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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水流之夢中奇緣

第四章

靜水流之夢中奇緣 小魚樂樂游 3262 2021-12-03 10:09:09

  賀盛域看著在梁國的探子傳回來的畫像,覺得不可思議,平新和平雅怎會如此相象!她叫來了小安,小安一眼就認出來了:畫像上是二公主,二公主的左眉尾有一顆小痣,性格較嫻靜,眉目柔和,四公主的痣在左眼尾,活潑開朗,眉眼明艷。賀盛域看著畫像,眼底是琢磨不透的深淵,自己喜歡了平雅那么久,可是現(xiàn)在居然連喜歡的人樣子都分不清,真是可笑!

  賀盛域在芳華殿喝酒,喝醉后將小安當成了平雅,小安也沒有反抗拒絕,小安對他還是充滿了恐懼,但她清楚知道,若惹得這位煞星不滿,自己會死,或者又會回到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紅帳,她不要死,也不要再去紅帳!

  第二日,賀盛域看著跪在床邊的小安良久,然后說到:“從今日起,由你日日伺候吧?!陛p描淡寫的一句話,小安聽來不知是懼是喜。

  大半年的時間如同彈指一揮間,沈疏鵬依舊很忙,平新依舊將府上打理的很好,他們的默契從自幼相識中來,也不必磨合。他們清楚梁王對他們的忌憚和監(jiān)視,是以大王賜給他們親衛(wèi)被他和平新配合著“養(yǎng)廢”了,所謂養(yǎng)廢,就是捧殺。沈疏鵬對平新很呵護,再忙再累,也會抽時間帶她出去走走看看,平新對沈疏鵬也很好,府上的任何事情都不用他操心,吃飯穿衣,人情世故,隨禮赴宴安排的都很是妥當。兩人時常在一起說話,兩人也有很多的話題,外人看來,兩人十分恩愛和諧。只是晚上睡覺時,還是一個在里間,一個在外間,平新還是會將里間的門上鎖,她也聽到過沈疏鵬試著推過幾次門,推不開,便繼續(xù)在外間睡。

  兩人都不幸失去了自己家人,流落在外,但兩人都幸運,在異國他鄉(xiāng)可以相依為命,互相理解。時間在走,他們也在走。

  梁宮內(nèi),胡夫人誕下一子,雖然已是第六子,但這是陳修明登基以來誕生的第一個兒子,加上自己之前也是六王爺,自然十分高興,大宴群臣,辦了百日宴,家眷一同出席。

  結(jié)束時,沈疏鵬與平新路過御花園,遇到齊魯將軍的妹妹齊姜,說要同平新說兩句話,沈疏鵬便退出御花園外等候。

  禮畢,齊姜開口:“你很美,又很懂事,你夫君待你很好吧。”

  平新客套幾句,說齊姜也頗受大王寵愛,她在宮外也常常聽聞,齊姜苦笑一聲:“我本志不在此,我自小便覺得山澗河川是我的歸宿,這王宮與我來說,如同一個華麗的牢籠,完全沒有自由。”齊姜定了定,又看著平新說到:“本來應(yīng)該是我做沈夫人,你做儀美人,你知道嗎?”

  “知道,我聽楊少夫人提起過?!?p>  “我一直覺得以哥哥和沈大哥的交情,這婚事必定無虞,但…哼,帝王之術(shù)…我見你,是想讓你好好待他,不過聽說你們自小一起長大,如今又相依為命,自然會彼此心疼,但我還是忍不住…”

  坐在馬車里,平新一直想著齊姜的話:“朝中對沈疏鵬儀國舊臣的身份有微詞的人不在少數(shù),他一到南梁不顧喪國喪家之痛便立即娶親的舉動也被各種彈劾,眼下大王雖寵他,但他在朝堂之上過的并不順利,希望你好好待他,不要辜負他...“

  突然,馬兒受驚失控,馬夫被摔下馬,狂奔起來,緊接著外面刀劍聲起,平新從車窗看去,發(fā)現(xiàn)有黑衣刺客,武功都極高,阿強李軒瞬間被困住,沈疏鵬看著馬車失控,立即策馬追來,但很快又被困住,刺客之意并不在馬車而在他。婢女小雪嚇得哇哇大叫,平新一把拽住小雪,將她按在車角,告訴她抓緊扶手,然后跌跌撞撞的走出馬車,拉住韁繩,努力控制。這里是市井,雖然天黑,但路上無人,并不難走,終于慢慢將馬車控制。這群刺客似乎也并不想致人死地,打傷了幾人,便跑了,李軒帶人去追,沈疏鵬見平新只是幾處擦傷,也是舒了一口氣。為了防止再生意外,與平新一起坐馬車回府。

  車上,沈疏鵬看著平新被勒的紅腫的手,不再猶豫,直接抓起,然后讓她手心朝上,自己托著。有小雪在,平新悄悄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便不再掙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害怕沈疏鵬這樣的碰觸。

  晚上,熄燈后,沈疏鵬對平新說:“我還是睡在外間,但你不要鎖里間的門,刺客既然能到稷城出沒,怕家里也不甚安全?!?p>  “那,你要不要睡到里間來,畢竟對外我們是夫妻…不能讓你日日睡在外間,今天大王賜了幾個奴仆來府上,我怕咱們會留下破綻在他們眼里...”儀平新說道這里,臉已經(jīng)微紅。

  沈疏鵬聽到平新這樣說,頓了一頓,但很快說到“好,那我進來了。”

  平新看著沈疏鵬靠近自己,還是忍不住的退了兩步。沈疏鵬將鋪蓋鋪在床上,問她:你睡里面還是外面。

  “外,外面吧…”

  “好,那我先睡了哦,我睡覺很死,睡的也快,你要是有事叫不醒我,就掐我。”平新看著沈疏鵬掩飾不住笑意,也有些好笑。當然沈疏鵬也不知道自己說這些話時,嘴角是忍不住上揚的。

  沈疏鵬靠墻靠的很緊,給平新留下了很大的空間,平新靠床沿也很緊,給中間留下了很大的空間,兩人隔著這條“大裂谷”睡了一夜。

  第二日,平新睜開眼,發(fā)現(xiàn)沈疏鵬已經(jīng)在更衣了,看見平新也醒了,臉倏的紅了,嘿嘿笑了笑,然后說有事,要先走了,囑咐她今天不要出門。

  楊少夫人劉園園午后來了,大呼小叫的拉著平新問她有沒有事。說稷城都有刺客了,昨天有兩個官員回家路上都遇刺了,但都沒有下死手,另一個遇刺的是朝臣侍郎常庸,一個中立派,也沒有什么根基,常庸馬車慢,平新他們回的晚,所以那些刺客應(yīng)該是隨機挑回的晚的人下手的。

  “聽說另一個遇刺的是你家,我可真是怕死了!”劉園園是左尚書劉茂林的女兒,嫁給右尚書楊福林的兒子楊伯庭為妻,雖然是世家大族聯(lián)姻,但劉園園一直以來都天真爛漫,當時一看見平新就很喜歡,整天姐姐長姐姐短,讓平新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我沒事,就是馬受驚了,跑的有點快,把小雪給嚇到了?!逼叫滦χf。

  “小雪關(guān)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劉園園嘟囔著。

  “姐姐你知道最近宮中最受寵的是誰嗎?”劉園園壓低了聲音湊過來,“是一個圖國獻來的美人,據(jù)說跟狐貍精一樣,你知道名字叫什么嗎?毛瑤瑤,一聽就是個妖精吧,把大王迷的喲,但礙著她身份,不能給封號,本來大王對這些獻來的美女見都不見的,但這個毛瑤瑤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偷摸著就見到了大王,然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胡夫人生子那會都在跟毛瑤瑤在一起,生完了才過來看了,把胡夫人氣的,是為了安慰胡夫人才給辦了這么大的百日宴,也就是王后大度…”劉園園說的興高采烈的,平新的八卦也多是從她那里聽來的。

  “王后要是有妹妹這兩下,估計大王一個妃子也不敢多納?!逼叫滦χf。

  “姐姐,你不要笑話我,我嫁給相公的時候我爹爹就說了,讓我把夫君拿捏好,說朝堂之上拿不定他老子…嗯,拿不定我家公,就讓閨女去拿定他家兒子,畢竟是大王賜婚,我爹爹也沒有辦法么?!眲@園雙手撐臉說。

  大家聽著這樣的話都捂嘴偷偷笑,劉園園也不怕大家笑。

  平新和劉園園在院子里正練射箭呢,門口通報說楊少爺來接少夫人了,劉園園正在興頭上,這么一打擾十分掃興,氣鼓鼓的往門口走著:“看我不揪他耳朵去!”

  沈疏鵬晚上有事,回來的很晚,怕打擾平新,就去書房睡了。平新半夜醒來,不見沈疏鵬,來到書房,示意晚上值班的石頭、張毅不要出聲。已是深秋,沈疏鵬只蓋著一層單被,平新又拿來一床薄被,輕輕給他蓋上,然后回了房間。

  平新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聽見房頂有響動,還來不及起身,眼前便一黑,暈了過去。

  平新只覺得自己一直在馬車上晃呀晃呀,但是就是醒不來,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藥勁慢慢散了,平新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麻袋里,掙不出去,嘴巴也被什么東西堵住,叫不出聲。又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自己被扛出來,放在地上,動作不重??嘎榇恼f了一句:主人,人帶到了。

  很快,麻袋被打開,平新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處樹林中,而且已到申時,眼前站著一個男子,不怒自威,周圍還有七八個一看就是武林高手的打手,眼前的男子看見平新,瞬間一愣。平新口中的東西被取下,便對為首那男子說到:“你們是誰,如果為求財,盡管跟我相公開口?!?p>  “你的相公是誰?”為首的男子緩了緩神,問到。

  “你們將我從哪個府里擄來的還用我提醒嗎?”

  “哦,沈夫人,我既然能將夫人請過來,自然不是為求財?!睘槭椎哪凶影V癡的看著平新。

  “你若對我不軌,只會玉石俱焚,你什么也得不到!”平新明顯是被那人的眼神嚇到了,她太知道這種眼神代表著什么。

  “不必害怕,我不會那么心急。”那人走近平新,趁平新不注意,又將口塞塞入她口中,防止她自盡。然后扛起她,就往馬車里走,平新嚇得臉色煞白,她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她決不能讓這種侮辱再次發(fā)生在她身上,但還未來得及撞死,那人便將她的雙手綁住,這下平新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淚如同決堤的江水一樣。

  那人撫過平新的小臉,眼神變得可怕,“我不管你是平新還是平雅,總之,我想要的我一定要得到!一定要得到!”那人撕開平新的衣服,雙手就探了進來,力道極大,揉的平新覺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平新拼死掙扎,手腕被繩子勒出一道道血痕,雙腿死死的護住最后一道防線。

  突然,一支箭射到了馬車上,外面亂了起來,黃飛云喊到:“大王,有人追上來了!大王!”

  “大王?”平新一驚,立即想到這人有可能是賀盛域!

  那人正是賀盛域!他實在忍不住,一定要看看稷城這個讓他一直魂牽夢繞的平新,或者,平雅。

  那人整了整衣冠,走出了馬車,沈疏鵬帶著一隊人馬已經(jīng)等在那里。

  “賀盛域,你居然敢來大梁!快把平新交出來!”沈疏鵬著急追人連外袍也沒來的及穿,看見是賀盛域也是大吃一驚。

  “沈疏鵬呀沈疏鵬,看來你還有些本事,這么快就找來了,早知道,寡人就先將你殺了!”賀盛域臨危不亂,自帶一種王者氣勢。

  沈疏鵬看見賀盛域衣衫頭發(fā)略顯凌亂,馬車外面有平新的香包,急瘋了眼,抬手就是一箭,但被一名死士擋住。沈疏鵬和手下抬手又射,又被賀盛域躲過,賀盛域的手下朝他們?nèi)恿艘幻稛熿F彈,煙霧散去,人也不見了蹤跡。

  沈疏鵬吩咐手下再去找賀盛域,自己進了馬車??吹揭律啦徽钠叫?,忍不住握緊了拳頭,脫了僅著的內(nèi)襯蓋在瑟瑟發(fā)抖的平新身上,然后解開了平新手上的繩索,取下口塞,平新看見上身赤裸的沈疏鵬平新本能的縮到了角落。沈疏鵬沒有再想那么多,將她攬入懷中,不論她如何掙扎也不放手,平新終于說話了:你怎么才來!然后就暈了過去,暈之前對沈疏鵬說到:“去山洞找…”

  沈疏鵬知道眼下是除掉賀盛域最好的時機,他不能錯過。這次帶出來的親衛(wèi)有很多都是沈疏鵬在儀國的家奴和心腹,沈疏鵬很是信任。

  賀盛域這幫人人間蒸發(fā)了,連為救賀盛域而死的那個死士也不見了。找到天黑,還是毫無進展。沈疏鵬出了一身冷汗,在大梁的都城境內(nèi),這個人居然可以來去自如,如果鬼魅…

  沈疏鵬坐在馬車上,抱著睡著的平新,還在不停的想著,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平新睜眼看見眉頭緊鎖的沈疏鵬,開口道:“去山洞里找找吧,他靠近我的時候…我看到他頭發(fā)上有青苔。這個季節(jié)還能有青苔,還能觸到頭發(fā)上的,估計就是山洞里了?!?p>  沈疏鵬突然聽到這話,拍拍她說:“放心,我已給齊將軍和李軒說了,所有的山洞都不能放過。我得快點想個辦法…”沈疏鵬頓了一會,問平新:“你什么時候醒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危險,還是沒在你身邊保護…”沈疏鵬將平新抱得更緊了些,仿佛想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去。

  “不怪你…誰也想不到賀盛域會來到稷城。也更想不到他會對我下手…我自己也沒用,不能保護自己...”平新被沈疏鵬勒緊緊抱著,感到了安穩(wěn),但很快,呼吸就有些急促了,只得開口道:“你這樣我好勒,我快喘不上氣了...”

  沈疏鵬聽到這話,立刻放松了自己的力道,低頭看著臉憋的通紅喘粗氣的平新,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感受到躺在他懷里越來越放松的平新,沈疏鵬感到一陣溫暖,于是又輕聲道:“平新,你發(fā)現(xiàn)沒有,你現(xiàn)在不怕我靠近你了?!?p>  “我怕的一直不是你,你從小就對我很好…”平新又想到同沈疏峰成婚的夜晚和剛才賀盛域的眼神動作,眼神空洞起來:“我怕的一直不是你…”

  沈疏鵬感覺到了平新的顫抖,輕輕攬著她,撫著她的后背…

  到家后,沈疏鵬將平新抱到寢室,讓小雪拿了些金瘡藥和吃喝進來,就讓小雪出去了。

  清理完傷口,吃完東西,沈疏鵬讓平新睡在床里頭,自己睡在床外頭,然后拍著她,說:“睡吧,新兒?!毙聝菏抢罘蛉藢ζ叫碌年欠Q。

  “好的,二哥哥…”平新從小叫沈疏鵬二哥哥,后來成了他嫂嫂,礙著身份,沒有這么叫過,現(xiàn)在兜轉(zhuǎn)幾圈,又叫起來他“二哥哥”。兩人折騰了一天,很快都睡著了。

  此后一天內(nèi),稷城又有幾家官員遭到了大大小小的危險,最嚴重的莫過于太尉周容正了,他的父母雙親半夜被黑衣人嚇得雙雙中風偏癱,一時間,稷城內(nèi)人人自危。不過劉園園說周容正他們家是活該,虧得自己叫“容正”,可他一直以來的做派好像從來“容不下正”,“這下好了,他雙親都偏癱了,全歪了!”劉園園幸災(zāi)樂禍道。

  石頭終于在稷城和三平城交界處的山洞中發(fā)現(xiàn)了有人活動的痕跡,之前死的黑衣人也葬在這里。

  看著眼前的“物證”,梁王和滿朝大臣慌了,本以為可以享兩年清福,沒想到大圖居然連喘息的機會也不給。

  但吵來吵去,梁王還是決定不能主動出擊。

  沈疏鵬提議,既然不能確定賀盛域的實力,那就分散風險,尋盟友一同遏制大圖,與大圖相鄰的國家有大梁、卡吉斯國、哈孜國和游牧民族古玉國??箛c大梁并不接壤,與圖國的分界線是高不可攀的阿拉德斯山脈,通商口只有一個——瑞云鎮(zhèn)。哈孜國同大圖和大梁皆有接壤,但與大圖交界處有高山相隔,所以兩國幾乎不往來,與南梁卻有平原相通,往來頻繁,相對之下,哈孜國自然會向著南梁。哈孜國人信奉天門教,性情溫和,最近幾年,由于太守莊鶴飛的治理,兩國通商更加緊密。

  這樣,爭取古玉的聯(lián)盟就非常有必要了!但古玉與大梁中間隔著大圖,若要遏制,只能派人出使古玉。古玉人是游牧民族,能征戰(zhàn)善戰(zhàn),但蠻橫無理。古玉王阿斯蘭尤其厲害,陰狠毒辣,統(tǒng)一了古玉草原。古玉同原來的北齊國還有圖國都有接壤,圖國攻打北齊的時候,古玉也跑來湊熱鬧,趁機燒殺搶掠,是北齊亡國的一個重要因素,齊國歸屬圖國后,古玉國也從未消停,不斷南下騷擾圖國,讓圖國吃了不少虧,兩國之間大戰(zhàn)、小戰(zhàn)不斷,可以說是賀盛域心頭的一塊大病了。但最近聽說古玉王阿斯蘭年老體衰,權(quán)力開始外泄,國力漸不如前,而且,梁國在圖國的探子報告說現(xiàn)在圖國和古玉國正在商量結(jié)姻親,如果這兩個國家合作,圖國北邊邊境沒有了牽制,舉兵南下,真是一件非??膳碌氖?!

  “那誰去出使古玉國呢,出使古玉國需穿過圖國,總不能直接從圖國穿過去吧,恐怕還沒到古玉國,人就被撕成碎片了!”眾臣議論紛紛。

  “臣去!”沈疏鵬說,“臣愿出使古玉國,從西方哈孜國進入卡吉斯國,再入古玉。臣只希望大王允許臣帶家眷同去!”

  “你這是要跑呀!”眾臣議論紛紛,只有齊魯和劉茂林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并不吃驚。

  “沈愛卿這是為何,你若以梁國身份出使,寡人怎能不給你軍隊護衛(wèi),保你妻兒榮華富貴呢!”

  “大王,滿朝文武皆知我是儀國舊臣,同圖國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家人皆被賀盛域暴尸街頭,無法入土,我儀國上下更是被屠殺殆盡,沒人比我更想至圖國,至賀盛域于死地,這是其一。其二,大王與我有知遇之恩,臣愿意肝腦涂地,報效大王,報效大梁!”沈疏鵬說真切,令人動容。

  “那為何要帶家眷走?”太師婁占榮逼問道。

  “臣自然知道自古以來出使別國不能帶家眷,但眾位皆知,我的夫人是原儀國二公主,臣不是信不過大王,只是,大王應(yīng)當也有耳聞,賀盛域滅我儀國時是為四公主儀平雅,我夫人儀平新與四公主儀平雅一母同胞,容貌相象,前幾天賀盛域竟然以身犯險,來到稷城,企圖擄走夫人,甚至引得稷城諸臣家里也不得安穩(wěn),放她在稷城,對大王和眾位不利!”沈疏鵬這樣說起來,太尉周榮正想起父母,更是當堂痛哭。

  “大王待臣有知遇之恩,此次出使,若成功,一可以造成古玉和圖國互相消耗,使圖國無暇與大梁為難,二可以助大王奪取中原天下;若失敗,臣以死立誓,堅決不辱沒大梁名聲,不引戰(zhàn)火入梁!”沈疏鵬乘勝追擊。

  “大王,別聽他胡說,咱們把那個二公主送給圖國,照樣可以換取安穩(wěn)!”學士薛智益說出這句話時,陳修明心底罵了一句白癡,這不是逼著沈疏鵬必須帶家眷走么!

  果然,沈疏鵬的臉上有了怒氣:“若將薛夫人送給賀盛域,薛大人是否愿意?!儀國的公主個個性格剛烈,大公主城破時與駙馬自刎與城前,三公主臨川夫人雖在圖國,但天下皆知,她從不出席圖國任何宴會,四公主更是寧死也不服侍賀盛域。我的夫人我更是了解!更著說,我大梁現(xiàn)在兵強馬壯,民心所向,以女求和這樣的主意,端的是引人笑話!”

  “薛愛卿真是糊涂!怎么出了如此的餿主意!”陳修明搖了搖頭。

  “大王,為臣下者,居然出此言論惑君,在他國面前稱臣,其心可誅!”齊魯也趁機幫腔。

  朝臣議論紛紛,但明顯還是支持沈疏鵬做法的居多。

  “眾愛卿,容后再議,容后再議…”陳修明眼看局勢不可控,匆匆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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