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p> 司歆聲音很低,但趙黎還是聽到了。
“常墨……”
趙黎呢喃一聲,這人是真的能裝,在這之前常墨根本就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異常,就這么突然來一手,搞得趙黎很是焦灼。
只是,常墨到底有什么目的?
做這些事情的意義何在?
現(xiàn)在想這些其實(shí)意義已經(jīng)不大了,他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規(guī)避掉噩夢的影響。
再這樣拖延下去的話,就算那些人不追上來,到時候他們也會被噩夢影響,忘記自己是入夢者的事實(shí),等待他們的便將是同化。
“有筆嗎?”
趙黎突然向著司歆問道。
司歆的情緒有些不高,她還在思考常墨為什么會這么做,聽到趙黎的詢問,下意識的遞過去一支筆。
作為一名警察,身上都會攜帶小記事本,用于記錄一些東西,筆這東西自然是有的。
“你在干嘛?”
司歆看到趙黎接過筆后,便在手心上寫著什么。
“我們很快就會忘記一些事情,與其真等到什么都記不清楚了,還不如趁著現(xiàn)在把一些能記下的事情寫下來?!?p> 趙黎回答了一句,又繼續(xù)寫了起來。
“我是入夢者,我的能力是吃土雞,編織記憶。”
“不要去1103,那里很危險?!?p> “這里是一場噩夢,破壞不合理的點(diǎn),脫離噩夢?!?p> “小心常墨,這家伙陰了我一手!”
……
主要還是這么幾點(diǎn),其他在趙黎看來沒有什么必要。
“把筆給我,我也寫一下。”司歆要過筆,也在自己的手心上寫著,不過這姑娘有些害羞,不讓趙黎看寫的是什么。
好吧,趙黎也沒讓司歆看到他手上的內(nèi)容。
“對了,常墨的能力是什么?”
司歆猶豫了起來,按照有關(guān)部門的規(guī)定,通常來說是不能泄露同事之間的情報,但眼下常墨來這么一出,明顯是不顧同事之宜了,自己也沒必要再墨守成規(guī)。
“刪除記憶,讀取記憶?!?p> 似乎覺得這么說有些籠統(tǒng),司歆又補(bǔ)充道:“有很大的限制,他只能刪除以及讀取最近的記憶,或許是十分鐘,又或許是半小時,這我就說不清楚了?!?p> “難怪東西會不見了?!?p> 趙黎懂了,司歆很有可能就是挨了常墨這一能力,不然的話那在噩夢之中足以保命的東西,又怎么可能就這么的被偷竊了呢?
話又說回來了,這常墨的能力怎么和自己的這么像,同樣是與記憶相關(guān)的,不過自己的編織記憶能力明顯要比常墨的強(qiáng)。
如果有機(jī)會再見一面的話,趙黎覺得會讓常墨嘗嘗編織記憶的滋味。
當(dāng)趙黎又在手心上加上了一條信息后,四周又響起了腳步聲,黑夜之中,有人正在圍堵過來。
“走吧,先躲著,如果實(shí)在不行的話只能拖到天亮了?!?p> 司歆皺著眉頭看著黑暗深處穿透而來的燈光,無奈的說道。
“那這一晚只怕有些難熬了……”趙黎吐槽了一句,跟上司歆的步伐離開了原地。
但很快,兩人又停住了。
情況有些不對勁!
四周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仿佛潮水一般,不斷的涌來。
“沒辦法了,突圍吧,再拖延一些我們只怕會連能力都忘記怎么用了。”司歆說道。
雖然手心上已經(jīng)寫著提醒,但可沒有寫出能力該怎么用,而且什么都記不清的時候,就算看到了手上的字了,也會覺得莫名其妙的。
“好?!壁w黎深吸一口氣,專注了起來。
“等下我可能顧不到你,我的能力……算了,等下你就知道了?!?p> “不用管我,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p> “嗯……那選哪邊?”
“那邊吧。”趙黎指了一個方向,他的記憶中,那個方向是5棟,而5棟好像有一個地方可以藏身,也許他們可以在那個地方等到天亮。
“走!”
司歆沒有問為什么,說罷,身形如同一只優(yōu)雅的獵豹,迅速的竄了出去。
“……”
趙黎人又麻了。
司歆這身體的柔韌性玩?zhèn)€幾十年都不會膩好不好。
呸!
這都什么時候了,自己腦子竟然還能蹦跶這些黃色廢料。
趙黎將腦子里面的雜念清除,但眼神還是止不住的停留在司歆那妖嬈的身姿上。
嗯,就欣賞,只是欣賞而已。
司歆并不知道趙黎內(nèi)心的齷齪,速度飛快的向著黑暗沖了過去。
很快,黑暗中那些模糊的人影也清晰起來。
都是一些小區(qū)居民,大多數(shù)人都穿著睡衣,能看出他們之前已經(jīng)睡下了,但不知道怎么的又醒來了。
當(dāng)然,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在于這些人的眼睛,一個個冒著綠光,像極了也行動物。
他們手上拿著刀具,以菜刀,西瓜刀的數(shù)量最多,畢竟也不能指望這些人掏出一把開山刀吧……
其實(shí)僅僅是菜刀就已經(jīng)很危險了,挨上一刀真不是開玩笑的。
趙黎看到這一幕,內(nèi)心有些犯嘀咕,腳步放慢了一些,眼神四下尋找起能格擋的東西。
但司歆好似沒看到一般,速度依舊,很快便接近了那些小區(qū)居民。
“砍死這個老家伙!”
“砍死她,她死了我們的孩子才會清凈!”
“砍她,我們這么多人,警察不會追究我們的?!?p> 居民們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司歆揮刀。
僅僅一個照面,便有十幾把菜刀砍向司歆的身體各個部位。
“陳麗……”
趙黎看得心驚不已,下意識的就要召喚陳麗榮出來幫忙,但還沒等他說完,宛若科幻大片的一幕上演。
也不見司歆有什么動作,她周圍的那些居民們突然的將刀丟在了地上……應(yīng)該說手一軟沒握住刀更加合適。
接著,那些居民們一個個宛如死了爹媽,或者是最親的人,癱坐在地上慘烈的痛哭了起來。
哭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鬼哭狼嚎,嘶啞的聲音幾百米外估計都能聽到。
“……”
嗯?
就這?
看著眼前的一幕,趙黎覺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或者說他只是大腿上面的一個掛件。
司歆這姑娘也是,能力這么強(qiáng),剛才說話的時候就不能囂張一點(diǎn)嗎?
說的那么慘烈,搞得趙黎以為接下來是一場艱難的突圍戰(zhàn)呢!
“楞著干什么,快走!我影響不了多久!”
司歆回頭喝了一聲,腳步不停,徑直的向著外圍沖去。
趙黎抹了抹臉,看來得表現(xiàn)一些實(shí)力才行,不能當(dāng)一個吃軟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