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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你!”肖雨大喝。
灰衣修士趕忙伸臂來擋,咔嚓一聲,一條手臂折斷,但肖雨的拳勢未減,一記老拳已砸在灰衣修士的臉上。
砰!
“哎呦……”清瘦修士慘叫著飛出三丈開外。
灰衣修士還在半空,肖雨已再次逼到跟前?!罢_陷我,揍不死你!”肖雨大喝著掄拳砸在那人胸口。
咚!
灰衣修士哇哇吐血?!鞍 彼麕缀跏墙^望地慘叫著,做夢也沒想到面前這個人的速度竟然會這么快,太令人崩潰了。
“放肆!”
“大膽——”
“找死?。 ?p> ……
其他玄靈宗修士紛紛大喝著追了過來。五個手持圓盤的修士紛紛祭起手中的靈力劍陣,在虛空中幻化為成百上千的三寸短劍,尤若一條條銀蛇呼嘯。
一個鍛體二階竟然能在他們面前橫沖直撞,且重創(chuàng)同伴,太過匪夷所思。這個人必須鎮(zhèn)壓,否則玄靈宗的臉面可就丟大了。
密密麻麻地靈劍已在他的后背晃動,肖雨并不轉(zhuǎn)身,凌空一腳跺在灰衣修士腹部,將他踹飛,躲過漫天襲來的飛劍。雖然這個人很可惡,但不至于讓他死,如果不把他踹開,在漫天飛劍無差別攻擊下,這灰衣修士瞬間就能變成刺猬。
飛劍青光閃爍,發(fā)著寒芒,已至肖雨身前。他身體竟沒半點停頓,向前急速飄去。與此同時,全身靈力匯聚雙掌,猛然轉(zhuǎn)身,轟然拍下。轟的一聲,數(shù)十枚飛劍被他震開,但更多的飛劍散著凌冽的青光擊在身上。
嗤嗤……
如雨的劍芒在身上掠過,上身有護身軟甲防護,雖然被飛劍連番劈砍,但軟甲奇異,沒被刺破,縱如此,身子在飛劍強絕威壓的撞擊下,疼痛不堪,甚至兩條腿被三把飛劍砍中,雖然肌體足夠堅硬,可依舊被劃開幾道血口子,血流如柱。
“鎮(zhèn)壓!”為首的玄靈宗中年修士再次大喝。密密麻麻地飛劍若有靈性一般,調(diào)轉(zhuǎn)方向再次向肖雨劈來。
肖雨就地一滾,邁開流云步伐嗖的一下沖了出去。無數(shù)飛劍扎在他剛才所在之處,噗噗之聲不覺于耳。
就在此時,尿褲子的灰衣修士滿面猙獰地?fù)淞诉^來。
做為天下第一宗的修士,高高在上,任何外人都得給予足夠的尊敬。所以,他認(rèn)為肖雨救他是應(yīng)該的;為了自己的顏面,讓肖雨去死也是應(yīng)該的。而這個人不愿意死,還當(dāng)著同門的面折辱自己,就更不可能饒恕。
他恨意滔天,祭出一柄大斧,朝肖雨兜頭劈下,“去死吧!”
此時的肖雨早怒不可遏。眼前這個家伙太可惡了,自己連番救他性命,可這家伙不但沒一點感激的意思,反而恩將仇報,非要至自己于死地。可恨!
肖雨驀然抬頭,血色的目光中,殺意頓起,看向襲來的灰衣修士。就在大斧落下的剎那,他突然動了,側(cè)身避開大斧,然后一頭沖去,左手抬起按住斧頭,與此同時,右手中寒芒一閃,匕首刺進了灰衣修士的胸膛。
他的動作行云流水,快若閃電,電光火石般的一擊,令空氣都凝固了。
灰衣修士呆呆地看著胸膛,獻血沿著匕首流出,跌落地面。他的目中露出無法置信,口中獻血溢出,甚至無法傳出慘叫。他不相信這是真的,自己竟然被一個鍛體二階一擊致命。自己怎么可能死在這個人手中?不可能,絕不可能,但眼前的一切無不在告訴他,這是真的。
就在此時,虛空中的靈力飛劍再次呼嘯而來。
肖雨這一次沒再推開灰衣修士,拔出匕首,急速退后。只聽身后噗噗悶響,灰衣修士絕望的慘叫著,身上被靈劍洞穿成了個篩子,袍衫碎裂,儲物袋也被飛劍撞了出去,剛好落在肖雨身旁。
玄靈宗眾人均是一愣,接著是一陣歇斯底里的大叫。
肖雨隱在不遠處的霧靄中也是心頭驚悸,沒想到玄靈宗這些人下手這么狠,連同伴的性命都不管不顧。俯身拾起掉在地上的儲物袋,借著霧靄,悄然后退。
他顧不得查看儲物袋里的東西,但感覺沉甸甸的,應(yīng)該存了不少東西。
肖雨心中暗道:這可不愿我,是你自找的。
玄靈宗眾人已奔到同伴尸身旁,大呼小叫。
“找到那小子,將他碎尸萬段!”
“對,一定要宰了那小子,給玉簫師弟報仇?!?p> “玉簫師弟,你死的好慘呀,可不要怪師兄師姐們啊,都是那小子,他竟然躲避靈力劍陣,本該是他死的,可沒想到讓你遭劫……太可恨了!”有個女修士很無恥地哭喊著。
……
不遠處,霧靄中的肖雨都被氣笑了。這些人太無恥了。本該是我死?為什么非的是我死,你們都不能死嗎?
肖雨停下了腳步。既然你們要置我于死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他相信,只要與玄靈宗的人稍微拉開些距離,在這濃霧中,自己完全有把握和他們周旋一番,最主要的是,他覺得這些人手里都應(yīng)該有好東西,不搶一把,簡直就對不住自己;況且他現(xiàn)在對那個所謂的青靈劍陣很敢興趣,很想弄一個來。
“三人一組,找到那小子,為玉簫報仇!”剛才為首的中年修士森冷的說道。
肖雨一聽此話,頓時樂了。正愁他們聚在一起沒辦法下手呢,現(xiàn)在好了,他們主動分開,那就好玩了。他收攏靈力,屏住呼吸,又悄無聲息地向一側(cè)移動一段距離,然后靜靜地立在那里,守株待兔。
沒一會兒,三個人影摸索著向他這邊走來。肖雨收攏靈力,閉住呼吸,靜靜地盯著他們。
七丈、六丈……
兩丈,一丈!
肖雨動了。雙臂舒展,幽靈一般,落在他們的身側(cè)。
“誰?”
砰砰!
“啊——”
“在這——”
伴隨著兩聲慘叫,兩個修士的腦袋紛紛被砸,臉都變了形,口鼻淌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剩下的是一個女修士,哇地大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肖雨沒去追她,而將躺在地上的兩個修士搜刮一空后,悄然退開,落在十幾丈外。
他的神覺靈敏,在這霧靄中,能清晰辨別七八丈外的事物,所以他并不怕遭到玄靈宗的人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