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姒禹和嬴政之間的友情
面對姒禹的離開,焰靈姬沒有了不舍,她有些專注的盯著手中的火玫瑰,眼中異彩連連。
“果然是火魅術(shù),只是他的火魅術(shù)怎么感覺和我不一樣?!?p> 火魅術(shù)是百越獨有的異術(shù),想要修煉,第一步就要有火焰異術(shù)天賦,而擁有異術(shù)天賦,往往都是一場悲劇。
在修煉火魅術(shù)之前,她就因為異術(shù)的失控,造成不可挽回的遺憾。
也許是心靈的缺陷,焰靈姬很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火魅術(shù)有問題。
因為按照典籍記載,火魅術(shù)不僅在魅惑上無雙,這控火上也強大無比。
但修煉至今,她魅惑沒有問題,就是火焰的控制始終達不到高手的行列。
在姒禹的火玫瑰中焰靈姬看到了不同,她仿佛看見了火魅術(shù)的完整版,兼具火焰和魅惑。
“如果我的火焰控制有這般威力,那水牢如何困得住我。”
焰靈姬深吸一口氣,想到地牢中被輕易破壞的水晶牢籠,有些明白姒禹留下這朵紅玫瑰的意思。
他是看出了焰靈姬火魅術(shù)的不足,送此火玫瑰完善。
心中有了目標,焰靈姬也不再患得患失,閉目凝神,感悟火玫瑰中的火焰精髓。
......
離開酒店,姒禹就趕赴紫蘭軒。
赤眉龍蛇一出現(xiàn),整個新鄭就開始巨變,首先就是無處不在的大火。
沒有焰靈姬,天澤還有百毒王,他手中的毒火,可比焰靈姬要難纏的多。
詭異的火焰讓新鄭人民人心惶惶,關(guān)于百越遺民作亂之事,在新鄭越演越烈。
紫蘭軒,一間普通客房內(nèi)。
“老師外面的情況如何了?”嬴政詢問。
在新鄭這段日子,他基本沒有外出行走,所獲取的信息都由姒禹、衛(wèi)莊他們提供。
“大火綿延,水淹不滅,應(yīng)該是百越巫術(shù)所為,就是不知道這百越遺民為何突然在新鄭發(fā)難,為了百越寶藏?我看著不像?!?p> 姒禹回答。
“韓非呢?”
“不知,從那日了解事情真相后,這兩天他有些迷迷瞪瞪,不是在紫蘭軒花天酒地,就是獨自待在家中靜修,沒看出什么特別。”
“沒有去結(jié)案?”嬴政皺眉。
“恐怕劉意之死后面還有大秘密?!?p> 房間內(nèi),姒禹、蓋聶和嬴政都陷入沉默,新鄭的事從百越遺民出現(xiàn)后,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他們沒有頭緒,很難明了其中發(fā)生了什么。
“老師以為接下來該如何?”嬴政嘆了口氣,看向姒禹。
“韓*國已經(jīng)亂了,不是久留之地?!辨τ砘卮?。
“我也知道不該久留,只是不見見韓非,我心有不甘?!?p> “那就在觀察,觀察,有我和蓋聶在,保護尚公子安全不成問題,就是怕咸陽宮那里......”
言此,姒禹不在說話。
“哼。”
嬴政冷哼一聲,“老師無需遮掩,有些事我清楚的很,行冠之日,我給老師看一場好戲?!?p> “尚公子清楚就好?!?p> “對了尚公子,有件事你沒忘記吧?!辨τ硗蝗挥行┊悩拥目聪蜉p松的嬴政。
“什么?”嬴政一愣,沒反應(yīng)過來。
“看來尚公子你是真的忘了,臨走前鄭妃已孕七月,如今四月見底,尚公子要在不回去,恐怕少不得埋怨。”
碰。
酒杯落地,嬴政猛地起身,有些顫抖開口,“老,老師沒記錯?”
其實這話他也就舒緩自己的尷尬,自己妃子什么時候生,他還不知道嗎,那可是他此生第一個孩子。
“斷然不會記錯?!?p> 姒禹回答。
嬴政深吸一口氣,恍惚懊惱后,他表現(xiàn)出君主該有的沉著冷靜,他在房間踱步幾圈,略微思考,卻是突然笑了。
“出生的好啊,出生的好啊,哈哈,看來上天都在幫助寡人成就偉業(yè)?!?p> 嬴政有些激動,連稱呼都換了回去。
“老師,我立馬書信一封,你差人快馬加鞭送入相府,我想?yún)蜗鄧鴷浅O矚g他這個孫兒的?!?p> “書信內(nèi)容緊密嗎?如果緊要,紫蘭軒的情報網(wǎng)還不錯,如果不緊要,就使用我們自己的?!辨τ韱?。
嬴政聞言又是一愣,剛剛的興奮仿佛被冷水澆滅,一下子沒了精氣神。
沒有回答姒禹的問題,而是開口道:“老師,你認為我是如何一個人?!?p> “尚公子有心事?不妨先喝一杯!”姒禹輕笑,搖晃手中酒杯。
“呵呵,還是老師豁達?!辟渥?,重新滿酒與姒禹對飲。
“我跟隨尚公子的日子不算久,要說對你有什么深刻了解也說不上來,不過,尚公子是一位偉大的君主,這一點禹很確定?!?p> “老師一如既往的會拍馬屁,可我還沒有親政,如何知道寡人的偉大?!?p> “這就是禹的秘密了。”姒禹神秘一笑,又道:“尚公子是有感身邊無朋友吧,連書信寄出都恐慌被調(diào)查,那么大的秦國,居然無一人可信任,頓感悲哀?!?p> 嬴政輕輕點頭。
作為質(zhì)子,嬴政的童年只有敵視,長大一些也因為戰(zhàn)亂顛沛流離,直到十歲才回到秦國。
而后因為年幼就成為秦王,一直被呂不韋控制身邊的環(huán)境,造成嬴政除了一個弟弟相熟,居然無一同年友人。
甚至可以說碩大天下就沒有嬴政他一個朋友。
也許正是因為孤獨,嬴政才會有統(tǒng)一天下的抱負。
當然這也是當初嬴政要求姒禹救下成蟜的原因,如果唯一相熟的人都失去,此種滋味恐怕會讓嬴政孤枕難眠。
“其實尚公子已經(jīng)有了,我不就是一個?!辨τ淼Φ?。
嬴政凝視姒禹,看他不似作偽,也無他想,也是一笑,與姒禹對飲。
“尚公子走的是不朽偉業(yè),朋友這個詞語對你來說是奢侈的,你想找到一個真心朋友幾乎不可能?!?p> “那老師呢?”
“我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辟裘?。
“我有足夠的力量一直跟隨尚公子,做尚公子的朋友并不容易,世人大多無能?!?p> 姒禹輕飄飄說出此言,卻堪比巨石落地,砸在嬴政和蓋聶心中,掀起不一樣的波瀾。
“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呢?!辟袊@。
“金錢是男人的腰,實力才是一個人的魂,尚公子的力量是天下,我的力量是自己,尚公子可明白天子劍法對你我的意義?”
“老師你倒是不避諱?!辟鹕怼?p> “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尚公子的心懷的是天下,沒理由容納不下禹一個人的賤言,天子劍法就是維系我們友誼的橋梁,當哪天我要反你,你自然可用它來誅殺我,同樣,假如哪天尚公子不需要我了,禹也將翩然離去,你之劍法對我也無效。”
嬴政看著始終輕描淡寫,仿佛陳述一般的語氣,悵然若失間,心中那一丟丟憂愁,突然全部消失。
“有老師的庇護,是嬴政一生的榮幸。”嬴政雙手作揖,誠懇道。
姒禹回禮,搖了搖手中酒杯,“還喝嗎?”
嬴政啞然,“喝,當然要喝,今夜戰(zhàn)個痛快?!?p> 鐺。
精致的翡翠龍樽相碰,姒禹和嬴政就這么一杯接一杯毫不停息的干杯。
今夜有人想醉,姒禹便成全他。
蓋聶坐在一旁,沒有加入兩人的對飲。
他沒有羨慕姒禹和嬴政的“友誼”,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作為鬼谷傳人,來到嬴政身邊理該在朝中有一番作為,而后以此為跳板,征戰(zhàn)天下。
但他沒有如此,他來到嬴政身邊,選擇成為的是一位劍術(shù)老師。
他的鬼谷之路,其實在麒麟殿選擇那一刻已經(jīng)確定。
雖然不羨慕姒禹和嬴政之間的友情,蓋聶卻對未來有了更多的憧憬。
怎么說呢,他有感覺,在姒禹的輔助下,嬴政這位本來就不凡的君主,未來必然更加不凡。
“就是不知道以我的力量能跟到什么時候,前方的風景到底有多精彩?!鄙w聶輕呼一口氣,目中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