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贊侯自打住進賜封的“嚴家大院”后,頻繁邀請京中老臣。慶國公因受魚大人之事,心力憔悴,人也變謹慎異常,不肯出門。
而衛(wèi)國公辛槐思來想去認為見見昔日老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日前去赴約。
姑贊侯一如既往的哈哈大笑迎了上去,邀他欣賞了京城第一豪宅。亭臺樓閣,雕花欄桿,梅林飄香,長廊處處是紫色長壽花。
衛(wèi)國公不住贊嘆道“侯爺,陛下可真是厚待你?!?p> “哪里哪里?”姑贊侯笑著擺擺手。
“不過,侯爺,你我都是先帝老臣,如今陛下百姓愛戴,是個好君王?!毙l(wèi)國公收起笑容說。
“國公說的在理,范某明白,只怕是先帝的兒子們,,,,”范林又開始口無遮攔。
衛(wèi)國公看看左右,急忙打斷他說“侯爺糊涂,此話豈是我等所能嚴說的?不是我說你,此前皇宮你言辭失態(tài),又與丞相發(fā)生爭執(zhí)已然是不妥?!?p> 只見姑贊侯一聽頓時聲音又提高了說“范某最瞧不上這姓汪的,無用書生,怎么比得上我們打天下的功勞?!?p> “侯爺又糊涂了吧,一朝天子一朝臣,此一時彼一時,我等還是安度晚年的好?!眹醚詣袼?。
終于二人到了大堂用膳,看到幾位相識之人,便聊起當然之事,歡聲一片。
一街之隔的梁國公府,梁婁正在父親房中。
“父親,姑贊侯怕是不日會不請自來,您不見是不行。”
梁公靠著高枕,咳兩聲,擲地有聲地說“這個狂人,遲早要惹禍上身,避而遠之啊。”
“父親,孩兒心里有數(shù)了?!?p> 梁婁退出父親院中,穿過長廊,似乎看到一個人影在遠處閃過,直覺告訴他不像是府中人,定睛一看,什么也沒有。
天色暗淡下,他以為自己走神了,便匆匆出了府。
而他的表妹,昔令小姐閨房中,被一個束發(fā)蒙面男子逼迫在角落,眼神冰冷得看著她“小姐的戲演的是不是太過了,時間可不多了?!?p> “平王太難接近了?!蔽袅畈粦致暽?,看著他說。
“只怕你是喜歡上了他吧?”蒙面人死盯著他問。
“怎么可能,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彼穆曇粑⑽㈩澏兜卣f。
“這樣最好,希望不要讓王爺?shù)忍谩!?p> 說完掏出一封信拍在一旁的桌子上,歪著頭,湊近盯著她說“自己好好看看吧。”
說完慢悠悠地走了出去,迅速消失在院中。
皇宮中,汪孟又來提醒宮中細作的事,帶有些許逼迫的意思。這讓蒲簡愁上眉頭,連連敷衍說會盡快處理。
汪孟想不明白為何皇帝對此事如果糾結(jié)不定。
夜深人靜,蒲簡在軒逸殿門外的石凳上坐了許久,常忠關(guān)切說“陛下,夜深了,太冷,該就寢了?!?p> “嗯”
他輕嘆一身起身,卻徑直走向軒逸殿門口。
不料門突然開了,于姑娘正好出來,她已經(jīng)可以自己慢慢挪步了。
看到蒲簡高大的身姿赫然立在門口,啊的一聲興奮又緊張。想行李被他扶起。
二人對立而坐,她為他斟茶,他問她還疼嗎?
他抿了一口,放下杯子說“能跟朕說說秦州時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
想到汪孟逼迫式的眼神,他終于這么直接的開口了。
于姑娘突然收起笑容,手中的杯子已經(jīng)失去了平衡,緩緩得放下。
“陛下,為何問及此事?”她語氣鎮(zhèn)定。
“哦,再有月余,于府即將修繕完畢,朕本打算找你舊時的仆人伺候?!彼约憾颊J為這借口笨拙不堪。
“我貼身的丫鬟因保護我死了,李將軍知道的?!彼f著摸著自己受傷的膝蓋。
蒲簡知道自己太過笨拙,為何會怕一個姑娘。
“那朕就在宮中派一些可靠的人吧。”
說完起身要走。
“這么說,我必須要搬出皇宮了?”她問。
“早些休息?!闭f完便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