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烤串，甜蜜與混亂與自殺
今天，M和L，我一個都不想聯系。
撥通了B的電話，二話沒說就到B的家里
“怎么了？發(fā)生了啥？”
“我不知道，事情太多了，太突然了”
男人之間的好處就在于，可以什么都說。我把B回去之后發(fā)生的所有事，都跟他說了一遍
“這個事，我只能說是你自己活該了”B輕描淡寫的說
“為什么?。课腋悴欢?p> “我給你分析下啊，你和L是不是不可能？一定沒結果對么？你和M之間，至少是有結果的。明眼人都知道選誰??？而且她加你的時候，你無視她就好了，這還不是你自己活該么？”
“但是你不知道，我見到L之前，已經很堅定的想要接納M了。但是一看到L的頭像，瞬間破防，這就是個習慣動作?！蔽艺f到
“感情帶你去趟云南，結果白去了。還搭上了一個M，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咋想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知道么？”
“我真算是作死第一人了，你說我現在怎么辦？我該怎么選？”
“我的回答如果對你有用，你也不會那么愁了”可能是B發(fā)現我確實太操蛋了，他給公司打了個電話，請了個假，然后對我睡
“行吧，今天陪你散散心，誰讓大家是兄弟呢”
有時候，當你有情感問題的時候，有個兄弟可以幫忙，算是一種運氣吧。B算是那種高高瘦瘦的類型，年紀長我3歲，曾經也是設計師，所以臉上也總是掛著通宵疲憊的神態(tài)。黑框眼鏡，粗眉毛，厚嘴唇。我們以前一起彈過吉他，唱過歌，吹過牛，侃大山。
“我請你，別客氣”B帶我來到火鍋店，好像沒有什么事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
“真兄弟！”
“要我說，你就不要再想了，反正L是沒結果的，你耗著毫無意義。不如就好好跟M發(fā)展下去，而且，我覺得M長得也不比L差啊”
“嗯，其實我昨天就準備和M好好發(fā)展的”
“你這樣，吃好飯，馬上給M打電話，然后開始主動進攻。你的感情一旦轉移目標了，自然就放下了。L對你也只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罷了”
“嗯，就這樣辦！”
吃好飯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我到B家里坐著，B提議現在就趕緊給M打電話，開始進攻。B就像一個軍事，指揮著我如何擺脫困境，以及如何最終取勝。
“大叔！你醒啦？”M的聲音非常溫柔甜美，帶著女生特有的甜蜜感。
“嗯，我朋友B也在旁邊，打算跟你說點事兒”
“好呀”然后我打開擴音，B這家伙，上來就自來熟一般的和M寒暄起來，然后順便跟M說我對她有意思云云，看得出，B是真的很操蛋，又很仗義的兄弟。
“你知道么，我這個兄弟，就是膽子小，又沒什么談戀愛的經驗。我跟你說，他對你那是…….”我堵住了B的嘴，把手機搶了過來。B這個人真的是，啥都說?。?p> “我朋友比較腦殘，你不用理他”
“沒有呀～我覺得你朋友很好，他說你對我可有意思啦～是不是真的呀大叔？”
“你啥時候來S市，我請你吃飯”略微生硬的把話題岔開，這種拙劣的手段，M知道的一清二楚，卻也沒有拆穿我，說道
“我可能下周三過來哦，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哈”
“好的”
“對了大叔，你不用著急哦～我等你，慢慢來，沒事的，先把你心里的某些人清理干凈哈～否則就算我那么好的脾氣，也會生氣的喲～”M似乎什么都知道，其實我也不想再沒有好好處理完我和L的關系前，去接受M。這樣對L和M，都是巨大的傷害。我整理了下心情，停頓了幾秒，然后說到
“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說完后互相寒暄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只見到B在我身后錘了一下，突然說
“你可以啊！這就對了嘛，M才是你最好的選擇，好好跟M在一起！今天誰都別攔著，我們喝幾個！慶祝你成功找到最好的那個她！”說完，B和我去樓下超市買肉買菜，準備自己在家串肉串烤著吃，男人之間的樂趣，呵呵。肉串這東西，還是有技巧的，我自己并不怎么會串，B卻熟門熟路。三塊瘦肉兩塊肥肉，一塊間隔一塊的串。韭菜要一把把的串，雞翅串好后要割幾刀，不然不容易熟，怎么燒烤也有講究……看著B熟門熟路的做這些，突然也羨慕了起來。哪天如果我也能做一手好菜，是不是M也會開心？然后我和B說了下我的看法，B當機立斷的決定教我做最基礎的菜：西紅柿炒蛋。這可能是我第一次學會的一道菜。
“你如果和M在一起，你需要做好心理準備，有錢人家的家庭不好相處”
“都還啥都沒呢，想那么快”
我和B擼著串，喝著啤酒，吹著牛。有時候是需要把一切都放下，和好友吃吃飯聊聊天。
“B，你說說，如果L又發(fā)微信給我，我是回還是不回”
“回個屁！你是不是有毛??？說了一天白說了？你現在就是要把L忘記，當她是空氣！”
“那，你知道L被……了嗎？”
B可能被我說的事震驚到了，沉默了一會，然后說：
“跟你有關么？她是你女朋友么？還是你老婆？你是不是關心的有點多了？”
“……”
“不說了，我們今天就擼串喝酒”
吃著串，看到手機亮了一下，一條微信，M發(fā)來的
“大叔，我想你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我拍了一張我和B正在家里擼串喝酒的照片，發(fā)給了M，M又回道：
“大叔，你背著我和別人吃串，這是不對的！下周等我過來，你也要烤給我吃！”
“好的，等你過來，我給你烤串吃”
然后，L也發(fā)來了一條微信：
“我晚上8點，還能給你打電話嗎？”
我放下了手里的串，皺著眉頭看著手機，不知道如何回答。B可能是發(fā)現不對勁了，一把拿過我的手機，然后幫我把M的聊天記錄刪光，手機扔給我說
“你TM別犯傻！你如果回了，對得起M么？你要是回她，你TM對得起我今天這頓烤肉么？”
“我也沒準備回她啊，你想多了”
心里復雜的味道又涌了上來，烤串的復雜味道似乎更加深邃……吃完飯后，我和B在馬路上閑逛，我和B說了我的困擾，B這家伙，最大的特點就是會分析，一頓分析下來，其實我什么都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也清楚，但是感情如果什么都清清楚楚的，還是感情么？B還是幫我送到了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越是臨近8點，心里的緊張與期待就越是復雜了起來。如果L給我打電話了，我很有可能控制不住的接了，然后我將會深陷L和M之間，對誰都造成更深的傷害。不知不覺，到了8點，最害怕的事還是發(fā)生了，L打了過來……
我并沒有接電話，而是選擇關機，然后拿出周蕙的磁帶，放在床邊的老式錄音機里，播放著那首《約定》，耳邊還是熟悉的聲音，讓我倍感安心。
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
也答應永遠都不讓對方擔心
要做快樂的自己照顧自己
就算某天一個人孤寂
……
……
我會好好地愛你傻傻愛你
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M，我決定好好的接受你，但是就在今晚，我想跟L徹底做個訣別，對不起，M。今晚，我會處理好一切，然后慢慢接納你。內心如此所想，于是重新開機，回撥給了L
“喂，你打我電話有事么？”我說到
“我只是想把一切都結束，跟你說一聲，今生無法在一起，來生我們繼續(xù)”L情緒略有波動，聽得出是可以壓制著，聲音沙啞。
“你是不是有??？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非要鬧自殺這種事？”
“沒事，再見了”
“再見個屁？你在哪里？”內心逐漸不安，L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
“對不起，最后的最后，我只想聽聽你的聲音就夠了，再見”
說完，L掛斷了電話……忙音聲擾亂著我的所有計劃，我所決定的一切，總是能被L輕易摧毀。我再次撥打L的電話，卻一直提示關機。我穿上大衣，飛一般的下樓，到馬路上攔了輛出租車，對司機說道：
“師傅，麻煩到X酒店！越快越好！”
L并沒有告訴我她在哪里，但是我似乎總有這個感覺，她一定在20樓的那間房間里！司機很快將我送到了X酒店，而我由于沒有電梯卡，無奈沿著消防通道一路狂跑到20樓，然后喘著粗氣敲了下門，門并未打開，但是從門縫里透出的光，以及那個逐漸靠近門的影子都在告訴我，L就在里面。我倒退了幾步，然后使勁往前沖，門硬生生被撞開了，門后出現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我并沒有多想，下意識的將她撲倒在地：
“我TM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活該被你玩！”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L說，然后順便把她手上的小刀奪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廢話！哪里開始的，哪里結束，我還不了解你？你都對我說了永遠不會忘記今天，那你還能去哪？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能輕易的放棄生命知道么？你難受我TM不難受么？你一聲不吭的被你未婚夫帶走了，留我一個人在這里，你TM對得起我么？我都沒自殺，你自殺個屁？用自殺來解決問題，你還是個成年人嗎？”我吼道
“我能怎么辦！我們已經試過逃走，試過放棄，試過面對，什么都做了，可結果依然是這副樣子！雖然我不能左右我的人生，但是我至少能決定我什么時候去死！”L歇斯底里的吼道，這是我從來沒聽到過的聲音，嘶啞無助，她一定是之前就哭了很久，嗓子都啞了。面對這樣的L，我能怎么辦？我還可以怎么辦？
“你什么時候去死，也不是你能決定的！”我吼道，然后逐漸平靜下來，眼里流淌下的淚，滴在了她的臉上。
“只要你放棄自殺，一切都好說”
“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盠抱緊我，失聲大哭，仿佛要將所有的不甘與不舍全部哭出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要你不自殺，一切我都答應你”緊緊抱著懷里的L，她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弱小無助，跟之前那個女總裁架勢天壤之別。
“Z，我愛你，我想跟你永遠在一起，不分開”
“只要你答應我，再也不去做自殺這事”
“好……”
“那好吧……我答應你，未來怎么樣，我也不知道，去TM的未來，現在，只要你愿意，我和你一起面對一切”
“我TMD愿意！”L第一次說臟話
“我愛你，我好愛你，Z”
“我也愛……你”
我抱著L，心痛異常，不止是對L的，更是對M的。
未來？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