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故意躲著的!
蘇清音用完膳,才感覺自己肚子里舒服了不少。
隨即就看到一旁的藥,撲面而來的苦澀味道讓蘇清音十分的崩潰。
這藥誰開的?怕不是放了幾斤黃連吧?聞著都苦。
“還愣著干什么?把藥喝了。”蘇凌風(fēng)絲毫不知道自家妹妹內(nèi)心的崩潰。
蘇清音硬生生的扯出一抹笑,帶了些乖巧討好:“兄長,我覺得我沒什么事兒了,這藥就不喝了吧?!?p> “你說呢?”蘇凌風(fēng)看著蘇清音。
蘇清音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端起來,苦澀的味道讓蘇清音直翻白眼兒,卻還是不得不張口喝下去。
然而第一口蘇清音就沒忍住噴了一地。
“咳咳咳……”
蘇凌風(fēng)眉頭一皺,卻還是輕輕拍著蘇清音的背,道:“多大的人了?喝個藥還這么不情不愿的?!?p> 這尼瑪是藥嗎?這是毒藥吧。
蘇清音苦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著舌頭說話都不清楚了。
蘇凌風(fēng)有些無奈,從身上拿出一個包裝的很嚴(yán)實的紙袋,打開一看是幾顆圓滾滾的東西。
蘇清音一愣:“糖蓮子?”她記得她兄長是最不愛吃甜食的了。
“給你買的,就知道你不會老老實實的喝藥。”蘇凌風(fēng)將手里的糖蓮子遞給蘇清音。
蘇清音笑了笑,伸手拿了一顆喂進嘴里,甜絲絲的感覺立刻覆蓋了原本的苦澀,讓蘇清音心情瞬間就好了不少。
想著再吃一顆,然而……
“把藥喝完,不然沒有?!碧K凌風(fēng)攔住蘇清音伸過來的手。
蘇清音的表情瞬間就苦大仇深了,這藥是人喝的嗎?
看了一眼一旁的藥和兄長手上的糖蓮子,蘇清音咬了咬牙,硬是端起來一口氣喝了。
藥又怎么會好喝?蘇清音剛喝下去的藥簡直想再吐出來。
肚子一陣難受。
蘇凌風(fēng)見狀,連忙將手里的糖蓮子遞給蘇清音。
蘇清音也不推讓,拿了幾顆就喂進嘴里了。
否則她真有可能吐出來。
這什么啊,鶴頂紅都不過如此。
蘇凌風(fēng)眼底的情緒暗了暗,蘇清音自幼就不喜歡苦的東西,喜歡吃甜的。
長大了自然也是一樣,怎么會喜歡苦的東西呢?
他的妹妹最吃不得苦了。
蘇清音沒感覺到蘇凌風(fēng)的情緒,好一會兒才感覺自己緩過勁兒來。
她的天……這還能行嗎?
“這藥這段時間每日都會有,每天三次,我這段時間住在丞相府。”蘇凌風(fēng)打破了蘇清音的幻想。
蘇清音恨不得暈死過去,當(dāng)作什么都沒聽見。
或許是蘇清音的表情太過悲壯,蘇凌風(fēng)被逗樂了。
“好了,這藥王老配的或許有些過了,但是王老的醫(yī)術(shù)好,不會有什么問題。就幾天,忍忍就過去了?!碧K凌風(fēng)安慰道。
蘇清音微微垂眸,王老?
她好像聽池魚說過,是兄長那邊醫(yī)術(shù)很高明的大夫。
這又是她沒有見過的人。
不過……
“那藥是人喝的嗎?我是不是哪里得罪王老了?他是不是趁機報復(fù)我呢?!碧K清音哼哼唧唧的開口。
她這個時候真的是無比想念現(xiàn)代的那些藥,這不就是普通的發(fā)燒感冒嗎?為什么要喝這么苦的藥?
蘇凌風(fēng)罕見的卡住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和王老的事情,兄長就不說了。但是王老也是看著我們兄妹長大的,亦師亦友,你也別太調(diào)皮了?!?p> 蘇清音聽完這話也卡住了,感情是真的得罪過啊。
撇了撇嘴,道:“知道了?!?p> 可聽起來也只是一些小打小鬧而已。
她現(xiàn)在處境不好,不知道兄長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卻也沒有辦法開口詢問。
她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感受到了人家兄長的關(guān)懷,蘇凌風(fēng)要做什么她幫著便是。
她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的事情她好像已經(jīng)琢磨不透了,甚至還有些迷茫。
……
皇宮。
四國大典結(jié)束。
聞人策站在自己的寢宮里,對自己委實有些不解。
他國丞相為什么他自己這么上心?真的是因為剛來東陵的那件事兒嗎?
聞人策可以騙過所有人,但是他騙不過自己。
短短幾日,他對蘇清音已經(jīng)超過他所有的耐心。
聞人策轉(zhuǎn)動著指環(huán),嘴角微微上揚。
蘇清音不是自己國家的人,想要的話還得經(jīng)過東陵皇的同意,甚至于他這跟強盜沒什么區(qū)別。
更別提蘇清音還在東陵身居要職,這樣一來東陵和西岳的表面怕是要維持不住了。
可就為了一個蘇清音值得嗎?為了一個蘇清音鬧的兩國破裂。聞人策不知道,但是他能感覺到……蘇清音這人他是想要的。
一旁的十八感覺到自家皇上的心情,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
今日的四國大典顧景衍沒有去,既然沒有去也少不了有人湊過來。
顧景衍冷著一張臉,聽著耳邊夏侯娉婷的聲音。
嘰嘰喳喳的委實讓他心煩意亂,更別提再加上昨晚的事情,更加煩躁了。
他素來清心寡欲,何時有過如此的心煩意亂?
可他也知道這心煩意亂來自于誰。
直到夏侯娉婷說了一句:“聽說今日那位蘇丞相沒來呢,聽東陵皇說是風(fēng)寒了,一個大男人的還能風(fēng)寒,真是丟人!”
顧景衍不知道為何突然就對那位蘇丞相有了些想法。
昨夜十一從他這里跑出去神色不對,今日的蘇丞相也未曾來宮里。
聽聞四國大典前的那段時間,蘇丞相有幾日休沐。
白日里十一從來不來他這里,一直都是晚上的。
十一有的牙印,蘇丞相也有,甚至可以說是同一個位置。
為什么白日里十一不來?
顧景衍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什么?可這猜測會是真的嗎?
他記得蘇丞相白日里也來過他這里,兩次是跟著蕭逸淮他們一起來的,只有一次是自己來的。
或許……真的是他想的那般。
如果真的是那樣……他又該怎么辦?
這樣一想,似乎那些讓他疑惑的事情似乎都有了解釋,可是依舊不能確定。
他還是需要確定才能放心。
“景哥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毕暮铈虫靡婎櫨把芤荒樀某錾瘢行┎惶吲d了。
顧景衍正想事情,哪里還顧得到夏侯娉婷?
站起身頭也沒回的進了屋子,留下夏侯娉婷一個人在院子里一臉茫然。
夜白見夏侯娉婷快要發(fā)飆,連忙道:“郡主,最近主子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您就多擔(dān)待一些吧。”
夏侯娉婷瞪了一眼夜白,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的脾氣。
夜白被瞪也不多說什么,畢竟夏侯娉婷是主子。
最主要的是這個女人,他還是不惹的最好。
她哪里不知道顧景衍就是故意躲著她的,不然今日為何不去四國大典?
不就是因為她也在嗎?
夏侯娉婷氣的胸腔起伏,十分的暴躁。
她是夏侯府唯一的女兒,自幼受寵,唯有在顧景衍這里次次吃癟,偏生的她很生氣,卻又不愿意將顧景衍越推越遠。
至于退婚一事,只要南祈皇不同意,她就還是顧景衍的未婚妻,那些狐貍精一個都別想靠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