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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前世尋找白月光

第二百七十九章 若是命還在,就來求娶

我在前世尋找白月光 溫不苦 2054 2022-03-01 16:30:03

  桂熙被容燦警告了:“離這個安王爺遠一點。姑娘家家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么?”

  “說說話而已,授什么受?”

  “你矜持些。王爺身邊多的是逢迎的女子,不缺你一個。你若想捕獲他的心,就要像釣魚一般,拉一拉,扯一扯,才能讓他迷上你?!?p>  “誰要他迷?阿燦,你什么時候又懂這些了?莫不是小五當時也對你這般?......對不住,是我嘴欠了。”

  容燦黯然:“若是真心,自然不需這般虛頭巴腦?!?p>  日光透進艙內,并不大的艙房顯得亮堂起來。艙內一張床,一個案臺,一個柜子,便無其它。艙內低矮,能藏人的地方也只有這柜子了。

  容燦打開柜門,默默地注視白子蘇昨晚坐過的地方。

  若是他不曾上船,那昨晚守護著阿熙的,便是白子蘇了。想著他默默地坐在這黑暗的柜子里,外頭的床上睡著不知情的阿熙,江浪起起伏伏,暗夜靜靜謐謐。那便是真心了吧。

  “你在看什么?”

  桂熙站在他身后,柜子里空空蕩蕩,只有一只小藤蔞倒扣在里邊。

  “白子蘇對你可好?”

  他不回答她的問題,頭也不回地問了別的。

  半晌未聽到她的聲音。

  回頭看,桂熙臉色黯然,低頭不語。

  “怎么了,他對你不好么?”

  一滴淚從她的眼里涌了出來,倉倉惶惶地落在衣襟上。

  “他欺負你了?”

  一連串眼淚落了下來,擦都來不及擦。

  想不到竟是錯信白子蘇了,看他似正人君子的模樣,想不到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難怪阿熙要嫌棄透了他!

  “他真欺負你了?下次再遇著,我殺了他!”

  “不曾?!?p>  她搖搖頭,眼淚卻止不住。

  “那到底怎么了,你說給我聽,我替你作主?!?p>  “他,他說要娶我,可又不肯提親,還說讓我遇著合意的便嫁。他說喜歡我,可又跟雪楓姑娘勾勾搭搭,被我撞破了,他又死不承認。我再也不信他了!”

  “雪楓姑娘?”

  “是一個青樓女子,子蘇哥說是他的屬下?!?p>  “若是屬下,難免有所往來?;蛟S是誤會了?!?p>  “若他們真是清清白白,又何必偷偷摸摸?”

  “或許,不方便讓你瞧著?”

  她的眼淚終于止住了,恨恨地斜睨著他:“哼,你們這些男的,都好這一口,你才這么幫著他說話?!?p>  怎地把火撒到他頭上了?

  他容燦何曾喜歡青樓女子了?頂多......跟勾欄院里的小郎倌喝個酒,調個情罷了。

  白子蘇這個,可真不好說。

  不過看他在惠州時,曬得跟個黑猴子似的闖到莊園里來救阿熙,兩次刺殺時又都因為她而失敗,看他昨晚的神情,也不似惺惺作態(tài),若是這都不算真心,那這世間,也無幾顆真心。

  “既然你恨透了白子蘇,那便算了。你要做安如玉的妃子么?也可能是侍妾。”

  “不要。”

  “安如玉不好么?有權有勢,長得又俊,世間女子,哪個不想嫁他?”

  呸,花船一逛,鳳凰變野雉!再是個王爺,也不過跟那些俗透了的腦滿肥腸之輩無甚兩樣,空有一副芝蘭玉樹的假模樣。

  “偏偏我不想嫁。”

  “好好,那你要何等模樣的,我回了京城便去替你尋?!?p>  這阿燦,之前千方百計要把我留在他身邊,如今怎地一門心思地想把我嫁出去?看樣子,還真心實意地很。奇了怪了。

  容燦見她不說話,只用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斜斜地睨著他,也不知心里頭在想什么。

  “快說。把你的終身大事辦完了,我便放放心心地走了?!?p>  哦,想必他后邊還要回潤州或江州。

  “你走你的。我回我娘親身邊,往后就陪著我娘親了。”

  容燦皺皺眉頭:“回新鄉(xiāng)縣?那里有什么青年才俊?”

  “要什么青年才?。坎患奕肆?。往后,還是尋個書童或家仆的活,或者學一門手藝,再或者做點小生意,能養(yǎng)活自己和娘親,還有小嬋便行了?!?p>  容燦的心頭冷冷地:“你眼里是不是沒有我這個哥哥?”

  “怎會?滿眼都是你?!?p>  “那你是覺著我沒用?”

  “怎會,你那么厲害?!?p>  她嘴上說著眼里有他,心里卻似乎一分一毫不想欠他。她是覺著,她回了鄉(xiāng)下便與他再無瓜葛了么?若是還有瓜葛,他又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為了生計千般受苦呢?

  說來說去,她是怕了他,或是,不信了他。

  他容燦,終是不配有真心。

  “阿燦,你怎么了?”

  一雙手摟住了他的肩。她見著他黯然不語,不由得心疼起來:“阿燦,其實我是想嫁給子蘇哥的,可惜,他也不怎么喜歡我,若不然,他怎會不肯提親,還讓我嫁給別人,還和別的女子勾搭?不過,子蘇哥曾為我寫了一首詩,可惜那詩被扔了。不過我還記得,我念給你聽?!?p>  “記汝八歲垂髫,偶遇春日當河,惜握輕足。念萍水之緣,種歡喜之因,恨珠玉在懷,奈何陋匣,郁郁不得相擁??上щ僦D首白頭,遙遙千里,滿懷情思。”

  “那是去年大年三十他寫的,那時我還在江州。”

  “我八歲從容家逃出的途中,便遇到了子蘇哥。那時,我的腳底起了泡,疼得很,是子蘇哥替我抹了傷藥,還用他的帕子給我裹腳。那條帕子,我用了很多年,可惜,去年被子蘇哥用來擦狗屎了。不過,我又跟他要了別的帕子?!?p>  “這詩里的珠玉是我,陋匣是他。在他心里,我是珠玉,他是陋匣?!?p>  “阿燦,你說,子蘇哥寫這首詩的時候,是不是很喜歡我,很想我?”

  她在他耳邊溫言細語,娓娓而談。

  容燦從未聽過她如此溫柔地說話,如此直白地談論她的心愛之人。她肯把她的心事傾訴給他聽,她是信他的。大約她是害怕又被辜負,才一心一意地想要靠著自己,哪怕活得像只螻蟻,也心里踏實。

  他拍拍她的手:“白子蘇說,等他交了差,若是命還在,就來求娶你?!?p>  “什么?”

  她一時有些腦子轉不過彎,白子蘇什么時候跟阿燦說這些話?交什么差?還要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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