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惡靈來襲,北境危
下午,實戰(zhàn)課如約而至
而正如此前張福所推斷那般,他的確是得到了特殊照顧,在別的學員還需打磨自身靈力掌控力之時,負責教授他們靈技的老師對他寄予厚望。
這要是換做之前他既不知道大黃在哪兒,自身也無法感知靈力之景,恐怕這就不是厚望了,而是催命符。
好在是。
在此之前,他自己解決了這一系列的問題,這才免此一難。
就是這位對他寄予厚望的老師可能要失望了。
論對自身靈力掌控,他應該是所有已有契約靈的學員里面最差的,因為別的學員在與契約靈完成契約的那天起,體內便有了靈力。
而他卻是在今天早上體內才有靈力。
也就是說他可能無法展現(xiàn)出這位負責教授他們靈技課的白姓老師所期的那種天才一面。
原本鐘毅也認為劇情的發(fā)展就是如此。
然而當他按照白老師的技法將其所教授的靈技演練了一遍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體內靈力的掌控竟如臂使之,靈動自如。
這就讓鐘毅內心很是意外。
因為這很不符合常理。
不過一想起之前去往境界時的自身異狀,他又覺得自己現(xiàn)在身上發(fā)生的這點異況根本不算什么。
話歸這么說,不擔心是假。
如今的他也只不過是高個里選矮,自我安慰罷了。
畢竟,任誰得知了自己的身體內盡然有別的東西住著,這事兒換誰兒誰不慌。
所幸他發(fā)現(xiàn)得早,且目前來看,他體內的那個不知名的存在對他尚未有惡意,反倒是幫了他不少。
但鐘毅卻不會因此就放松對其的戒心,相反,會更加警惕。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平白而來的好。
體內的那個不知名存在對他越是優(yōu)待,他心中只會越發(fā)不安。
所幸,至從境界那一次之后,體內的那個存在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蟄伏了起來,這雖說談不上是什么好消息,但也不算壞。
話題回歸正題。
關于靈技,白老師特別為他從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這八大主職,以及各旁支職道中挑選出了很多適配他當下情況的黃階靈技套組。
鐘毅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后,選擇了‘劍’道一流。
首先他要澄清,選擇劍道的原因并不是因為看著白老師施展起來劍招華麗,氣度不凡,主要還是稱心。
另外,劍可是有著百兵之君的美稱。
古人云;君子當執(zhí)劍。
而像他這樣坦蕩蕩的正人君子當然是選劍道了。
對于鐘毅的選擇,百景風一點也不例外,畢竟沒有人能抵抗得了劍的美,當年的他就是如此,如今的鐘毅也是如此。
其實說真的,百景風還是比較建議鐘毅選擇他處了八大主職之外,所羅列的其他小職的,比如弓道。
鐘毅的靈力是金系。
金系,本就是主攻伐之系,其所能附加的‘無堅不摧’效果搭配上弓道進行遠程打擊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盾道也行。
這兩道乃是最契合鐘毅之道。
但最后鐘毅還是選擇了劍道。
劍道雖說也不是不適合,但相比于前兩者相性肯定低很多,主要還是鐘毅的加持限制了他。
如果不是這種沒什么大用的保命技,而是那種三當?shù)赖摹シ浪佟渲兄坏脑?,那么兩年之后的學府戰(zhàn)頭名花落誰家還真就說不定了。
可惜了。
百景風長嘆了一聲,不再多想,繼續(xù)觀察鐘毅的演練情況糾察差錯之處及時為他改正。
就這樣,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
新歷535年,除夕夜。
鐘毅迎來了他在學府的第一個新年,與張福在自己的住處中簡單的聚一聚吃個飯,聊聊這一年之內發(fā)生的有趣之事。
這一年,收獲最大的無疑是鐘毅。
如果說此前他天驕之名只是一個名頭的話,那么現(xiàn)在他的這個名頭開始不再只是名頭,在這一年的時間里,鐘毅以絕對碾壓的成績壓著所有新生一頭。
一直位居著文課和武課第一,無人可以撼動,越來越多的學員在做什么重大事情前,都會主動來向鐘毅請教,鐘毅已經(jīng)隱隱有新生第一人的風采。
不過也就之局限于新生。
同屬一年生的那些早些年先來的老油條們可不信服他一個后輩,更不用說之后二三年生們。
學府天驕,本是該學府學員之標榜,之頭羊,學府雖沒有明說,但天驕卻有號令學員之權,當然聽還是不聽學員也能自行斟酌。
現(xiàn)在的鐘毅僅僅只是在新生中有了些威名,新生之外人人表面一臺背后一套,所謂天驕,不過是徒有虛名。
這些閑言碎語由來已久,并非是朝夕出現(xiàn),顯然是有人在背后謀劃。
幕后是誰。
目前鐘毅有些眉頭的只有一人。
話說,至從去年年初的那次大課之后,這位學府長家的大小姐就再也沒有來過教室。
怕了?
不可能。
這位大小姐當初既然敢在那種公眾之地向他發(fā)起挑戰(zhàn),顯然不是一個怕事的主。
回想自己這一年的境遇,至從以入學府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得到F級御靈使身份開始,挑戰(zhàn)他的人便不曾間斷過,可謂是絡繹不絕。
這一年下來,大大小小,正規(guī)不正規(guī)的約戰(zhàn)他打了不下300多場,到今天為止,戰(zhàn)績是150勝150負。
期間也曾受過傷,畢竟不是所有人都不是真的來挑戰(zhàn)的,而是以挑戰(zhàn)之名欲對他行不軌之事。
但往往這些人的下場都只會比他更慘,也就是學府有規(guī)定,學員之間進行靈戰(zhàn)不得使用契約靈,不然哪這些人只會更慘。
地階巔峰的大黃,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是根本無法支撐其全力之姿降臨。
但有著大黃賦予的「超限」和「亢奮」兩個加持在,就這兩個加持之力的效用,如果她同時開啟,通過「亢奮」來維持「超限」有足夠的時間和后源達到肉體極限,突破五大桎梏,實力暴增到說不定真能讓大黃降臨。
當然,如此后果肯定是極其嚴重的,鐘毅肯定也不會輕易使用。
可倘若有人想要他的命,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管他后果不后果,沒有了當下,哪來的以后。
挑戰(zhàn)他的人中有沒有聞嵐那邊的人是必然,至于那些下死手的人中有沒有,鐘毅就不得而知了,或許也是因為這一點,覺得鬧得太兇太厲害了的學府長對其進行了管制。
實情也的確如此。
在鐘毅第一次受傷事發(fā)之時,學府長聞博就直接下令讓孫女聞嵐閉門思過,沒有他的允許不得外出。
這也是為什么聞嵐至那次后再也沒去過教室。
其實以聞博的手段,哪能不知道那些下死手的人中并無自家孫女安插慫恿之人,自家這孫女雖然脾性刁蠻了點,但本性不壞。
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而他之所以明知道這一點還依然要將冤枉的孫女關禁閉,究其原因是不想再給那些別用用心之人借助孫女之名去干壞事。
果然,在隨著孫女消聲之后,針對鐘毅的挑戰(zhàn)的人數(shù)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那么多。
后面雖然也有挑戰(zhàn)者,但聞博都查過了,是一些欲求上進的學員,挑戰(zhàn)鐘毅單純的為了更好的看清自己的不足。
至于那些壞的流膿的小壞蛋們,聞博已經(jīng)命學府督察司徹查,一旦揪出他們的罪責一律重判,決不輕饒!
學府乃是育人圣地,作為年輕一代,進入學府不好好努力奮進,而是一天盡知道玩些下三濫的手段,這種毒瘤、蛀蟲,自然是要盡早拔除。
不過一次性讓水清了也不太好,惡是不會徹底消失的,清理了這一批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另外一批次接替現(xiàn)在這批次的位置。
而且,因為有了這次的告誡,后來者只會更加小心,更加陰毒,更加難覓。
既如此,那自然是不得將此次的毒瘤全部清楚,得留之一二做好平衡,管控之內,不怕他們能翻出什么花浪。
新年新氣象,明年學府之景能清明不少了。
......
新歷535年,一月一日。
大雪紛飛,今的雪下得比昨晚還大,天氣也比昨晚低了許多,太陽的光芒照下來都感覺不到絲毫溫暖,不過昨晚除夕,親朋相約守歲,這時想必都還在睡夢中,倒不必在外經(jīng)受此酷人風寒。
但天不遂人愿。
伴隨著學府中央的銅鐘連續(xù)敲響七次,響徹整個學府,還處于睡夢中的學員老師們紛紛驚醒,連忙來到窗邊,扒開窗簾看向窗外,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屋外,老學員與老師們一個個冒著大風雪行色沖沖的朝著銅鐘所在的中央廣場方向趕去。
府鐘七響,必有大事發(fā)生。
半個小時之后。
全青鸞學府一干人等全部聚集至銅鐘鐘樓所在的中央廣場之上,學府長聞博站在鐘樓下的高臺上望著下方的學員們面沉聲種的道:“同學們,就在剛才,老夫得知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北都第12區(qū)于昨夜遭受萬千惡靈侵襲,滿城同胞,上萬條生命就這樣在一夜間消逝!
如今北都12區(qū)已徹底淪為惡靈之城,那些惡靈還有向前以及周邊擴進之勢,且據(jù)探,這只是惡靈大軍的先鋒,后方還有更多的惡靈即將抵達,形勢岌岌可危。
聞博說到這里,下方的學員中開始議論紛紛:“北靈王大人呢?不是有北靈王大人已經(jīng)七位尊者十二位大將鎮(zhèn)守邊界嗎?為何北都還會被如此之多的惡靈突破防線進入內陸?”
“是啊,這其中疑點很多呢?!?p> “我覺得應該是有人瀆職了,不然怎么可能會注意不到這么多的惡靈。”
“說得有理。”
“......”
這些話語明顯是有心術不正者在其中扇風拱火。
高臺上的聞博自然也聽見了,如死水般平靜的眼神瞥了一眼其中那幾個帶頭的學員,隨即收回目光,抬手止靜:“肅靜!!”
“現(xiàn)在不是糾結誰的過錯的時候,而是做些什么。
北都求援,八方支援,我青鸞學府雖然與北都相距頗遠,但抵御惡靈,護佑胞族乃是我等義不容辭的責任!
但此行前去危機重重,生死難料,而學府一向秉承學員自由,這次支援去與不去,諸位學員們自行抉擇,老夫不會強求什么。
出發(fā)的時間是明天早上,有意前往北境支援者找張仲主管報備?!?p> 聞博說完,離開之前高聲對不遠處一臉苦大仇深的張仲道:“張主管,老夫乃一府之長,此次前去北境馳援算老夫一個?!?p> “好的,府長。”
張仲還能說什么,乖巧的應聲,低頭在光幕上開始操作。
而有了學府長聞博帶頭,原本響應的沒幾個,可突然這群小兔崽子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的朝著他這邊瘋擠。
這也就是張仲是S級的強者。
不然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熱情的學員們擠成肉餅了。
吵得頭都快爆炸了的張仲終于忍無可忍,暴喝出聲,震耳欲聾:“都給老子閉嘴你們這群小王八蛋,給老子排好隊一個個的來,但凡讓我見到誰敢再亂無紀律,看老子今天收不收拾你?!?p> 此話一出,新老學員全部成了乖寶寶,乖巧的整齊站隊不敢造次。
見狀,張仲這才收起臉上的怒意,開始有條不絮,紀律嚴明的一個一個的登記在冊。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聽話,有不怕死的新學員直接拽臉色的退出,不去了,如此明目忤逆張扒皮,老學員向他們豎起大拇指。
不過這也正常,哪怕是一年時間里這些新生知道了不少張仲的傳奇事跡,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可信程度不高,認為是子虛烏有的傳言罷了。
老學員想說,當年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結果...
往事不堪回首,越想越不堪。
這邊,張仲繼續(xù)低頭將前去的學員上報的名字記錄在花名冊之上,看也沒看那幾個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的學員,任由他們自由離去。
有些人嘛,在收拾他之前,得先助長助長他的氣焰,這樣他才能合情合理的下手重一點,不然,無緣由的給這些個小混球套上莫須有的錯名,警告過他好多次的聞老恐怕要給他顏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