想套黃飛云幾句話,但黃飛云裝作有急事,趕緊跑了。

  念亦畢竟是小孩子,天色也不早了,困得緊了,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東繞西繞的來到了養(yǎng)性殿,守衛(wèi)見了他,一臉緊張,念亦實在是瞌睡的不行,也懶得再和守衛(wèi)說話,就靠坐在殿外的柱子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守衛(wèi)想把他抬回去睡,但念亦一醒來就掙脫守衛(wèi),繼續(xù)睡在殿外,守衛(wèi)沒有辦法,趁著念亦不注意,給他后頸來了一掌,才順利的將他送到寶相殿了。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報告了賀盛域韓念亦晚上喬裝打扮成太監(jiān)去看韓云崢的事,韓念亦晚上沒睡好,第二天射箭自然也沒有發(fā)揮好,賀盛域心里氣的不輕,但也沒有過多表現(xiàn),只是提醒了老師要多加管教。

  念亦回到寶相殿時已經(jīng)困的不像樣了,飯也不吃,倒頭就睡,一直睡到夕陽西下,醒來后,突然覺得倍加委屈,又跑到養(yǎng)性殿外吵著要見韓云崢,守衛(wèi)自然不肯,念亦就坐在臺階上不肯離開。一個士兵從遠處急匆匆跑來,低頭對韓念亦報道:“寶相殿有事,還請小公子趕緊回去一趟?!?p>  念亦怕是舅舅又去找姐姐了,趕緊就往回跑,跑了一半,突然被報信的士兵拉住,說到:“念亦,咱們又見面了!”

  念亦停下來,看到了那士兵抬起來的臉,驚喜到:“張毅哥!”

  張毅趕緊捂住了念亦的嘴,四下看了看,說到:“祖宗哎,你這么大聲是不想要我命了嗎?”

  韓念亦也趕緊壓低了聲音,說到:“你怎么進來的?是來救新兒姐姐和沈哥哥的吧!”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站哪頭的?我都不知道你何時成了賀盛域的外甥,怪不得那會夫人老說你像賀盛域,原來是外甥像舅的道理?!?p>  “舅舅把我爹關(guān)起來不對,把新兒姐姐和沈哥哥拆散不對,但舅舅始終是我舅舅,只要他能放了所有人,他也還是我的好舅舅?!?p>  “唉,知道了知道了,你告訴我大人和夫人在哪,我們得想想辦法?!?p>  晚飯時,念亦正湊在平新耳邊悄悄地給說著見到了張毅的事呢,賀盛域來了,又沒有叫人通報,一進殿門,就看見念亦和平新親近的樣子。

  儀平新一別眼看見了賀盛域,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轉(zhuǎn)身就進了里間,念亦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心的叫了一聲舅舅,然后請舅舅坐了下來。

  念亦看著賀盛域,支支吾吾的說了好久,終于把話題轉(zhuǎn)到了韓云崢身上,意外的是賀盛域這次只是稍一沉思,便答了應(yīng)念亦去看韓云崢的請求,念亦高興的跳了起來,緊接著就要往外走,突然又折回來,說:“舅舅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賀盛域說古玉那邊今天又偷襲金陽城了,他要去議事廳,隨后看著念亦緊張的小眼神,想到了可能是擔(dān)心平新一個人在寶相殿,就笑著站起了身,和念亦一同出去了。

  看著念亦蹦蹦跳跳的進了養(yǎng)性殿,賀盛域又折了回來。

  平新本來想試著找找張毅,奈何守衛(wèi)森嚴(yán),她出不去,焦急間卻等來了賀盛域,平新看見賀盛域轉(zhuǎn)身就往里間跑,賀盛域進了門,對小德子說了一句“關(guān)門”,然后走進去一腳踹開了里間的門,看到了全身戒備的儀平新。

  平新害怕了,朝著賀盛域的身后叫了好幾聲念亦,都沒有得到任何回答,賀盛域反手利落的關(guān)上門,說:“念亦不在?!?p>  平新拿過念亦平時練射箭的石箭,緊張的看著賀盛域。

  賀盛域看著平新的動作,笑了,說到:“平新,你這樣做有用嗎?”

  “賀盛域,念亦他很快就回來,你要讓念亦對你徹底失望嗎?”平新知道這個時候只能依著賀盛域?qū)δ钜嗟母星榱恕?p>  賀盛域似乎沒有聽到,伸手解了腰帶,又去解衣領(lǐng),平新嚇的一激靈,顫抖的喊著:“賀盛域,你冷靜點,念亦就要回來了,你別過來!”

  看著燭光下不斷逼近的高大身影,平新此刻真想一頭撞死,可想到沈疏鵬和平致,還有已經(jīng)悄悄闖進宮的張毅,她還是強行鎮(zhèn)定了下來,說到:“賀盛域,我的傷還沒有好,你先出去好嗎?你這樣念亦會看不起你的!啊...”

  還未說完,平新就被賀盛域一把抱到了床上,賀盛域欺身而下,平新感到如墜冰窟,顧不得肩上的傷口,使勁的推著賀盛域,賀盛域抱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儀平新,只感覺香軟誘人,心神蕩漾,忍不住吻了下去,但最終還是沒有進一步動作,捏著她的下巴,說到:“下次若再挑撥寡人和念亦的關(guān)系,可就不是這樣了!”

  原來,賀盛域以為念亦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韓云崢是儀平新的教唆,好挑撥他和念亦的關(guān)系,趁機逃走。也是,賀盛域估計永遠想不通父親和兒子之間怎么可能會有那么深的感情。

  賀盛域站起來,整了整衣冠,看著縮成一團、衣衫凌亂的儀平新哭的嬌柔可憐的樣子,只覺得口干舌燥,無法再忍,真想索性就由著性子來了,但轉(zhuǎn)念又放棄了,只能轉(zhuǎn)身往出走。

  平新忍著憤怒狠狠的瞪著賀盛域:“賀盛域,你無恥至極!你想過沒有,你和念亦的關(guān)系哪用任何人挑撥,韓云崢對念亦發(fā)自心底的愛你永遠比不了!你這樣根本留不住念亦,還會傷了念亦和你姐姐的心!你永遠不懂什么是親人,什么是家人,什么是愛人!”

  賀盛域輕笑了,說到:“既然你懂,為什么不為了你的愛人和你的家人做任何犧牲?”

  “這不是一回事,賀盛域,你心心念念的人根本不是我,我在你眼里只是你的執(zhí)念,是平雅的影子,所以,就算我留下,你也不會放過二哥哥,平致在你手里也只是一個彰顯你大度的工具,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們!”

  “影子?以前可能是,現(xiàn)在,寡人覺得不是。而且,你怎知寡人不會為了你放過他們?”賀盛域轉(zhuǎn)身看著平新,似火的眼神讓平新回憶起了久封的噩夢。

  “賀盛域,你忘記了嗎?你是要奪天下的人,我不會為你這個計劃起到任何作用,我是一直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啊,我們之間有國仇家恨啊,我恨不得將你碎尸萬端!你強迫我留下,只會壞了你的計劃,你清醒一點!”平新想到她竟然試圖跟賀盛域講道理,簡直是可笑之極。

  “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試試怎么知道呢?或許,你可以試著相信寡人,就像平雅一開始就愿意信任寡人一樣,而且,你越是不愿意,寡人就越是想要你,非常想要你,你覺得,你能逃得了嗎?”

  儀平新看著賀盛域,胸口的濁氣吐不出,咽不下,氣極反笑,從床上坐起來,擦了擦眼淚,說道:“那你放了二哥哥,答應(yīng)永遠不傷平致一家!”

  賀盛域轉(zhuǎn)過身,看著不施粉黛,卻仍舊美的攝人心魄的儀平新,嘴角勾起了笑,又走了過來,俯身看著平新,說到:“可以,不過,寡人不會因為你一句話就放過他們,除非...”

  平新閉了眼睛,任兩行清淚流下,握緊了拳頭,說:“好,等我傷好后,讓我見見二哥哥,我...就答應(yīng)你,到時候你記得,說話要算數(shù)!”

  韓念亦并沒有在秘牢呆太長時間,韓云崢就讓念亦回來睡覺了。韓云崢也知道賀盛域沒有放過自己和放回念亦的打算,上次勸念亦跟賀盛域回來,就是為了賀盛域能放心他,這樣念亦才能經(jīng)常過來,現(xiàn)在,雖然很想念亦,但為了長遠,還是不能留他太長時間,念亦高高興興的回到寶相殿后,看到平新已經(jīng)躺下了,就沒有再打擾,很快洗漱完,也睡覺去了,他今天見到韓云崢非常開心,韓云崢拿著秘牢的稻草,給念亦編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蟋蟀,念亦想到古玉草原的夏日燦如星海的夜空,甜甜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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