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懷里沒了動靜,傅君義這才發(fā)現(xiàn)清言已經睡著了,把她放在床上,傅君義頭一次認真觀察眼前這個女人。
睫毛很長,臉好小,唇角似乎有顆痣,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臉上還掛著淚,記憶中這四年,她似乎從來都是帶著笑的,她說累了,也對,這四年靠著一個合作關系在這個家也換不來好臉色,我是不是對她太過份了些?
“別走?!眲傁朕D身離開,床上的人卻突然伸手抓住了他,“傅君義,別走,求你了!”床上的人似乎并沒有醒,本想拽開她,卻抓得更緊了,無奈,傅君義微用力,剛上床,身邊的人便鉆進了他懷里,“傅君義,傅君義……”清言反復的叫著,傅君義卻很疑惑。
“睡吧!”
經過四年的治療,傅君義的腿漸漸有了好轉,他們的生活也沒有什么改變,清言越來越忙了,一邊陪著傅君義做康復,一邊在公司忙著應酬,甚至沒有了一點私人空間,也因為這四年,她無法分身,甚至連朋友也越來越少。
這天她一個人忙到很晚,剛準備離開,胃突然疼的厲害,本想在休息室躺會再走,卻越來越疼,冷汗幾乎濕透了她的衣服,她無力的抬手摸索自己的手機,正巧有電話打進來,也來不及看是誰,“喂!”
“阿言,你怎么了?聲音怎么了這么虛若?”電話那頭一陣緊張,讓清言覺得心頭很曖!
“沒事,就是……就是胃有點疼!”
“你在哪?”
“公司!”
“你等著,我馬上就過來?!?p> 電話掛斷,清言只覺得頭也疼的厲害,甚至有些神質不清,后來她是怎么到醫(yī)院的也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醒的時候人已經在醫(yī)院了。
“喂喂喂!你怎么起來了,快躺下,”剛進門的施雅看到這一幕沖了進來,滿臉責怪!
施雅,是清言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高中便認識了。
“我沒事。”清言笑了笑很配合的躺下。
“什么叫沒事,都胃出血了還敢說沒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笔┭艑⒉〈舱{高,將剛買回來的清粥放在清言面前,“暫時只能吃這個,你忍忍,等你好了,姐帶你去吃大餐?!?p> 看著面前的清粥,清言皺眉,她最討厭吃清粥了。
“不準嫌棄!”施雅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
無奈吃了兩口,清言突然想起,“我手機呢?”
“好好吃飯,找手機干嘛,我可不放人,你那破工作可沒你重要?!?p> “不是,我昨晚沒回去,傅君義那……”
“我說姐妹,你能不能爭點氣。”施雅雙手插腰看著清言,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那個傅君義,到底哪里好,你都和他耗了四年了,你準備什么時候結束!”
“我……”清言看著面前的粥發(fā)呆,結束?從來沒有想過。
“阿言,要不,你直接告訴他吧!”
“告訴他?”沒用的,“不行,是你,怕也是不信的。”
“你不說怎知道沒人信,更何況當年,明明是你……”
“小雅,別說了,當年的事我不想提,而且我和他現(xiàn)在是合作關系,太敏感!”
“行,我就看著你犟,傅君義那邊你不用擔心,他打過電話,我接的?!?p> “那你……”
“說了,全說了,他說要過來,估計快到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