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把兩伙人都打趴了。
他不關(guān)心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居中調(diào)解這種事自然有聯(lián)管和他的同事去做。
他只看見兩伙人擾亂社會治安,然后決定制止他們并實施了。
然后就是回到餐桌上吃午飯。
總算是消停了。
飯后,該去尋個下榻的地方,為了方便戴耀月?lián)v弄裝備,財大氣粗的白瑾直接租下一處小院。
如此一來,有廚房也不必天天去外面吃了。
放下行李整頓一番后,白瑾便與靈雪瑜出門買菜去了。
牽扯到吃的,靈雪瑜可就不吝嗇自己的口舌了。
“昌典靠近昆侖大川,河鮮應(yīng)該不少吧?”
“那買些生蠔?”白瑾也是接著她的話,他說的是昆侖特有的河牡蠣,“現(xiàn)在這時候吃生蠔最嫩了?!?p> 聞言靈雪瑜眼睛一亮:“好呀好呀,做蒜蓉清蒸嗎?”
“那還得買點小米辣?!?p> “嗯嗯~”
說著,靈雪瑜咽了咽口水,她可饞了。
不過現(xiàn)在有個問題,他們對這座城市并不熟悉。
比如,該上哪里買菜呢?
拉住幾個路人打聽了一下,竟是指出了兩個方向,一邊賣菜肉,河鮮得去另一邊。而白瑾二人……
當然沒有分開。
好不容易得來的閑暇時間,靈雪瑜怎么舍得不與白瑾膩歪呢。
抱著男孩的臂彎,少女的下巴蹭著他的肩膀,沉醉在二人的時間中。
只是,稍微出現(xiàn)了一些不和諧。
“不是說了不關(guān)我事了嗎?!”
菜攤子前,一個怒氣沖沖的黃衣男青年掙脫了旁人的手。
“他惹的事找他去,找我有屁用?!?p> “喂喂。”堵著他的同樣是兩個男青年,“你是他兒子,不找你找誰?”
提及此事,被堵的黃衣青年似是惱火。
“誰是他兒子了,早斷絕關(guān)系了。有事找他去!”
“話不是這么說的,你……”
那黃衣青年不愿再理會那兩人,手一掙就往外快步走去。那二人大抵是不愿放過他,也是跟了上去。
望著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菜市場中,白瑾與靈雪瑜交換眼神,聳了聳肩。
就這樣吧,和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的小插曲。
“老板胡蘿卜怎么賣?”
還是買他的菜去吧。
天色已近黃昏,二人買齊食材閑逛了一會兒,準備回小院。
走過一個拐角時,一道急匆匆的身影閃出,一時不察撞到了挽著手的二人。
那是個身著校服的女孩,看上去與戴耀月一個年齡,嘴里念叨著“對不起”這樣的話語,匆匆地正要越過白瑾二人。
但她身后傳來的腳步聲令她臉色劇變,只見又冒出幾個人把她圍了起來。
那幾人中疑似領(lǐng)頭者叫罵幾聲,便上手去抓校服女孩。
那女孩被抓住臂膀死命掙扎,見她這般不愿,白瑾心中給事情定了個性,出手攔下那幾個圍住女孩的男人。
“你們幾個干什么呢?”
沒有那么多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直接問。
“拐人吶?”
還沒等白瑾問些什么,路口又冒出一黃衣青年——可不是之前見過那個嘛。
一見校服女孩被圍著,青年頓時怒氣上頭,大喊著揮起拳頭朝那幾個男人打去。
然后被白瑾抓住了。
“誒誒誒,有話好好說啊?!本拖裰鞍褍蛇叾即蚺肯乱粯?,他并不會偏袒任何一方,“動什么手呢?!?p> 此時,那幾個男人中的一位目光緊盯著白瑾,似乎是看出了什么,連忙在他們的領(lǐng)頭人中附耳幾句,他們臉色劇變,互相拉扯著就跑掉了。
白瑾沒有留下他們的意思,說到底在某些事情發(fā)生之前就已經(jīng)被他制止了,也沒什么理由留下人。
望著幾個男人逃跑的背影,黃衣青年啐了一口唾沫,收回惡狠狠的目光,從靈雪瑜身邊拉過那校服女孩。
也不知二人是什么關(guān)系,但看那女孩不抗拒白瑾也沒有多管。而他們低聲交流之后,便齊齊向白瑾作揖道謝。
這種道謝白瑾也習慣了,揮揮手便算是承下了,沒放心上。
只是在他要離開之時,忽然冒出來的一位婦人卻讓他吃了一驚。
“房東?”
半小時后,小院內(nèi)。
端著一大盤雞上桌,白瑾卻發(fā)現(xiàn)眾人不曾動筷。
“誒?怎么還不吃啊?”
戴耀月?lián)P了揚下巴:“等你呢大廚?!?p> “等我干什么……”這般嘟噥著,拿過毛巾擦擦手,白瑾也是坐下,“那現(xiàn)在吃吧?!?p> 一桌六人就等他這么一句了——沒錯,不含白瑾,六個人。
畢竟,除了白瑾四人外,還包含了房東一家三口。
飯桌上,妹妹蘇巧還有些拘謹,而她身邊的哥哥張風就沒那么客氣了。
方才意外碰上房東,才認識到他們的關(guān)系。
重組家庭,張風和他爹與蘇巧和房東媽媽重組了一個家,這也是兄妹不同姓的緣故。
只是,張風的爹,以普世的眼光去評價,他并非一個好男人。
“拉幫結(jié)派、放網(wǎng)貸、收保護費……”
隨意列舉幾個方才得知的罪行,白霧瑤不由得搖搖頭。
“可真是……也不知學姐知道了會怎么評價。”
“反正爛人一個,天知道他今天又惹上什么事了?!?p> 張風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厭惡至極,于他而言,繼妹與繼母才是真正的家人。
說著,他就掏出手機亮出一張照片。
“諾,就是他?!?p> “哦豁?”
看著照片上的男人,白瑾挑眉,這張臉可有點眼熟。
“我見過他?!?p> 張風一家三口的目光頓時被他吸引,蘇巧忍不住發(fā)問。
“真的?”
“嗯,也難怪之前堵你那幾個男的認出我就跑了?!?p> 接過張風的手機仔細瞧了瞧,白瑾下了定論。
“中午的時候,他在機場鬧事,被抓起來還不夠,回到市區(qū)還找來人鬧,估計就是幫派什么的?!?p> 聞言,張風與蘇巧愕然,隨后浮現(xiàn)在他們臉上的表情,是厭惡。
“真有他的風格,然后呢?他怎么了?”
聽著兄妹倆的問題,白瑾聳聳肩。
“兩邊鬧事的都被我打趴下了,也難怪堵你們的人見我就跑咯?!?p> “……”
“……”
房東一家三口頓時無言,也不知如何評價這位租下他們家院子的少年郎。
愉快的晚餐結(jié)束得很快,房東一家也不好意思多做打擾,告別之后便匆匆離去了,據(jù)說他們現(xiàn)在住新起的住宅樓,離此地有些遠。
“……我原以為我們會遇到些什么的?!?p> “哦?”白瑾對妹妹的說法感到疑惑,“什么意思?”
“也沒什么。”
白霧瑤眨動雙眼,瞳孔側(cè)移躲開白瑾的目光。
“只是之前我們?nèi)サ侥亩紩錾闲┦?,沒想到這次就這么平淡地結(jié)束了。”
聞言,白瑾歪著腦袋想了想,似乎是這么一回事,自從升華之儀開始之后,他們?nèi)ツ亩寄芘錾闲┦聛怼?p> “平淡點也挺好的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是這么想的,至今為止也從未在意。
卻不知此次的“平淡”是第三者干涉的結(jié)果。
在白瑾所不知道的角落,【劇本】閃爍著熒光。
與它的文字一同閃爍的,是朱紅色的刻印,未知的兩股力量強行驅(qū)動著【劇本】。
而它們的主人,此時正在書寫。
【與他厭惡的親生父親不同,張風在新的家庭中一向是一個好兒子、好哥哥。
只不過,僅僅是信念還是不夠的。
因為親生父親的緣故,總會有些麻煩牽扯到他們家。
面對幫派,張風需要力量保護媽媽和妹妹。
所幸,他還是有些修煉的天分。
不過今日,雖說未在飯桌上指認,他還是認出來了,那位救了妹妹的少年郎。
那是小劍圣,小劍圣白瑾,傳言中,與葉玄真相對的,現(xiàn)世的年輕一代第一人。
真正見到真人時,張風先是緊張,隨后提醒自己——要抓住這個機會。
如果可以得到小劍圣的指點的話,指不定他就能一日騰飛驚人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張風興奮地在自家客廳里徘徊不停,想象著美好的未來?!?p> 筆尖忽然一滯,站在居民房家門外的灰發(fā)少年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忽然,張風聽見了門鈴聲?!?p> “叮咚——”
【誰???抱著這般想法,他走向家門。】
灰發(fā)少年抬頭望了一眼,甩出一道法術(shù),繼續(xù)寫道:
【不知為何,門上的貓眼一片漆黑,張風不得不打開門去看門外到底是誰。
出于謹慎,他只開了一道門縫?!?p> 灰發(fā)少年依然在笑,黑暗中的他,笑容愈發(fā)詭異森然。
【突然,一只金屬手臂抓住家門,猛地拉開,露出門外灰發(fā)少年的身影。
他說:】
“你們的故事到此結(jié)束了。”
“配角?!?p> 運,到底是什么呢?
它太過抽象,太過虛無縹緲,于普世大眾而言,所謂運不過是他們對生活中的美好或是不滿的一種抱怨的對象罷了。
但在蒼眼里,“運”是可以量化的存在。
沒有任何人的“運”可以與肩負命運的主角相較。
但,有個很簡單的道理叫做……
積少成多。
但是……
端木老人不解。
那位與他一樣自上次升華之儀存活至今的老對手,到底要用什么樣的方式去操控“運”呢?
【玉衡】給不了端木老人答案,這個天選技終究只是名為“全知”權(quán)柄的一角。
但他有猜測。
難道說,是利用蒼的【天樞】嗎?
如果是它的話……
那指不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