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三人便抵達寒潭中央石臺。
對于三人來說,早已清楚這方寒潭,除了一根自潭底延伸上來的巨大石柱外,還有著不少呈螺旋階梯式的石柱。
這時渾身濕漉漉的三人也已爬上中央那巨大石柱。
也就是在三人爬上石柱,朝四周打量之際,突然發(fā)現(xiàn)石柱的中央竟然趟著一名看起來年歲太大的青年。
同時三人還發(fā)現(xiàn),此時的青年側(cè)躺著,正一臉默然的看著他們。
三人雖然不太清楚,這青年為何會在寒潭中央石柱上。
但三人心里都清楚一點,那就是這方寒潭內(nèi)的銀冰魚之所以如此稀少,應(yīng)該與對方有關(guān)。
然而令三人頗感奇怪的是,三人竟然都從對方身上感到到一股淡淡的威脅。
要知道,三人可都是后天后期以上修為吶!
而在三人的感知中,對方不過剛剛步入后天境而已。
可就是這樣一個后天境初期的修士,竟然能給他們?nèi)艘环N淡淡的威脅感,足見對方的不一般。
就在這時,三人中的牧姓男子拱手,率先開口說道:“這位朋友請了,某家牧野,我旁邊的兩位分別是奈旭和柳煜!”
“此番我等前來寒潭,卻是為了捕撈這寒潭內(nèi)的銀冰魚!”
“只是不知是何緣故,這寒潭內(nèi)的銀冰魚竟然比十多年前還要稀少?!?p> “按理說,十多年過去,這寒潭內(nèi)的銀冰魚,應(yīng)該更大、更多才對!”
“朋友既然在我等來之前,便身在此處了,想必也比我等清楚得多?!?p> “還望朋友不吝賜教,告知是我等何緣故?”
在牧野看來,既然對方有些不簡單,那還是先客套一番。
在詢問清楚,寒潭內(nèi)銀冰魚為何如此稀少后,再做計較。
雖然寒潭內(nèi)巴掌大小的銀冰魚數(shù)量極多,但稍顯稚嫩,味道遠不如尺許以上大小的銀冰魚。
再有,三人雖然清楚,在更深的水底有更大的銀冰魚,但寒潭的潭水越往下,越是冰冷刺骨。
以幾人的能耐,也只能到第十八根石柱所在的水位。
若是再往下,對幾人來說,就有些危險了。
說來一行人,原本興致勃勃前來,想著此行必定收獲滿滿,沒成想?yún)s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
雖然想是這樣想,但三人臉上卻是沒有露出一絲異樣。
一邊躺在石柱中央的刑焱,聞言卻是緩緩起身,語氣略顯平淡的說道:“好叫幾位朋友知曉,我叫莫焱!”
說來刑焱說的這個名字,卻是刑焱前世的名字。
“說來,也是因為寒潭周邊區(qū)域,食物稀少不說,還廖無人煙,太過荒蕪了,如此也只能以寒潭內(nèi)的銀冰魚解決溫飽問題了!”
“沒成想,在這寒潭呆的時間有些久,適合捕撈的銀冰魚已經(jīng)被我吃的差不多了!”
“幾位此來捕撈銀冰魚,若是不想空手而歸,卻是可以到寒潭更深處捕撈,那片區(qū)域的銀冰魚個頭都很大!”
“至于能否捕撈,那就全看各位本事了!”
對于如今的刑焱來說,深入寒潭捕撈丈許以上大小的銀冰魚,其實也沒有多艱難。
再有,刑焱觀眼前幾人的捕魚器械,也只適合捕撈丈許以下的銀冰魚,
可見對于眼前的幾人來說,丈許以上的銀冰魚,也不是那么好捕撈的。
畢竟個頭在那擺著,加之又滑不溜湫的。
刑焱話音剛落,三人中的奈胖子便率先說道:“原來這樣吶!莫朋友還真是不一般吶!”
“不僅一個人就能捕撈這么多銀冰魚!還能下那么深的水底!”
在奈胖子看來,刑焱的身上并無捕魚器械,就算石臺上也一樣沒有。
由此可見,對方徒手捕撈的手段,比之當(dāng)年的他,只強不弱。
別看奈胖子現(xiàn)在矮矮胖胖的,不怎么起眼!
要知道,當(dāng)年的奈胖子可是有著奈魚鷹的美稱!
奈胖子也是感嘆不已!
“當(dāng)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吶!”
奈胖子感嘆之際,一旁柳竹竿卻是接話道:“奈胖子,你在這感嘆個什么勁??!”
“要知道,對方可是讓我等白高興一場,此番只能空手而歸!”
“再說了,對方私自捕撈銀冰魚,這是不把咱們銀月峽放在眼里??!”
對于柳竹竿來說,刑焱幾乎將能捕獲的銀冰魚都捕撈,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要知道,這方寒潭,當(dāng)年可是歸銀月峽管轄,算是銀月峽的一處產(chǎn)業(yè)。
即便這么多年,因為寒潭周邊斧意道韻的緣故,無法捕撈。
這方寒潭內(nèi)的一切,一樣是歸屬銀月峽。
身處石臺中央的刑焱聞言,眉頭一皺,一臉不滿的說道:“瘦竹竿,把話說清楚了,什么叫私自捕撈,這寒潭是你家的!”
“還私自捕撈!真是好笑!”
牧姓男子聞言,一臉笑呵呵的出聲說道:“嘛嘛!這位朋友,有話好好說,說話不要那么沖嘛!”
說著牧姓男子雙眼一瞇,依然笑呵呵的。
“說來,許多年前,這寒潭確實是歸我等所在的銀月峽管轄,算是銀月峽的一處產(chǎn)業(yè)吧?!?p> “只不過,在十多年前,這方寒潭方圓百里,被突然出現(xiàn)的斧意道韻所籠罩,致使我等十多年來,再無機會捕撈銀冰魚!”
“可即便一直沒來捕撈,這寒潭的歸屬權(quán)在我銀月峽!柳老弟說朋友私自捕撈其實也沒錯!”
聞言,刑焱裝作一臉恍然的說道:“我說呢!在這呆了這么多年都沒人來過,原來是被隔絕了!”
說著刑焱又一臉孤疑。
“幾位,我可沒聽說過這寒潭歸屬于誰,我只知我來時,這處寒潭是無主之地!”
說著刑焱話鋒一轉(zhuǎn)。
“再說了,無憑無據(jù)的,你們怎么證明,寒潭歸銀月峽管轄。”
“即便,你們能證明寒潭歸銀月峽管轄,但那也是許多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既然是我先來的,那么今后這寒潭便歸我所有!”
“至于你等,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
“再說,這寒潭中的丈許以下的銀冰魚已經(jīng)被我吃的差不多,即便讓你們捕撈,你們又能有多少收獲呢!”
對于刑焱而言,哪管這寒潭有主無主,反正先在歸自己所有。
畢竟刑焱之后還要借助寒潭繼續(xù)修煉玉蟾訣。
刑焱感覺自己修煉,還遠遠沒有到極限。
三人見刑焱說話如此不客氣,神色逐漸冷峻起來。
不等牧姓男子開口,柳竹竿率先開口,冷冷說道:“年輕人,你說這話,卻是有些不把我銀月峽放在眼里了!”
“不給你點教訓(xùn),你還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話音剛落,柳竹竿便朝刑焱襲殺而去。
在柳竹竿看來,即便對方給自己一種淡淡的威脅,那有怎樣。
區(qū)區(qū)后天境初期而已,實力在強,還能強到哪去?
是以,柳竹竿連法寶都沒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