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夜焰行
姒禹的小翅膀閃動還不夠用力,成蟜叛亂之事還是發(fā)生。
就在嬴政得到姒禹提醒后幾日,成蟜便在屯留叛秦。
因為有趙國輔助,屯留之地秦軍死傷慘重。
嬴政知曉震怒,命令王翦、王賁(ben)等將領(lǐng)率軍十萬前去剿滅。
又是十日,捷報傳來,秦軍大勝。
“哈哈,火禹先生今日有喜,吾等一醉方休。”
結(jié)束了早朝,嬴政就來到訓(xùn)練場,讓宦官布置好酒宴,居然提前慶祝。
“恭喜王上。”
姒禹沒有多余的話,倒酒就干。
嬴政早朝結(jié)束就跑來,還這么殷勤,準沒好事。
果然看見姒禹想酒遁,嬴政干咳兩聲道:“火禹老師,秦軍大捷你不開心?”
“哦!原來是戰(zhàn)爭勝利了啊,開心,自然開心?!辨τ矸笱?,又是狂飲兩大杯。
“火禹老師!”嬴政不自覺拔高聲音。
“行了,行了,說吧,有什么事?!辨τ頍o奈。
嬴政也不尷尬,直言,“秦軍雖勝,但成蟜還在逃亡,火禹老師不是說善于江湖嗎,所以這次寡人想勞煩火禹老師把成蟜帶回來?!?p> “帶回來?作何?”姒禹皺眉,成蟜對于嬴政來說,就是一個絆腳石,死了也無妨,帶回來干嘛。
嬴政深吸一口氣,臉色有悲哀,“王無情,政有意,弟之錯斷然不是他本意?!?p> “王上確定要帶回來?”姒禹神色嚴肅。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如若活著,哪怕什么權(quán)利都沒有,也會對外產(chǎn)生影響。
作為嬴政的親弟弟,成蟜的存在就堪比千軍。
嬴政默然點頭,他自然知道此事的厲害關(guān)系。
“我會去看看,不過王上應(yīng)該知道當前局勢,我現(xiàn)在才出發(fā),能否來得及,禹也不知道,王希望成蟜活,他人可不想?!?p> 姒禹大口喝下一杯酒,起身往外走去。
“有勞火禹老師。”嬴政在身后拜謝。
......
七國亂戰(zhàn),民不聊生,秦國休養(yǎng)生息多年,隨著攻趙開始,恐慌和流民逐漸出現(xiàn)的秦國范圍。
特別是靠近趙國附近,流離失所之人遍地都是。
姒禹離開咸陽已經(jīng)半月,快馬加鞭下終于來到蟜叛亂之地,屯留。
“也不知道還來得及不?!?p> 營救成蟜很麻煩,其中成蟜所處何地是最難判斷的。
秦王現(xiàn)在還沒有掌控羅網(wǎng),他的情報能力,只能告訴姒禹成蟜還在屯留附近。
可屯留不是小地方,加上古時候地形復(fù)雜,僅憑一人之力去尋找,難如登天。
“怪不得流沙、羅網(wǎng)等組織都重視情報,這個時代,情報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只能先去營地看看了?!?p> “呼呼,呼呼...”
韁繩牽動,腳下快馬卻沒有繼續(xù)前進,姒禹低頭,才見胯下馬匹嘴角有白色泡沫溢出。
“不是吧,關(guān)鍵時刻沒油了??”
姒禹急忙下馬,查看情況。
這一看,姒禹無奈起來。
原來是馬匹連夜奔波,已經(jīng)達到耐力極限,能拖著姒禹而不倒地,此馬當時寶馬。
“馬兒啊,馬兒,辛苦你了,可這前不挨村,后不著店的,沒有你我是寸步難行,所以得罪了?!?p> 姒禹穩(wěn)定駿馬情緒,渾身純陽能力涌動,慢慢運輸?shù)今R兒體內(nèi)。
在過去半月,他已經(jīng)把體內(nèi)的能力全部轉(zhuǎn)化為先天無極的純陽之力,此內(nèi)力兼具恢復(fù)、療傷、祛毒、純陽等多種能力,基本算是全能內(nèi)力,要不是姒禹連夜趕路,他早就找機會突破先天了。
此刻,馬兒身體達到極限,他也是死馬當活馬醫(yī),看看這純陽之力對馬匹有沒有效果。
隨著內(nèi)力的輸送,寶馬眼中明顯有神光流轉(zhuǎn),呼哧呼哧的聲音逐漸小了起來,不一會兒,馬兒居然就恢復(fù)正常,并且變得更加神采奕奕。
嘶嘶~~
駿馬長鳴,在原地使勁蹦跶了幾下,然后人性化的用腦袋蹭了蹭姒禹。
“你沒埋怨我就好。”
姒禹笑著摸了摸駿馬腦袋。
嘶~略略
駿馬搖頭,高傲的仰起腦袋,似乎在說,我輩馬匹死在路上是我等榮幸。
“好馬啊?!币驗樾逕捰谢瘅刃g(shù),姒禹能輕微感受其他人的情緒波動,這馬匹也不列外。
“你能吸收我的內(nèi)力恢復(fù),不管是內(nèi)力的原因,還是你體質(zhì)的原因,都說明我們有緣,既如此,以后你就跟著我吧?!?p> 嘶嘶~
嗒嗒嗒。
“你也該有一個名字?!?p> 姒禹沉吟,“我為火禹,當執(zhí)掌烈焰而行,從此你便名為焰行,隨我走遍這世界,如何?”
嘶~~
焰行高升長鳴,對姒禹滿意至極。
“哈哈,今天得一寶馬,此行便不虛,焰行我們走。”
嘶~
嗒嗒嗒...
恢復(fù)體力的焰行速度飛快,在原地留下幾個深深的馬蹄印,絕塵而去。
夜,今夜無月,初夏的風兒帶來些許涼爽,姒禹騎在焰行上,默默注視前方的兵變。
很意外,也很巧合,在進入趙國邊境不久,他就遇到了一場屠殺。
屠殺者是一位身穿藍黑色勁衣,手持利劍的精瘦男人。
被殺者是一群訓(xùn)練有素,疑似黑甲軍的秦軍。
??!
慘叫聲連綿不絕,劍客的劍法高超,殺人手法也熟練無比,被殺者多數(shù)連慘叫都來不及就一命嗚呼。
“你是誰,你為什么殺我?”
黑甲軍中,有一穿著華麗的公子,他神色扭曲,近乎咆哮一樣質(zhì)問。
“為什么?你做過什么事,你都忘了?纖纖之死,你居然就遺忘了,您可真是一個好父親啊~”
“纖纖??她是誰,我可不記得我有這么一個女兒?!卞\衣公子愣住。
“你該死?!?p> 聽到青年狡辯,黑衣者目露猙獰,殺人的速度更快了。
“不,不要,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真的不認識什么纖纖??!”
錦衣公子急忙后退,可黑衣殺人速度太快,他才跑出兩步,周圍再無一個侍衛(wèi)。
望著殺意滔天,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的黑衣人,成蟜奔潰。
他叛逃秦國,沒被秦軍殺死,居然要死在一個瘋子劍下,他不甘啊。
“我真不認識什么纖纖。”
唰!
再多的解釋也沒有,迎接成蟜的是一把奪命利劍。
然而就在利劍要刺中成蟜時,遠處飛馳而來一抹火紅。
黑衣人皺眉,放棄擊殺成蟜,用利劍阻擋暗器。
鐺!
火焰和利劍觸碰,黑衣人倒退兩步。
“誰?”
黑衣人和成蟜皆是看向遠處。
嗒嗒嗒...
馬蹄聲近,道道火焰在大地上如蓮花綻放,意外之人漏出真面目,卻是一騎著火焰駿馬的少年。
“玄翦?長安君?”
姒禹頗為意外詢問。
“你是?”成蟜皺眉。
“回答我?!?p> 成蟜深吸一口氣,抱拳,“在下正是長安君,成蟜?!?p> “呵呵,那我到是好運氣?!?p> “黑白玄翦,你還記得自己嗎?”姒禹看向黑衣人。
“黑白,玄翦??!”黑衣人深深皺眉,接著抱著腦袋一陣哀嚎。
痛苦沒有持續(xù)多久,黑衣人陡然清明起來。
“是了,我是玄翦,羅網(wǎng)殺手,呵呵。”
“想起來了啊,還要繼續(xù)?”姒禹平靜到。
玄翦看了看狼狽坐在地上的成蟜,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黑刃,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
“大人似乎忘了自己的使命?!?p> 旁邊房屋陰影中走出來一個馬臉青年。
“羅網(wǎng),殺字一等,你又是誰?”玄翦質(zhì)問。
“乾殺?!鼻嗄昊卮?。
“乾殺?掩日的部下?!?p> “屬下跟隨你,已經(jīng)有兩年時間。”乾殺到。
“兩年?看來像這樣的任務(wù),你我合作了不少?!毙蹇聪蛩闹艿乃朗?,還有驚懼的成蟜。
“這次的目標是長安君成蟜?!”
“是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