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安不禁對這個胖子的身份感到好奇,于是問司機:“這人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嗎?”
面對德米安突如其來的發(fā)問,司機不假思索地說道:“他啊,是貝納爾,堡壘軍一個小隊的隊長。本來一個小隊長的職務(wù)在堡壘軍算不上什么。
可誰叫人家有一個好叔叔呢?據(jù)說他叔叔身居要職,給他弄了個后勤處的掛職。別看這個職位不起眼,我們這些荒原小鎮(zhèn)的物資可都指著他才能出入堡壘,畢竟不是所有東西都能拿到明面上來的。
所以我們都說這黑巖堡壘最不能惹的就是貝納爾!再加上這胖子人又機靈,還心狠手辣。幾年內(nèi)就靠著這個肥缺混得風(fēng)生水起。
哼,這家伙的胃口這幾年變得越來越大,那日益隆起的肚皮不知道吞了多少人的骨頭!”
提起貝納爾,司機情緒顯得很激動,直接破口大罵,全然不顧德米安在身旁。由此可見,這貝納爾是有多招他們恨了。此時司機也注意到了德米安還在車內(nèi),慌忙道歉。
德米安擺擺手,示意沒事。而車隊也全部駛?cè)肓顺ㄩ_的倉庫之中。只聽見咣的一聲,倉庫的門被貝納爾帶來的堡壘軍關(guān)上。
貝納爾首先跳下車來,德米安和運輸隊也隨之全部下車。趁著這個功夫,德米安沿著幾輛車看似隨意地走著,實則將之前被丹尼手下士兵所組裝的全部晶能槍都收入了空戒之中。
德米安想看看這個貝納爾知不知道有這批晶能槍,如果不知道的話,德米安不介意收下這批萬機樓的貨物,順手幫桑布處理掉這個棘手的麻煩。
德米安環(huán)顧四周,倉庫的面積很大,放著不少東西都遮蓋在一片黑布之下。在倉庫邊上站著整備精良的堡壘軍,應(yīng)該就是貝納爾管轄下的小隊。
只是隨意的幾眼,德米安就把倉庫的布局摸了個大概。他想要從這里直接走還是輕而易舉的。但如果能不動手從這里離開的話,德米安還是不介意看看這批貨物會怎么處理。
貝納爾很快就檢查了一遍車上的貨物,果然如桑布所說。想不到他還真能弄來能源晶石,這種級別的違禁品連他處理都要耗費不少關(guān)系。想到這里,他搓著手尋思著這次得加大抽成的比例了。
貝納爾來到運輸隊前打量著,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他扯著嗓子說道:“約納呢?他去哪了?這批貨不對??!桑布不是說好的七輛車嗎?現(xiàn)在怎么只剩下六輛了。你們這叫我怎么回去交代??!”
德米安一聽這話心中有了把握,看來桑布沒有告訴貝納爾晶能槍的事。貝納爾這話一出嗎,肯定會引起騷亂。只要自己接下來負(fù)責(zé)接管局面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果然不出所料,運輸隊的人員本就損失慘重,一聽貝納爾還想趁機找茬,一時間炸開了鍋。
“路上遇見了血狼小鎮(zhèn)的人,誰想到他還帶著一個咒術(shù)師!約納隊長和我們不少兄弟都死在了他們手中?!?p> “貨可是一點沒少??!那輛車是中了他們陷阱,報廢了!”
“對??!都是兄弟們一路護送過來的,你大可以查查!”
憤怒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時間群情激奮,紛紛想找貝納爾討個說法。見到局勢愈演愈烈,周圍的堡壘軍都圍了上來。
貝納爾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地說道:“我才不管約納死沒死,就問現(xiàn)在這么多人誰能管事!還遇見了咒術(shù)師?那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的都是一群鬼嗎?
真遇見了咒術(shù)師就你們這些人能活下來嗎?他媽的,能不能編個像樣點的理由。難不成,你們這批人里面也有個咒術(shù)師嗎?啊!倒是叫出來讓我瞧瞧啊!”
聽見這話,眾人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全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德米安,紛紛讓開一條路。讓貝納爾一眼就看見了藏在人群之后的德米安。
貝納爾此時仍然不相信,叫囂著說道:“怎么?你們小鎮(zhèn)現(xiàn)在都讓小屁孩管事嗎??。∵€是你們要跟我說,這就是那位救了你們的咒術(shù)師嗎?趕緊放個咒術(shù)讓我開開眼界??!”
本想找個機會悄悄開溜的德米安,見此情形知道不出面不可能了。于是德米安從人群后緩緩走到貝納爾面前,仿佛沒有聽見貝納爾之前的譏諷。
德米安俯視著貝納爾,忍住惡心,貼近其耳邊認(rèn)真地說道:“事情就像他們說的一樣,能源晶石一分沒少。我知道你想多抽點油水,我不介意。你大可以回頭找桑布,反正以后還有的是生意。
但這批貨是我負(fù)責(zé),你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付清錢,然后讓我們離開這里。這樣皆大歡喜?!?p> 德米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貝納爾耳邊縈繞,他那雙眼睛滴溜溜地一直轉(zhuǎn)著,露出老鼠般狡黠的目光。
貝納爾對這批貨志在必得,這可是桑布通過自己這里最好的一批貨!還有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這么教訓(xùn)。
伴隨著像是被戳破想法的憤怒和對自我尊嚴(yán)的維護,貝納爾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這可不行小子!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這批貨物就是有問題,被我暫扣在這里了。
至于費用的問題,你們還是回去通知桑布親自來黑巖找我吧!現(xiàn)在你們想走可以走了,我不抓你們已經(jīng)是不錯了!”
看著這死胖子得寸進尺,德米安心底涌上一陣煩躁。管事的約納又死了這是最麻煩的,自己本就不擅長要賬。德米安回頭看著運輸隊期待的眼神,還是決定讓貝納爾知道一下誰的拳頭更硬。
德米安輕聲說道:“你怎么沒想到我就是他們說的咒術(shù)師呢?”隨后,德米安催動血之凝視消融掉了貝納爾小臂上的一大塊血肉。
貝納爾怎么也沒有想到真的有一名咒術(shù)師在這隊伍里面,這種存在就連他的叔叔都要以禮相待。他鬼哭狼嚎著跪倒在地上,不敢直視德米安。顫抖著身體說道:“大人…大人,我錯了!是我眼瞎了,我付錢!就在我右手的空戒里…您快拿去吧!”
德米安摘下貝納爾手中的空戒,暴力摧毀其精神印記后,里面果然是價值同等的赤晶幣。
他拍拍貝納爾的肩膀,一臉笑意地說道:“如果你想要報復(fù)我的話,歡迎隨時來找我。記住,我叫丹尼!”
貝納爾連呼不敢,掙扎著目送德米安和運輸隊的人離開。等到德米安走后,貝納爾手下的堡壘軍這才敢上前送其去醫(y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