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富國,你家小?,F(xiàn)在這譜還不小啊,聽聽剛才說的那些話,居高臨下的,就差沒指著我們的臉罵了。”林海離開后,二姑神色略有不快,陰陽怪氣道。
“可不是么,我剛才問話連理都不理我,見到我們問都不問一句,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四五六,搞得跟官老爺一樣,可有譜了?!绷趾5奈逡桃哺胶偷?,話語中的不快任誰都能聽出來。
“亥,沒那回事,這孩子說話就那樣,毛毛躁躁的,你們不要放在心上?!绷謰屢姞?,笑著打圓場。
而林爸則神色難看,沒有理會剛才的話。
“怎么了富國,從一進(jìn)來就拉著個臉,是不是也對我們這些親戚有意見?”林海的二姑自然也看見了自己這個弟弟的表情,心中越加不痛快,直接問道。
不說這話還好,林爸立馬就爆發(fā)了
“是,我是對你們有意見,我意見大了去了!”林爸一臉生氣道。
此話一出,屋內(nèi)的親戚神色均是一變,他們沒想到林富國居然說的這么直白。
林媽來到林爸跟前,輕輕推了推林爸,示意他不要這么說。
“富國,你什么意思,撂臉子給我們看呢?”林海的二姑站了起來,看著林爸,質(zhì)問道。
“姐夫,你要是覺得我們來你這讓你不舒服,不用你趕,我現(xiàn)在就走?!绷趾5乃木撕咝σ宦?,然后起身帶著自己的孩子跟家人就打算走。
剛才林海的態(tài)度讓他這個當(dāng)舅的心里很不舒服,加上剛才林爸說的話,他也生氣了。
見狀,林媽起身阻攔“老四,你這是干什么,坐下!”
“三姐,現(xiàn)在你們家發(fā)達(dá)了,日子好過了,我們這些窮親戚,高攀不起嘍,小海就不說了,你聽聽我姐夫剛才說的什么話,明擺著要趕我們走么,我要臉,我這就走,不討人嫌?!彼木丝粗职止室獯舐暤?。
“就是,咱們今天,就不該來?!绷趾5奈逡绦敝?,一臉的怪氣。
“不是...”林媽聽著這些親戚的話,剛想說什么,林爸立馬火了。
“你們還不高興了?真好意思!有臉嗎?!要走趕緊走,以后別來我們家!”
二姑聞言,登時也火了,指著林爸語氣決然道“林富國,這可是你說的,你別后悔,就你們家,我還不稀罕來了呢!”
說完,二姑帶著孩子起身就往別墅外走去。
其余人也都起身。
林爸話說到這份上,他們哪還坐得住。
“春蘭,你們這是干什么,富國是說氣話呢,你們怎么還當(dāng)真了!”林媽挽留道,想把人勸下來。
今天要是這么走了,那么以后可真就沒法來往了。
林媽不想把事情鬧得這么僵。
“別攔他們,讓他們都走!”
“我告訴你們,剛才我兒子為了處理你們?nèi)堑钠剖拢o人賠了整整一百萬!”
“現(xiàn)在說你們幾句怎么了?還不樂意了?”
“都給我走!”
林爸越說越氣。
林媽聽到這話后,心頭一驚。
剛才林海說事情解決了,她還以為是說說就沒事了,沒想到居然真的賠了那么多錢。
二姑幾人神色微微一變。
一百萬,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筆巨款。
“事先聲明啊,我可沒說讓賠,是你兒子自作主張賠的,這錢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別賴在我頭上?!蔽逡陶f道。
她一聽說賠了一百萬,心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撇清關(guān)系,生怕林爸讓他們還錢。
畢竟事情是他們?nèi)浅鰜淼摹?p> 大人手欠摘花,沒有看好自己家小孩,幾個孩子把人“小樹”給折斷。
其實在這些親戚的心里,他們壓根就沒想過說要賠償,到時候他們回了鄉(xiāng)下,別人還能把他們怎么著?
純粹就是刁民思想。
“就是說么,幾朵破花一顆小樹枝就要那么多錢,明擺著訛人的,小海上當(dāng)了,趕緊把錢要回來吧?!比苏f道。
他的孩子也參與其中。
“怎么著富國,你說這話意思是想要我們賠錢了?”二姑反問道。
“賠錢?你們賠得起么!”林爸冷哼一聲。
他現(xiàn)在滿肚子火。
林媽此刻也是心疼得不行,但是她也明白,既然兒子掏這個錢了,說明那老者說的都是真的。
一想到這,林媽就難受不已。
一百萬啊,就這么沒了。
而且還都是因為這些親戚。
...
回到公司后,林海心情不大好。
他上輩子造了什么孽,讓他遇到這么些個親戚。
下次說什么也不讓這些人再來了,凈給他添堵。
尤其是那幾個熊孩子,把家里弄得亂七八糟。
那機(jī)器人的顯示屏算是廢了。
就在林海暗暗生氣時,任曉敏敲門走了進(jìn)來。
任曉敏是找林海來簽字的。
林海簽了遞給了任曉敏。
拿上簽好的文件,任曉敏沒有走,而是說道“林總,關(guān)于餐廳方面的伙食費需不需要設(shè)立一個標(biāo)準(zhǔn)和限制?!?p> 前些日子,林海所租的餐廳已經(jīng)開始運行。
公司員工包括林海已經(jīng)吃了好幾次。
做的東西都挺好吃。
之前林海為了讓員工們都吃好,說大家想吃什么就報什么。
話沒錯,但是在花錢這塊,任曉敏擔(dān)心沒有規(guī)矩,以后這賬多少會出問題,于是就來問問林海。
“伙食費這塊你跟老王對接一下,至于標(biāo)準(zhǔn)嘛,你們自己看著辦,只要大家吃得舒服開心就好?!绷趾O肓讼胝f道。
“好的。”任曉敏點了點頭,微作沉默,看著林海問了一句“心情不好啊?!?p> 林海抬頭看著任曉敏,有點無奈地笑了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很明顯好不好,你看你簽的字,跟鬼畫符一樣,每次你心情不好簽字都這樣?!比螘悦糁噶酥肝募狭趾5暮灻?,笑著道,而后就拉開面前的椅子坐了下來。
林??戳搜?,還真是,亂得就跟他的心情一樣。
“說說唄,什么事讓我們林大老板不開心了。”任曉敏將額前發(fā)絲挽與耳后,臉上帶著笑容。
“哎,其實也沒啥事...”
于是,林海就跟任曉敏在辦公室里聊了起來。
看兩人那嫻熟的聊天樣,就跟朋友一樣。
這樣的畫面,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的。
以往在公司,任曉敏只是兢兢業(yè)業(yè),除了工作外,不會跟他人有太多的交流跟接觸,也就是楊雪幾人能好點。
上次林海和一眾同事將任曉敏挽留下來后,任曉敏的整個心態(tài)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
不再像以往那樣冷漠和高冷。
平日里也會跟大伙聊聊天,整個人顯得親近了很多。
而且對于林海這個老板,任曉敏很是感謝。
加上林海又好說話,平時相處都比較輕松。
而且任曉敏在醫(yī)院那段時間,林海每次來看她,都會跟她說說話。
這是醫(yī)生叮囑的,讓林海跟病人多說話,把心慢慢打開,不要一直糾結(jié)陷在過去。
也就是因為有著這層原因,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在不知不覺間有了靠近。
當(dāng)然,也僅僅是能說說話的普通朋友關(guān)系。
在任曉敏心里,林海這個老板是個好人,在她住院期間安排照顧,又為她準(zhǔn)備生日驚喜挽留。
還發(fā)話讓員工禁止在公司說關(guān)于那天她媽媽來大鬧的事情。
在公司這段時間,林海也沒像她之前遇到的那些老板和男人一樣對她有什么企圖。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任曉敏感到很溫暖。
她是一個內(nèi)心缺少愛的女孩,因此對于這些在別人看來都很正常的事情,任曉敏格外敏感。
林海,是她自被前任傷害過后,第一個愿意放下心中那份戒備和冷漠的異性。
而在林海心里,任曉敏對他來說,僅僅是自己的員工。
做那些事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林海同情任曉敏的遭遇,出于心善,想多幫一些。
僅此而已。
當(dāng)晚,林海回到家后,那些親戚都不見了蹤影。
林爸林媽告訴他那些親戚都走了。
算是不歡而散。
對此,林海倒沒什么,讓爸媽也別多想,事情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