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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的馬甲又掉了!

第5章 生意之玄機

公主,你的馬甲又掉了! 南狐先生 2196 2021-11-17 14:21:59

  樂有初正色:“百慶國長安街有一小館?!?p>  “小館?”聶九歌有些不可置信:“小館能有什么生意?”

  “生意這事,你當最是曉得不能光看表面,倘若真是一小館,我又何故找你?”

  “哦?也是?!甭櫨鸥杼裘急П?,洗耳恭聽:“你道是有何玄機?”

  “長安的金子可都藏在這里頭。”樂有初勾唇,指腹摩挲著琉璃杯璧:“小館名為逍遙閣,一層表面看似尋常賭坊,實則賭的是人命,最低籌碼三千兩黃金,賭逍遙閣的殺手能否拿到人頭?!?p>  聶九歌挑了挑眉:“否則?”

  “當以十倍奉還籌碼?!?p>  “噗,這一旦失手,豈不是血本無歸?”

  “這便是重中之重了?!睒酚谐趸瘟嘶握凵取?p>  聶九歌狐疑道:“沒失過手?”

  樂有初笑著搖頭。

  “長安乃天子腳,官府為何不治?”聶九歌頓了頓,又道:“若要殺的人,是那官員如何?”

  “這也是逍遙閣的底線,不染朝員之血?!睒酚谐醯溃骸板羞b閣的威名也就混跡江湖中人耳聞,官府算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也不敢插手,怕惹禍上身。”

  “……那還真是逍遙?!甭櫨鸥栊Γ骸斑€有呢?”

  樂有初抿了口茶:“無非是幫忙打探些江湖朝堂秘事咯?!?p>  “賣消息?”

  “可以這么說。”

  “容我思忖思忖?!甭櫨鸥杌厣砟贸鲆粋€算盤,將算珠撥打得“啪啪”響,良久,抬起頭一副深思熟慮的表情,道:“若往最低了算,一年里頭即使只來十個主顧,也是只賺不虧。若往高了……不對啊,我看不妥?!?p>  “如何不妥?”

  聶九歌縮了縮肩膀,神情浮夸道:“里邊的殺手都這么厲害,背后的主子想必更勝一籌,若是那人鳶肩豺目,兇神惡煞的,一聽我要買下他的地盤提刀便要斬我,買賣不成反倒賠命一條,這可得不償失?!?p>  “那你倒是多想了。”樂有初被他做作的表情逗樂了,笑道:“背后主子是女子,長得如花似玉,不比你這兒的女子差?!?p>  “……當真?”聶九歌看了眼樂有初,甚是不信任地擺手,“如花似玉,誰有我時安兄如花似玉?脫下戰(zhàn)甲比女人還美,我若是女子,誰都不嫁,只嫁時安兄?!闭f著還朝何知許拋去一個媚眼。

  正喝著茶的何知許突然狂嗆了一下,整個臉竄紅。

  聶九歌連忙給他拍肩順氣,調(diào)笑道:“嘿,別害羞啊時安兄,逗你呢?!?p>  “是嗎?”樂有初勾唇,雙手交疊杵著下頜,道:“何兄說不準還真喜歡你這款呢?”

  這下輪到聶九歌嗆到了,直接把茶水噴了出來,濺了零星到罪魁禍首手上。

  “胡謅八扯什么鬼話?”

  樂有初臉色一沉,聶九歌立即取出手帕起身替她擦拭,笑道:“失誤,失誤。”

  “還是說說正事。”聶九歌坐回自己的位置,咳了一聲,清清嗓子,道:“既然說這背后主子是個柔美女人,想必手無寸鐵,還找我作甚?直接綁主奪地豈不兩全其美?”

  樂有初沒好氣地看向他,道:“百余家分店,全綁?再說,女人就一定手無寸鐵?”

  “百余家分店?。俊甭櫨鸥柩劬σ涣?,自動忽略她的后半句,比了個大拇指,露齒笑道:“還真是大生意啊,你找對人了。”

  “午時啟程,同我們走?!?p>  “行?!甭櫨鸥璐蛑返溃骸拔以傺a補覺,給你倆備的閣室讓春香姑娘帶你們過去,洗漱完便可用膳了?!?p>  此處隔聲甚好,推門而出便是廊臺,憑檻賞曲多出幾分詩意,戲臺下座無虛席,看客被花旦演繹出的劇情感動得潸然淚下。

  何知許前腳踏出門檻,又側身遞給他一個玉簪,道:“明昭,這個給你。”

  聶九歌接過手端詳了幾番,笑道:“這簪子做得倒是精巧,時安兄是在哪買的?”

  何知許面上閃過一絲緊張,道:“洛陽城……隨手買的,看著與你相配,便買了?!?p>  聶九歌捏在掌心,朝他盈盈一笑,道:“哦,謝啦,我很喜歡?!?p>  “喜歡便好。”

  ……

  穿堂風掠走彌漫滿屋的水霧,屏風后嘩啦啦的水流聲悄止,一截素白的指頭將椅上的白杉勾走,衣擺在空中轉了一圈隨即被攬上肩頭。

  正撥弄腰帶之際,半透色山水墨畫的屏風前隱約多出道黑影,不聲不響地鞠了一躬。

  樂有初拾起折扇,走到書案前,頭也不抬地問:“宋嵇,事情辦得如何?”

  宋嵇道:“回主子,捉到一個活口。”

  樂有初提筆的動作一頓。

  今早跟在馬車后頭的人能被輕松甩開,想來不足掛齒,而宋嵇是她的得力干將,派出去的人怎么可能連幾個小卒都能落手?

  她抬眼,問道:“怎么回事?”

  “暗衛(wèi)接到任務后,將其追截圍堵于一座荒廟中,刺客見其掙扎無果,便服劇毒自戕身亡,其間一名被打斷腕骨,服毒未遂?!彼物D了頓,道:“此人身患啞疾?!?p>  樂有初眉頭微蹙。如此有備而來,恰好印證了她的猜想,這伙人與昨夜那伙人完全不同一伙,說明今時今日至少有兩伙人在追查她的蹤跡,眼下形勢愈發(fā)兇險了……

  “楊大夫怎說?”

  “啞疾也是毒性所致?!彼物虼降溃骸澳壳皳?jù)追跡推論,這伙人的逃亡方向當是……南邊?!?p>  長安居北,金陵居南,截然相反的方向。難道是姬王派來的人?樂有初稍一思量,道:“人先押至關竹,不急著動刑。”

  “是。”

  閣門被叩了兩聲。

  “樂公子,膳食皆已備全,可以用膳了?!笔谴合愎媚锏穆曇?。

  門內(nèi)的黑影已失了蹤影,樂有初走過去開門,莞然道:“多謝,現(xiàn)下是幾時了?”

  “巳時七刻,公子不必言謝。”春香道。

  樂有初埋在眼睫的眸色倏然一沉,以折扇擋住她的去路,挑眉道:“姑娘,你這衣擺是?”

  春香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鵝黃色的衣擺下血跡斑駁,她有些惶惑地抬眸,不解道:“怎么?”

  樂有初搖了搖頭,笑得人畜無害:“方才以為落了只飛蟲,細看才瞧出是繡了朵紅花在上面,姑娘莫要害怕?!?p>  “無礙?!?p>  春香埋下頭,徑直走去,踩在木質梯間的腳步聲在此刻猶為刺耳。

  樂有初立于原地不動。抬首觀望了一番,這樓里半晌間變得古怪,唱至一半的曲子陡然收聲,站在廊臺似能聽到簌簌風聲。

  聶九歌在一樓席上沖她招呼,道:“還在上邊做什么?用完膳該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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