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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培養(yǎng)了一代佞臣

第九章:想收義子

  “呵呵,是么?!苯美p繞白紗布的手驀地一頓。

  了解嗎,應(yīng)該是了解的吧。

  前世他們雖然是夫妻,但每日所聊的話題均是權(quán)衡利益,除敵手段,為意見不合而吵得不可開交,很少有什么親昵時刻。

  唯獨每天的黎明時分,他去練劍,她亦起床親手煲一碗甜湯送到他面前。

  只有那時,他才會含笑說一聲‘多謝’。

  但也只是‘多謝’。

  現(xiàn)在想想,估摸那時候人家是極其厭煩她吧,每日都上桿子地往前湊,轟都轟不走。

  一碗湯而已,她煲的,和丫鬟煲的,能有什么不同。

  姜好想的有些入神,不自覺間,手底下的力道便微微加重了些。

  “喵嗚!”小黑貓一聲慘呼,出自本能地便張開尖爪子往前撓去,可那利爪還未碰觸到肌膚,便有一股更加野蠻的力道將它的整個貓身騰空拎起。

  喵喵喵!喵喵喵!

  明明是它受傷好伐,還有沒有貓權(quán)啦!

  姜好一愣,看了看拽著貓毛眼神嫌棄的花絕,又瞧了瞧在他手底下痛苦撲騰的小黑貓。

  急忙起身再接回懷里,她沒好氣道:“干嘛這般用力,好不容易整理的傷口,又崩開了?!?p>  花絕皺起眉,不滿地看著在姜好懷里蹭來蹭去的貓:“這個不好,扔了?!?p>  早知道他便該撿個溫順點兒的回來。

  姜好一挑眉,似帶笑意地看著他:“有什么不好的,這滿身利刺的樣子同某些人多像啊?!?p>  花絕想要拽貓頭而伸出的手霎時一頓,隨即又跟被火烙了一樣瞬間收了回去,不僅如此,還轉(zhuǎn)身要走。

  “等等。”

  姜好瞧著似是僵硬的背影輕笑一聲,她放下懷中小貓,從袖筒里拿出一個細頸青瓷瓶,來到花絕眼前伸手遞過去:“醫(yī)好了小貓,我現(xiàn)在該醫(yī)你了。喏,拿著?!?p>  花絕瞬間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沒有動,只是靜靜看著。

  “別多想?!苯门滤帚@了牛角尖,便解釋道“我說過,既已帶你走,那么你便是我的,臉上這傷無論是有是無,我都不會棄了你?!?p>  “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總不想每天起床照鏡子,都要看一看這過去的傷吧?!?p>  姜好拉起花絕的手,把小藥瓶放在他掌中再輕輕閉合:“別人怎樣來對待我們,這無法掌控,可最起碼,我們自己能對自己好些?!?p>  她踮起腳尖撩開那一直半遮住臉的長發(fā),右眼眉梢到左邊臉頰,那細長且淡紅的傷痕清晰到刺目。

  姜好伸出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瞬后,輕輕嘆了口氣。

  未來如何如何暫且不提,說到底,這還是個十五歲大的孩子。

  雖然,這個年紀成家立業(yè)的少年郎大有人在,但哪個不是在父母的幫護下才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

  像這種被牙子買賣又容貌盡毀的曲折,會有誰知。

  可能是覺得對方太慘。

  也可能是同情心及母愛太過泛濫。

  總而言之,姜好便在這細細端詳之中忽然有了一種想要把眼前這娃兒收為義子的沖動。

  她頻繁地眨起眼睛,張張嘴,卻在對方的眼眸里看見自己那張嬌嫩的娃娃臉時,又把這話咽回肚里。

  好吧,就算她想收,人家也未必會認。

  甚至,還可能覺得她腦子抽風。

  姜好抿抿唇,又為花絕順順長發(fā),才柔柔說出一句:“聽話,這是你應(yīng)得的。”

  說完她往后招了招手,青荷便從某個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飛速飄出來,神情甚是幽怨地看著他們二人。

  姜好低低地輕笑幾聲:“怎么,吃醋了。”

  青荷憤憤地冷哼一聲:“這明明是小姐的美白潤膚藥,世間千金難求,為何要給他?!?p>  說完狠狠地刮了花絕一眼,這個沒來幾天便要跟她奪寵的家伙!

  花絕頓了一瞬,隨后抬手把藥瓶放在離胸口最近的衣襟里。

  青荷的眼神頓時火冒三丈,這是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好了,別鬧啦。”

  姜好看著即將破曉的天空,長長地呼出口氣,眼睛一閉一睜,轉(zhuǎn)瞬間,她又恢復成了之前那般隨散的樣子。

  “現(xiàn)在趁著人群正亂,我還有時間補個懶覺,若是再等會兒,該有人找我去前廳了?!?p>  姜好似喃喃地低語完這句話,便抱起小黑貓,轉(zhuǎn)身走了。

  青荷瞧見,也趕忙跟了上去,在此之前,她還沒忘瞪花絕一眼。

  彎彎繞繞走著石子小路,青荷往后瞧了瞧,確定看不見那道淺灰身影之后,才匆匆地疾走幾步,來到姜好側(cè)邊。

  “小姐?!鼻嗪赏徇^腦袋,疑惑地問道“那家伙就是個仆從,您為何要對他這般好?”

  “哦,你覺得他只是個仆從嗎?!苯玫恼Z氣不高不低。

  可這類似反問的話卻讓青荷產(chǎn)生了微妙的差異感。

  是仆從么。可那一身高雅的矜貴之氣,以及舉手投足間的從容得體,怎么看都不像是出身于卑微之院的白丁。

  甚有時,比那景公子還要多兩分華美之感。

  但,不是仆從么。劈柴,燒水,掃地,栽花……凡是讓他去做的事情無論多苦多累他都會去做,還未曾聽過半句怨言。

  若是身于官宦,哪個公子哥能吃得了這般苦楚。

  姜好看著不斷糾結(jié)的青荷,低笑一聲:“我啊,不是對他好,而是在給他一個能夠證明自己的機會。”

  “證明自己的……機會?”青荷不明所以。

  “是的,機會?!苯脧澫旅佳郏挠牡啬抗饫镏饾u涌動起深邃的神色。

  小花絕向來孤傲。

  接受別人的好意前總是喜歡掂量三分,想著,是不是此人對自己有所圖謀才會這般。

  他呀,恐怕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叫做‘善’了。

  那好,她便不給他‘善’,而是引領(lǐng)他走向通往‘善’的大道。

  這種做法雖是朦朧些,但也總比大咧咧地‘越界言好’要合適得多。

  而且,據(jù)目前來看,花絕至少懂得知恩圖報,光憑這點,便比某些唯有死后她方能后快的人,要強多了。

  姜好垂著眼睛,一幅欲眠未眠的惺忪樣子,但到底是天公不作美,她這前腳步剛邁進閨房的門檻,這后腳便有人來稟告說是老爺及夫人請她去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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