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遇到了,就收點利息
費彬再顧不上劉正風(fēng),拔出腰間的長劍,一閃身,向著后院掠去。
“你要干什么?”
劉正風(fēng)怒喝,緊隨其后。
一時間,院內(nèi)群雄,面面相覷,不知道劉府的后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顯然,嵩山派早就派人潛入了劉府,要拿下劉正風(fēng)的家小。
只是,似乎出了變故。
天門真人,定逸師太,岳不群等人,緊隨其后。
呼啦啦的一幫子人,魚貫的向著劉府后院涌入。
費彬當(dāng)先而行,躍進后院,就見橫七豎八的,倒下了一地的嵩山弟子。
盡皆殘肢斷臂,死在了當(dāng)場。
一桿桿赤色的小旗,插滿劉府后院。
十幾個黑色衣衫的漢子,手中長刀出鞘,守在內(nèi)院門口。
另有一道年輕的身影,蹲坐在房頂上,身旁插著一桿大旗,旗上“福威鏢局”四個大字,鐵鉤銀畫,迎風(fēng)招展。
“福威鏢局,少鏢頭?”
費彬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位怎么在這里?
蘇平的名字,早已傳遍了嵩山派。
從鏡湖到江左,這位少鏢頭,幾乎是踏著嵩山派高手的尸體,一路名揚天下。
那一對兒標(biāo)志性的眉毛,果真如傳說中,如天劍橫空。
“福威鏢局護鏢,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張猛踏前一步,一聲大喝。
費彬手中長劍抖動,想要上前,卻心有忌憚,
“這是五岳劍派之事,福威鏢局,要管我五岳劍派內(nèi)部之事嗎?”
“大陰陽手?”
蘇平居高臨下,看著這個極高的漢子。
身材消瘦,眼神卻如狼似虎。
“福威鏢局受托,護衛(wèi)劉府后院一家老小,你自處理五岳之事,我只是護個鏢。”
眼皮一抬,福威鏢局與嵩山派的仇恨,早就說不清了,蘇平也懶得再多費口舌。
“護衛(wèi)劉府一家老???衡山派什么時候,要仰仗一個小小的鏢局了?那劉正風(fēng),是不是也要你們護著?”
費彬氣笑了。
五岳劍派,何等的風(fēng)光,竟然要在一個小小鏢局面前,折戟沉沙嗎?
蘇平樂了,
“你說劉正風(fēng),他不管我的事,我只管看顧后院,前院發(fā)生的事情,與我福威鏢局,沒有關(guān)系?!?p> 他是一個鏢客,鏢客就是看護自己的鏢物。
劉正風(fēng),又不是他的鏢。
除非,曲洋加錢。
區(qū)區(qū)五千兩,還護不住劉正風(fēng)。
話音一落,劉正風(fēng)面色一僵,與費彬面面相覷,都沒整明白。
“對了,還有那兩個弟子,米有義還是什么的,你們兩個,也到后院來?!?p> 蘇平又指了指劉正風(fēng)的兩個弟子。
至于叫什么名字,倒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劉正風(fēng)感覺,自己后背,涼颼颼的。
敢情就他一個,不在福威鏢局的護衛(wèi)之列。
這位少鏢頭,怎么這么奇怪?
“福威鏢局少鏢頭,可還記得我青城劍派?”
一片寂靜中,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一個臉色焦黑的道人,手持長劍,從人群中走出。
“余滄河?”
蘇平的臉,瞬間就沉了下去。
青城劍派,那可就不管護不護鏢了,本來就是準(zhǔn)備今天算賬的。
“我原本想著,等到鏢局的事情處理完了,再去滅了你們青城劍派,不過,今天既然遇到了,就先收點利息?!?p> 猛地一躍,竟如大雁橫空,從空中輕飄飄的落下。
二流武學(xué),金雁功。
此功出自全真教。
乃是全真教基礎(chǔ)的輕功,大成之后,能夠攀峭壁如履平地。
金雁功最大的功效,就是能夠促進全真內(nèi)功的修行。
這也是蘇平在這十天中,簽到的唯一的武功。
彌補了他的又一個短板。
“眾弟子,為前掌門報仇?!?p> 余滄河一聲大喝,當(dāng)先向著蘇平攻來。
同時,從人群中,躍出十幾個青城劍派的弟子,殺向鏢局眾鏢師。
只是,還沒等青城弟子靠近,一片雪亮的刀光亮起。
如同風(fēng)卷殘云,竟是快如閃電。
刀光閃過,地上已是一地的尸體。
“二流的高手?”
費彬倒抽了一口涼氣。
怪不得嵩山弟子全死在這里,這群鏢師,怎的這般可怕的刀法?
“是田伯光的刀法。”
泰山派天松道長,同時色變,低聲在天門真人耳邊輕聲耳語。
一眨眼間,青城弟子,竟是一個不剩,全被殺死在院中。
“這福威鏢局,好強大的實力,只是此前,怎的被余滄海差點給挑了?”
劉正風(fēng)同樣震撼。
對于曲洋丟下五千兩白銀,邀請福威鏢局看護自家的后院,他是頗有微詞的。
現(xiàn)在看來,五千兩,就換來這么一群強大的外援,自己這波,不虧??!
“不是辟邪劍法,這是什么刀法?”
人群中,還有一個人面色陰晴不定,正是華山掌門岳不群。
他萬萬沒想到,一個月不見,這個鏢局的實力,發(fā)生了這般天翻地覆的變化。
眾人驚疑之間,院子里,忽有風(fēng)雷聲響起。
蘇平全力施展狂風(fēng)快劍,這門出自華山劍宗的絕學(xué)。
余滄河一手松風(fēng)劍法,舞的密不透風(fēng),劍光展開,像是一道光在閃耀。
十招一過,蘇平劍上的內(nèi)力,逐漸的濃厚起來。
風(fēng)雷聲,越加的巨大。
長劍像是攜帶者風(fēng)雷,內(nèi)力激蕩,與余滄河碰撞在一起。
“這怎么像是我華山劍法的路子?”
岳不群驚疑不定。
這位少鏢頭這一路劍法,明顯走的是華山劍宗的路子。
只是,已經(jīng)超越了劍氣的藩籬,劍氣并重。
劉正風(fēng)倒是沒有多么驚訝,他早在江左第一次見蘇平的時候,就覺得這路劍法,像是脫胎于華山劍宗。
“岳不群,這是怎么回事?”
費彬面色難看之極。
這位少鏢頭此時展示出來的實力,讓他心驚膽戰(zhàn)。
他還沒有噴血呢!
嵩山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小小的鏢局,也知道這位少鏢頭,但凡發(fā)飆,都要噴一口鮮血。
只是,為什么,他會使華山劍宗的武學(xué)。
“岳某也是不知!”
岳不群心中如驚濤駭浪,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難不成,劍宗的那幾個棄徒,竟然與福威鏢局,勾搭在了一起?
華山當(dāng)年,劍氣之爭,劍宗敗北,活下來的幾人,隱姓埋名,早已不在江湖走動。
氣宗掌華山門庭,為華山正宗。
眾人驚疑之間,場中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逐漸分出了勝負(fù)。
蘇平長劍之上,風(fēng)雷聲越加巨大。
內(nèi)力激蕩之下,余滄河的劍法,如風(fēng)中飄絮,竟有把握不住劍招的錯覺。
“青城劍派,死不足惜!”
蘇平一聲長喝,一劍快似一劍,一劍強過一劍。
“噗!”
余滄河再也支撐不住,右臂中劍。
手中的長劍,握不住,咣當(dāng)?shù)粼诘厣稀?p> 左手猛地?fù)]動,一記摧心掌,打向蘇平。
蘇平劍招再變,一劍切斷余滄河的左手手腕。
摧心掌再強,沒有手掌,還怎么施展?
“?。 ?p> 余滄河慘叫,足尖在地上一點,整個人,飛躍而起,向著院外飛奔。
已是準(zhǔn)備逃命了。
“想跑,哪那么容易?”
蘇平催動金雁功,長劍跟著余滄河,輕輕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