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廖忠親至
水庫堤壩之上。
一塊凸起的石墩之上。
陸銘軒渾身濕透的坐著。
水不斷從他身上滴落至地面,他并沒有理會。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不遠(yuǎn)處的紅木棺材。
陸銘軒很好奇。
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gè)棺材,能夠讓華南地區(qū)總負(fù)責(zé)人廖忠緊張至如此地步。
目光死死的盯著棺材。
不遠(yuǎn)處一道刺眼的強(qiáng)光照來。
陸銘軒下意識的用手遮住雙眼,瞇眼看去。
只見不遠(yuǎn)處一輛藍(lán)色的貨車緩緩襲來。
貨車車身上刻有幾個(gè)大字“哪都通快遞?!?p> “來了么?”
貨車緩緩?fù)O?,車門打開,一群身穿哪都通快遞工作服的員工陸續(xù)走了下來。
隨著員工的陸續(xù)走下,一名身材魁梧,長相可怖,棕色大背頭,鼻梁處兩道縫合的刀疤,右眼處有一刀疤的中年男子也從副駕駛的位置推門而下。
“還真是稀奇呢,華南地區(qū)的總負(fù)責(zé)人竟然親自過來了。”陸銘軒坐在石墩之上,看著來人面色閃過一絲意外。
“小子,我現(xiàn)在懶得跟你胡扯,棺材呢?”廖忠走來沒好氣說道。
“棺材啊,后面呢。”陸銘軒指了指身后堤壩上的棺材。
棺材濕漉漉的擺放在地上。
水滴不斷從棺材一角流下。
廖忠見狀面色一驚,急忙過去查看棺材的情況。
“臥槽,陸銘軒,你這小子不會把棺材泡在了水里了吧!”
“這也怪不得我,面包車失控,直接就沖進(jìn)水庫了,也辛虧我眼疾手快,把棺材踢出面包車了,不然現(xiàn)在這棺材直接就和面包車炸沒了。”陸銘軒苦著臉,無奈的擺了擺手。
“你這小子……哎,現(xiàn)在只能祈禱棺材里面沒事了,要是尸體損傷,搞不好要出什么大事?!?p> 廖總苦笑一聲,雙手紅色的炁聚集,準(zhǔn)備推開棺材,查看棺材里面的尸體。
手掌用力,猛的向上一推。
“呼哧,呼哧?!?p> 伴隨著棺材滑動(dòng)的聲音。
棺材緩慢打開。
棺材里面的情況,也映入廖忠眼簾。
紅色,畫滿火焰式紋路的紅布鋪滿了尸體四周。
些許腐爛,干枯的尸體,手中放在一張白布。
白布上面清晰的勾勒著一團(tuán)熊熊燃燒的火焰。
仔細(xì)觀察棺材內(nèi)部。
不放心的廖忠將手放進(jìn)了棺材。
確定棺材里面沒有水滲透不由的松的一口氣。
看來這棺材的密封不錯(cuò)。
“我說廖哥,一具尸體而已,不至于吧?
陸銘軒來到棺材旁邊,看著棺材里面的尸體面露疑惑。
“不至于?小子,你怕是不知道這尸體多重要?!笨粗w,廖忠有些頭疼。
“重要?”陸銘軒有些遲疑的看向尸體“沒看出來?!?p> “你要是知道這具尸體是誰,你就不會這么說了?!绷沃覐膽阎刑统鲆话鼰?,抽出其中一根華子,點(diǎn)燃,猛的抽上了一口。
“很有名?”
陸銘軒下意識的將頭伸進(jìn)棺材里面查看。
只是可惜尸體面部有些腐爛,模樣有些模糊。
一時(shí)間,陸銘軒還真看不出來這尸體究竟是哪位。
“火明絕,夠有名了吧?”廖忠猛的一呼,煙霧吐出,頓時(shí)煙霧繚繞。
“火明絕?哪位?”陸銘軒一臉的茫然。
雖說對于異人的世界,他不能說十分了解,但是大多數(shù)的名門前輩,他還是認(rèn)識的,但火明絕這名字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你,不認(rèn)識?”廖忠放下了手中的華子,有些詫異的看向了陸銘軒。
“嗯……怎么很有名?”見廖忠如此反應(yīng),陸銘軒有些遲疑。
“豈止有名,這家伙可是火德宗上任宗主,火明絕,和你太爺是一輩的,聽說跟你太爺還有不小的淵源,沒有想到你竟然不認(rèn)識。”廖忠一陣煙云吐霧之后,詫異的看向了陸銘軒。
“火德宗上任宗主啊,那確實(shí)是個(gè)了不得的人物。”陸銘軒看向尸體驚嘆道。
雖說火德宗并不像龍虎山那般,天下一絕。
但其名望在這異人的世界中,也算的上是家喻戶曉了。
“要是這家伙只是火德宗的上任宗主,我還不至于這么頭疼,最主要的是他還有別的身份?!绷沃沂种袩熑釉诘厣?,用腳踩滅,手指揉了揉有些頭疼的腦袋。
“別的身份?”陸銘軒面露疑惑。
“這家伙還是如今火德宗宗主的老子。”有些煩躁的廖忠,再一次掏出了口袋的中的華子,再一次抽了起來。
“火德宗宗主的老子?這下全性玩大了,這算是公然跑到火德宗的地盤上,公然刨火德宗的祖墳了吧?”
“誰說不是呢,火德宗宗主聽到他爹,也就是上任宗主的墳被全性刨了之后直接就炸毛了,聽說當(dāng)天,他就召回了門下所有弟子,準(zhǔn)備下山全性拼命。”
“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及時(shí),過去阻止,答應(yīng)火德宗宗主,幫他找回完成的尸體,現(xiàn)在火德宗已經(jīng)開始和全性全面開戰(zhàn)了?!毕肫鹱蛉栈鸬伦谀且荒?,廖忠又是猛的吸了一口煙。
若非他及時(shí)趕到,如今整個(gè)異人世界就要亂套了。
“這全性還真有意思,公然跑到火德宗的地盤挖人家祖墳,難道這全性都改行盜墓了?”陸銘軒搖頭失笑道。
“唉……改的屁的行啊,還不是因?yàn)槲迥昵澳羌??!绷沃沂种袩燁^扔在地上,猛的一腳直接踩滅。
“五年前?什么事?”陸銘軒頓時(shí)來了興致。
“五年前……那件事說來話長了,你要是感興趣的話,以后再慢慢說給你聽吧?!?p> 廖忠拍了拍陸銘軒的肩膀結(jié)束了話題。
“李馮俊,張羅義,你們兩個(gè)把蓋子合上,把棺材搬到貨車后面放著,記住輕拿輕放?!?p> “是?!?p> 廖忠指揮手下,開始處理棺材。
在廖忠指揮下,身后的員工之中,走出了兩名身材魁梧,帶著帽子的青年。
青年來到了棺材旁邊用力的合上了棺材,隨即一人一邊,將棺材扛進(jìn)了貨車之上。
棺材被抬走,靠在棺材旁邊一只沒人注意的全性兩人,此時(shí)也露了出來。
兩人昏迷不醒,躺在地上。
廖忠此時(shí)也注意到了兩人。
“這兩個(gè)就是跑去火德宗盜墓的全性了吧?”
“嗯?!笨粗?yuàn)W兩人,陸銘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知道這兩人什么路子么?”廖忠看向陸銘軒不由詢問。
“嗯……黃毛的,茅山出身,符箓師,西裝男,嗯……不清楚,看他的招式有點(diǎn)像野路子。”陸銘軒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
“茅山弟子?沒有想到這年頭,還有名門弟子加入全性?!笨聪虻厣系狞S毛,廖忠面色閃過一絲詫異。
“名門弟子加入全性,這也算不上稀奇的事情了吧,去年,那號稱兩豪杰之一的丁嶋安不也加入了全性。”陸銘軒無奈的擺了擺手。
“你不說那家伙還好,說起來就頭疼?!绷沃胰嗔巳嗵栄ㄓ行┬臒罢媸歉悴欢?,兩豪杰之一,怎么就突然加入全性了?!?p> “你可以去問問他啊,問他為什么要加入全性。”陸銘軒打趣道。
“你這小子……”廖忠失笑一聲。
“好了,上車吧,這么晚了,該回去休息了。”
“行吧?!?p> 陸銘軒彎腰撿起地上的呼機(jī),隨即走上了貨車。
“李明,張義,你們兩人把這兩人的經(jīng)脈封住,然后搬上車吧?!?p> “是?!?p> 廖忠指揮手下,開始處理剩余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