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作興取了花名冊,便一路向大明宮而去。
“嗯,劉將軍,來啦,沒問題吧?”余化誠看著一路趕來的劉作興問道。
劉作興對余化誠施了一禮:“有勞余公公費(fèi)心了,那姑娘讓末將帶了這本花名冊來,說是可以保末將無恙?!?p> “哦,那就好,那就跟我去見陛下吧。”余化誠看了看劉作興手上的花名冊,暗想,周姑娘是在這花名冊上寫了什么?
“陛下,南衛(wèi)劉將軍已到殿外?!庇嗷\看了看李煜左右的賢妃與陳婕妤,小聲在李煜近前提醒道。
李煜收起手邊的詩詞,抬頭道:“哦,他們來了?宣他們進(jìn)來吧?!?p> 余化誠聽著李煜這一聲他們,腦門又是一陣疼痛。
哎,今晚,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他一聲低嘆。
“宣。。。!”
“臣南衛(wèi)郎將劉作興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劉作興一磕到底。
李煜看著跪在前面的劉作興輕嗯了一聲,轉(zhuǎn)而斜了一眼余化誠:“余化誠,這是怎么一回事,為何只有他一人,其他人呢?”
“陛下,這奴才我也不知道啊,陛下您的話,我都傳達(dá)給劉將軍了啊?!庇嗷\也跪了下來,一臉的委屈巴巴。
賢妃則是一臉失望,看來今天是見不著主角了。
陳婕妤則轉(zhuǎn)頭對著李煜說道:“陛下,這劉將軍明顯就是不把陛下的話放在眼里?!?p> 李煜聽了,盯著劉作興厲聲道:“你這樣也真敢來?”
劉作興不亢不卑的回道:“小人長戚戚,君子坦蕩蕩,臣自問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陛下的事,自然敢來?!?p> “好一個沒有做過對不起朕的事,那朕問你,南營炸了,是朕放的水嗎?”李煜怒道。
“南營之事,臣定會給陛下一個交代,還請陛下看看這本花名冊?!眲⒆髋d說完將手中的冊子拿了出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呀!”余化誠眼見雙方就要猛烈開火,趕緊出言勸道。
他說完又飛快的接過劉作興手中的花名冊送到了李煜眼前。
李煜接過來,看著手中的花名冊,他心里也是一陣緊張,也不知道翻開會看到什么。
他看了看賢妃與陳婕妤道:“兩位愛妃,那朕便翻了?”
“陛下請翻,臣妾也想知道劉將軍何以憑借這本冊子敢以身欺陛下。”陳婕妤道。
李煜聽了,翻開第一頁:見字如面四個娟秀的字便醒目的在頁頂寫著,他暗自松了一口氣,暫時還無事。
當(dāng)他翻開第二頁:
五朵小紅花,優(yōu)+
第三頁:
五個小紅星,優(yōu)+
。。。。。
桌前三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驚呆了。
賢妃笑著說道:“這花名冊誰清查的啊,還真有意思,別出心裁?!?p> 陳婕妤鄙夷道:“這哪里是有意思,簡直是幼稚,可笑?!?p> 李煜臉上熱浪滔天,心下埋汰道:薇兒,你還能再無聊點嗎?你有什么就說什么,畫這些東西,你要朕怎么批注?朕也在后面畫個優(yōu)+嗎?
當(dāng)他翻到最后一頁:將軍是陛下的將軍,誰敢割將軍一條褲子,薇兒就割誰的褲子!
李煜還沒有看完,便一把將這一頁撕了,直接放嘴里咬了起來。
殿內(nèi)四人齊齊被李煜這動作驚呆了,這是有什么驚天動地的秘密寫在上面?居然讓陛下生吞了這頁紙?
“陛下,吃不得,您快吐出來,臣妾還沒有看清楚呢?!标愭兼シ磻?yīng)很快,那頁紙上肯定有關(guān)于那個女賊的東西。
“陛下,有什么事,可以商量的嘛,您不要一個人吞啊,老奴也可以幫你吞。”余化誠顫顫巍巍的說道。
“陛下,快吐出來啦,會傷到龍體的,紙上有什么,臣妾不看便是?!辟t妃一邊搖著李煜的胳膊,一邊嬌音盡放。
這會兒,他們不把李煜嘴中的東西弄出來,是不會甘心的了。
李煜口中一陣咀嚼,奈何紙團(tuán)過大,一時沒有吞咽下去,又被這兩個妃子左搖又晃的,居然又吐了出來。
看著地上的紙團(tuán),五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非常緊張,奈何李煜沒有出聲,都不敢有所行動。
余化誠看著現(xiàn)場刀光劍影的眼光在殿內(nèi)撕殺,他輕咳一聲道:
“老奴斗膽說一句話,這紙團(tuán),陛下不能吞,兩位妃子自也不可,劉將軍更不能吞了,不如讓老奴吞了,如何?”
陳婕妤看向李煜,眼中就差烈火,一點便著。
李煜又看向余化誠,余化誠眼中只差狂風(fēng),一吹便倒。
賢妃則是簡單的一句:“公公不可?!?p> 這一句,比那些眼神更直接有效,李煜已經(jīng)不用再想著毀尸滅跡了。
劉作興此時已經(jīng)嚇得滿頭是汗,今天這一頓飯請的,都快成斷頭餐了。
是死是活,你們還不如給我一個痛快,在這里斗雞眼,累不累?。?p> 李煜看著眼前這陣仗,他也豁出去了,就看余化誠這頭老驢的了。
他沉聲道:“劉將軍,你且下去,余化誠,你將紙團(tuán)打開,念與眾人聽吧?!?p> 賢妃與陳婕妤聽得李煜如此說,自是沒有其它意見。
“是,陛下,臣告退。”劉作興嚇得轉(zhuǎn)身慌忙跑了,此地不可留了。
余化誠聽得這話,也是一陣哆嗦,陛下,您這是又要考驗老奴的功力了?
他拾起地上的紙團(tuán),看著兩位妃子投來的光劍,小心翼翼的將紙團(tuán)打開:“陛下,那老奴我念了?”
“念吧?!崩铎蠑[擺手道。
“將軍是陛下的將軍,誰敢割將軍的褲子,微。。。臣便割誰的褲子?!庇嗷\念道。
李煜聽了,故作大怒道:“你們聽,你們聽,他們居然敢威脅朕,你們說,朕能忍?是以,朕寧可吞了這紙團(tuán),也不能忍?!?p> “對對對,陛下說的對,不過,陛下,依老奴看,他們這也是愛護(hù)陛下,愛護(hù)陛下的忠誠良將呢?!庇嗷\附和道。
“余公公還有如此這般見地?果然不愧是內(nèi)官之首?!崩铎峡淞嘶厝?。
賢妃與陳婕妤看著兩人在這一唱一和,互對了一下眼神:上當(dāng)了!
“余公公,可否將紙團(tuán)給本宮一看?”賢妃盯著李煜問道。
李煜此時已經(jīng)是胸有成竹:“余化誠,展給兩位爰妃一看?!?p> 余化誠將紙展平,朝向兩位妃子。
只見這張紙已然有些許破損,薇字上面裂開了一道口子,兒字干脆整個不見了。
如此念下來:微××便割誰的褲子,便有待考究了。
可是,余化誠念道:微臣便割誰的褲子,已然接得天衣無縫。
是以,賢妃與陳婕妤看了數(shù)遍,也沒有看出什么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