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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扛山河重?

第三章 斬殺姚賊

誰扛山河重? 慕魚昆 2143 2021-11-28 13:39:00

  未等蒲簡緩過心神,宮中內(nèi)侍趙容又一次來府上傳了口諭,命他即刻前往姚部討賊。僅僅喝了一口茶,體罰心傷,嘴唇也開始干裂。可他還是堅挺著,笑著拜別兄長,揚鞭策馬,奔赴郊外。

  先帝時期,念及姚部羌人助力北昭統(tǒng)一大業(yè),便在京郊外給了他們族人一片安樂之所?;识骱剖幹?,更為了將其放在眼皮之下監(jiān)管。而起初所剩人口不足千人,加上武帝之威名,可謂安分守己。

  自從蒲昇繼位,金河南邊的百姓不堪忍受暴政,陸續(xù)跑至北岸度日,不出一年,竟有了數(shù)萬人。這讓新的首領(lǐng)姚享狂妄自大起來,自覺可以與北昭抗衡,在南岸肆無忌憚掠取財物和人口。兩岸百姓又陷入了更大的危險困境。

  此番形勢報至朝廷,皇帝蒲昇全然輕視,坦言不足為患,只派了一支百人駐軍,以彰顯北昭天威。直到姚部殺害了一名官員,這才讓蒲昇感覺有失大昭體面,起了剿滅之心。

  金河上有一座大橋,自姚部數(shù)次騷擾后,駐軍自視不足以抵抗,朝廷又不給增援,便封鎖至今。雙方駐軍也搬到了大橋兩岸,隔空敵視。

  龍虎軍在李威將軍,越騎校尉鄧姜的帶領(lǐng)下晌午后就已趕到岸邊到軍帳,守軍將領(lǐng)提供了一條消息:因當(dāng)時封鎖大橋,導(dǎo)致眾多對岸百姓未能及時回家,滯留北昭,其中就有薛濤兄長薛煥。

  李威決定從此人身上下手。立刻帶上鄧姜去尋薛煥,此人借住在朋友家??砷_門時見來人是北昭軍中之人,隨即避而不見。

  無奈之下,李威等人只得返回軍帳,此時正好對岸的信使在橋上交接。原來是姚享要求北昭每年供養(yǎng)其部十萬金,糧草萬擔(dān)。李威憤怒至極,拍案而起。怎奈晉王平日里總是說遇事應(yīng)智取,萬不得已不可動武,否則他此時定是殺過金河去。

  對岸,姚享軍中卻是歌舞酒歡,副將薛濤,權(quán)義二人早已看不慣,心生不滿,跑去馬場喂馬。

  薛濤問權(quán)義:“我等一身武藝,竟淪落至此,大賬中天天如此,當(dāng)真是不堪入目?!闭f著直搖頭。

  權(quán)義點點頭,眉目緊鎖地說:“北昭國大,卻也是國主昏聵,想當(dāng)初武帝時期金河兩岸百姓如同一家,好不安穩(wěn)?!?p>  薛濤試探地問:“如果是一家可好?”

  權(quán)義放下手中的刷子,警惕地問:“你此話何意?姚享雖不仁不義,我等豈能先背信棄義。再說北昭未必是好去處,除非....

  見他猶豫起來,薛濤心領(lǐng)神會,接著說:“除非是投靠晉王,北昭實際最有權(quán)勢的人,而且萬分惜才?!?p>  權(quán)義急忙制止他,看看左右沒人,感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威等人假意發(fā)出信件,邀姚享于金河橋上面議,試探其底線。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兩岸官兵列隊候命,以備不測。

  李威等人正準(zhǔn)備上橋,姚享突然改變主意,揚言李威的身份不足以與自己面談,躊躇不定,琢磨讓薛濤代替。

  此時,只見蒲簡疾馳而來,李威等人驚喜萬分,急忙跑上前,仔細(xì)一看一旁隨行之人竟然是薛煥。

  蒲簡跳下馬,聽了李威的匯報,不顧勸阻,只身一人走到橋頭大聲道:“本王在此,不知姚將軍可否與本王共飲一杯酒?”

  對面的人看著高大俊朗又不失威儀的蒲簡赫然立于橋頭,紛紛議論起來。侍衛(wèi)急忙匯報給姚享,他頓時心里一咯噔,心想晉王武功天下能比肩者寥寥無幾,且身份高貴,自己是不得不上橋了。

  隨即還是拉著薛濤一同前往,三人緩緩走上橋中央。姚享顫顫巍巍得先開口:“殿下既來此,定是答應(yīng)了姚某的要求?”說完轉(zhuǎn)頭看向一邊,不敢直視。

  蒲簡挺直腰身,踱了兩步,緩緩回應(yīng):“不錯,本王來是答應(yīng)給貴部所有百姓一個太平。”說完用冷峻眼神盯著姚享,姚享頓覺自己被耍了一般,抬起胳膊又放下,嘴角微微顫動著。

  而就在此刻薛煥大喊一聲:“兄長!”驚嚇到了姚享和薛濤。姚享怒氣沖天,扭頭盯著薛濤,質(zhì)問是否串通。

  薛濤驚慌之余,極力否認(rèn),卻更加激怒了姚享,他上前掐住薛濤,掏出腰間的匕首抵著他的脖子。

  此時的薛煥繼續(xù)大喊兄長。姚享紅眼暴怒:“晉王好計策,竟串通了我的副將!”,此刻他已經(jīng)氣到渾身血液沸騰。

  蒲簡平靜中帶著嚴(yán)厲,鎮(zhèn)定自若地勸道:“將軍何必圈地自立,你和北昭本是一家....”說著一步步逼近。

  被王者氣息壓迫許久的姚享,已顫抖不已至匕首也拿不穩(wěn),薛濤反手搶過到刀,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不加思索把刀尖對準(zhǔn)蒲簡的心臟刺去。

  李威鄧姜情急之下躍身劃過空中落在橋上,不曾想還是差了一步,蒲簡徒手握住了匕首,手中已是鮮血直流,卻依然面不改色。薛濤扔下刀,也不做任何反抗了,恍惚間,姚享爬過去,拿起刀,惡狠狠地刺向薛濤。

  鄧姜長劍出鞘刺穿姚享。他充血的眼睛瞪著薛濤,想要說點什么,卻只嗆出一口鮮血便翻倒在地,不再動彈。

  李威喊軍醫(yī)為蒲簡包扎受傷的手,卻被蒲簡制止。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而對面的姚享舊部看的事實是:他們的首領(lǐng)挾持了自己的副將,然后一起要殺害晉王。此時權(quán)義也心存私念,未作任何反應(yīng)。

  薛濤在驚魂中終于看清了自己,跪在橋上請求晉王處置。蒲簡故意將其晾在一邊。轉(zhuǎn)身面對姚部將領(lǐng)走去,權(quán)義急忙上前參見。

  他站在軍帳前大聲說:“諸位,今日本王是來請大家過太平日子,對岸的家人還在等著團聚,不曾想是此番遭遇。如做我北昭子民,本王再次承諾,自墾田地免去一年稅收和口錢?!?p>  眾人一聽,紛紛眉開眼笑,想那姚享也是只顧自己享樂之人。晉王美名滿天下,必定是一言九鼎。權(quán)義此時帶頭跪地,表示誠服,所有人也跟著表忠心,跪拜謝恩。

  蒲簡隨即命人撤掉金河橋封鎖,并統(tǒng)計登記官兵百姓事宜。而后將薛濤權(quán)義兩位請入大賬,經(jīng)歷了剛才一番,二位便決定死心塌地效忠晉王殿下。

  薛濤拱腰行禮說:“我等本就受先帝和老晉王恩惠,無奈之下跟了姚賊。往后定跟隨小王爺,鞍前馬后,死而后已”。

  蒲簡寬慰二人會好生安排。而后對薛煥說:“本王要感謝你,配合我擊殺姚賊?!毖ü虻刂x罪道:“兄長刺傷殿下,殿下不怪罪已是萬分感念,”說著又再三叩首。

  李威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悄悄問蒲簡是如何說服薛喚的,蒲簡沖他輕微一笑,秘不發(f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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