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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她醒來的那一刻,仿佛與世界脫離了很久。
事實上距離她遇難那天才不過十二個小時而已。
在床上安靜的躺了一會兒,林楠等腦袋清醒的差不多拖著渾身酸痛又無力的身體往外跑。
巧的是剛出門便和巡查的醫(yī)生撞上,“你要去哪?”
拿著病歷的醫(yī)生伸手扶她,語氣溫和。
“醫(yī)生,我想知道陸奕白在哪個病房?”
醫(yī)生頓了一秒,“你說的是抱你過來的那個男生?”
“對,他在哪?”
“在你隔壁。”
“謝謝醫(yī)生?!?p> 說完,也不等兩人反應便沖進602病房。
果然,在床上找到了她想找的人。
“醫(yī)生,他怎么樣?”
“病人右手骨節(jié)多處骨裂,左腿因撞擊硬物導致骨折,呼吸道和肺泡堆積大量污水,當時他把你送到醫(yī)院后就進了鬼門關(guān),幾個主治醫(yī)生連做了一整夜的手術(shù),才從閻王手里把人搶回來。”
“那他什么時候能醒?”林楠聽的心頭發(fā)緊,越發(fā)覺得不是滋味。
“他身體機能不差,恢復力也好,差不多這兩天就能蘇醒?!?p> 林楠微微放了心,“好,謝謝醫(yī)生?!?p> “你也才醒,現(xiàn)在最好的狀況是靜養(yǎng),這里有護士看著,你可以先回去休息?!?p> “我沒事,我不回去,我想在這看著他,不讓我不放心?!绷珠吭诖策呂罩戅劝椎淖笫?,語氣堅定。
“這…”跟在身后的小護士看著主治醫(yī)生犯了難。
“給她加張床?!敝髦吾t(yī)生見怪不怪的吩咐,隨后又查看了兩人的傷情,才轉(zhuǎn)身離開。
等病房重新安靜下來后,林楠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口渴的厲害,她張了張干裂的唇瓣,想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杯,突然瞧見左手無名指上那一枚亮眼的鉆戒。
她怔了片刻,她伸手將兩人的左手放在一起,兩枚鉆戒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一看就是一對。
林楠摸著手上的鉆戒,視線緩緩移到病床那張慘淡透白的臉上。
在那雙緊閉的雙眸中,里面藏著他說不清的愛意,林楠在那之前見過。
…
陸奕白是在當天晚上八點醒來的。
當時,林楠正爬在他床邊淺睡,他伸手摸女孩腦袋的時候把她吵醒了。
之后林楠叫來一聲,給他做了全身檢查,確定沒事后,才如釋重負的躺回床上。
吃完晚飯,兩人無聲的躺在病房里,空氣靜的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林楠輕聲開口,“陸奕白,謝謝你?!?p> “傻丫頭?!标戅劝诇\笑著,“謝謝這個詞沒什么實際性作用,這要是在古代,女子可是要以身相許的?!?p> 林楠淡“嘖”,伸出手,“你不都下過手了?”
陸奕白盯著她手上的鉆戒,目光少了幾分瀟灑從容。
半響,聲音略帶蒼白的對她說,“我也怕我萬一死了,連給你戴戒指的機會都沒有。”
他本不想如此潦草的求婚,可那總比沒有強。
“陸奕白,我覺得這很浪漫?!绷珠闯鏊氖浜蛢?nèi)疚,出聲安慰,“再說,我有記得你是怎么給我戴上。”
雖然記憶不是很清晰,但有印象。
水中扣戒,真挺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