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謀劃
馬車內(nèi),
“標兒,你醉了嗎?”朱元璋戲謔地問道。
“沒呢?”朱標恢復正常地說道,“秦叔那得酒雖然烈,但是他好像不知道我們的酒量有多深?!?p> “哈哈哈....”
朱元璋得意的哈哈大笑。
“標兒啊,如今大明的江山算是安穩(wěn)了,等再過幾年,咱就把這皇帝的位置交給你來當。咱和你娘就回鳳陽度過余生去了。”
“我準備讓秦川來輔佐你?!?p> “讓秦叔做官就好像要他命一樣,他能來嗎?”朱標想起秦川那副表情就覺得好笑。
“呵呵,你忘了今日他評論程朱理學的話?”朱元璋不懷好意地說道,“若是傳出去,只怕是會被天下書生把門檻給踏破嘍?!?p> “父皇,這不太好吧?”朱標有些擔憂地說道。
“有什么不好的?”朱元璋淡淡地說道,“秦川如此了解朝著朝政,就說明他有出仕的心。那既然如此我們就逼他一把好了?!?p> 金陵城,
李府大門兩側(cè)擺放的石獅子都是高達一米五左右,房頂上的瓦片更是價值不菲的琉璃瓦。
此時瓦片更是在陽光下金光閃閃連成一片,長寬高達一丈有余的朱紅色大鐵門更是平添了幾許威嚴。
“爹,還需要向陛下告病嗎?”書房內(nèi)李祺看著沉默良久的李善長小聲地問道。
“胡惟庸死了....真的死了...”李善長沒有回應,只是不斷重復著這句話。
“爹,那胡惟庸是咎由自取,聯(lián)絡(luò)倭寇,這不是觸陛下的逆鱗嗎?”李祺不以為意地說道。
“呵呵呵.....”
李善長聽到兒子這句話,哈哈大笑。
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李善長看了一眼李祺,嘆息一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p> 李祺頓時臉色大變,連忙說道:“爹,你這話是指.....”
“先有劉伯溫,后有胡惟庸,孩兒,你說下一個該輪到誰了?”李善長面色怪異地問道。
李祺聽了這話,臉都直接白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爹,不可能吧?陛下可是已經(jīng)下旨了要將公主下嫁給孩兒的?!?p> “有什么不可能的?”
李善長心如死灰地說道,“昨日,你能想到權(quán)勢滔天的胡惟庸今日身死?”
“這.....”李祺幾次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反駁地話,只是喃喃地問道:“為何啊?陛下不是收了爹遞上去的免死金牌了嗎?”
“很簡單,”李善長直接說道:“因為我們這幫跟陛下打天下的兄弟,手里握著很大權(quán)力。”
“若是我們聯(lián)合起來,連陛下都忌憚三分。”
李祺聽了這話陷入了沉默,李善長也是不在說一句話。
原本他也和自己兒子想的一樣,
既然,
朱元璋收了自己獻上的免死金牌,
等于收了自己的投名狀,
只要自己夾起尾巴做人,就一定能善終。
但是,
今日胡惟庸自裁在朝堂上,猶如當頭一棒,
原來自己從來沒有走出這個必死之局。
“那爹,要不我們告老還鄉(xiāng)吧?!边@是李祺腦中能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
李善長聽了這句話,差點一口老血沒吐出來,
我何德何能,能擁有你這種臥龍的兒子?
“你要是秦川就好了?!?p> 如果秦川是自己的兒子,想必這時候應該能替自己想出破局之法。
李祺:“???”
秦川?這是哪根蔥?沒聽說過啊?
不是,
爹,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李善長眼睛一瞪手一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你老子我都跟你講了數(shù)數(shù)如便了,你怎么就聽不進去呢?你平時干嘛去了?”
“爹爹息怒.....”
望著猶如是加特林人柱力的李善長,李祺趕忙說道。
見李善長發(fā)怒,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胡惟庸剛死了,你爹這個太師就立馬告老還鄉(xiāng)?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本來胡惟庸被陛下辦成了鐵案,自己來一出不是將陛下的臉打腫了?
那等于明晃晃的告訴天下人,胡惟庸是被陛下冤死的,陛下要對老臣下手了。
“?。?!我怎么沒想到呢?”李祺后知后覺的說道。
老夫好酸啊,
不行,
今天起老夫要加加班,
重新練個號!
爭取這回生個能有秦川一半本事的崽出來!
等等....
李善長腦中靈光一閃,
對啊,
雖然說他不是我兒子,但是我可以問他問題啊。
“爹,你干嘛去啊....”
望著從床上跳下來,急沖沖地往門外走去的李善長,李祺滿臉迷茫,“爹,你忘了穿鞋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