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中溫熱的水,也起不到溫暖趙飛語的心的作用。
從聽見冷含卉要結婚的消息開始,他就有些心痛。
但是他認為自己只要打聽到那人是誰,還是可以挽回冷含卉的。
如果說冷含卉真的有喜歡的人了,那么該祝福的他也不會吝嗇。
不過隨著冷含卉的諷刺,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別人瞧不起他也就罷了。
就連冷含卉也開始嫌貧愛富,這讓他心里感覺冷冰冰的。
他這些天接連被人瞧不起,他就認為似乎大部分人都這樣,于是思想也陷入了誤區(qū)。
對于這些事情都沒有認真思考。
他沒有了泡澡的心情,匆匆擦干身子,就回到床上,久久不能睡去。
而冷家,陳亦瑤聽見了趙飛語對冷含卉最后那句話的厭惡。
她非常滿意。
于是對冷含卉也就不那么兇狠。
甚至她對冷含卉道歉道:“含卉,對不起,看來你和我老公真的沒事?!?p> 冷含卉搖了搖頭,不想理會陳亦瑤。
她現(xiàn)在擔心的是趙飛語會不會因為自己對冷家動手。
陳亦瑤目的已經達到,見冷含卉不說話,也知道原因。
于是就告辭離開,她要借著冷含卉送的東風給趙飛語送溫暖。
陳亦瑤走后,冷含卉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很久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蒙頭大哭。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你們?yōu)槭裁炊疾幌嘈盼???p> “嗚嗚~~”
冷含卉覺得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就是一個錯誤。
她一瞬間動了輕生的念頭,隨后想著病床上的父母,她又打消了。
屋子被家政整理的規(guī)規(guī)矩矩,一塵不染。
但墻壁上的被高利貸弄出的傷痕卻沒有來得及修復。
就如同冷含卉一樣,表面上看去這就是一個美麗鄰家女孩,但實際她的內心已經傷痕累累。
如果趙飛語能看見冷含卉的內心,一定會心疼的要死。
陳亦瑤懷著不安的心驅車來到萬泰酒店。
她的心情十分復雜,她擔心再次被趙飛語拒絕,不過她自認為自己的準備充分,還是有些希望的。
她打開手提包,里面放著一盒剛在成人用品店里購買的套套。
當時她看著營業(yè)員那飽含深意的目光,她感覺如果地上有條縫,她一定能想辦法鉆進去躲著。
她知道要想讓趙飛語再次接納自己,一定要先證明自己沒有出軌。
然后再說其他。
只是最重要的因素。
想著趙飛語堅毅的面容,以及健碩的身材,陳亦瑤的心有些莫名的顫動。
深深吸氣,站在酒店門后,她撥打了趙飛語的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以關機?!?p> 陳亦瑤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優(yōu)美女聲,她沒有氣餒,再次嘗試幾次后,她就無奈了。
之后她又撥通了陳詩桃的電話。
這一次陳詩桃接了,陳亦瑤心里瞬間松了一口氣。
她好不容易下的決定,如果就因為上不去,那么再讓她來第二次,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鼓起勇氣,將身子交給趙飛語。
“喂,下來接我,我找趙飛語有事!”
陳詩桃不知道姐姐為什么不打趙飛語的電話,但在陳亦瑤一遍又一遍的催促下,陳詩桃還是給前臺打了一個電話。
之后就讓陳亦瑤自己上樓。
“你來干什么?”陳亦瑤上樓后,陳詩桃就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賴煩。
“不是給你說了嗎?我找趙飛語有事,你去睡你的覺!”
陳詩桃卻是想看陳亦瑤究竟做什么,于是她也不睡,也不和姐姐說話,就這么木訥的坐在客廳沙發(fā)。
而陳亦瑤見陳詩桃一副看好戲模樣,也無可奈何。
她在這里,陳亦瑤怎么好意思呢?
“我真的找趙飛語有事,你快去睡了。”
“什么事?你先說!”陳詩桃不依不饒。
陳亦瑤了解陳詩桃的性格,不給她說清楚,她是不會罷休的。
于是只好如實相告:“我來找趙飛語復合!”
陳詩桃卻是一臉譏諷:“你當初對她惡語相向的時候怎么不想著這一天?”
陳詩桃忘記了,她其實當時也是欺負趙飛語的陳家大軍中的一員。
“你為什么要和他復合,說說吧,或許我能幫你呢?”
陳詩桃早就想知道,當陳亦瑤知道趙飛語身份時是什么表情,現(xiàn)在她終于可以看見了。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陳亦瑤沒有明顯回答,他擔心趙飛語聽見,于是反問妹妹。
其實陳詩桃最想看到的卻是她那個偏心的父親,再得知趙飛語就是趙董后,他會后悔到什么地步。
她想一定很精彩吧。
她想起當時陳父的惡語相向,心里就一陣難過。
陳詩桃雖然想知道陳亦瑤怎么做的,但她明白,陳亦瑤是為整個陳家好,如果因為她搗亂,讓陳家失去趙飛語這顆大樹,她自己都不能放過自己。
如果今晚趙飛語沒有拒絕她,那么陳亦瑤來求復合肯定要先過她這一關。
“趙飛語的房間在那邊,他反鎖了的,能不能叫醒他是你自己的事!我可沒辦法。”
陳詩桃不情愿的指著套房左上角,靠近泳池的房間道。
然后她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心想,等陳亦瑤和趙飛語開始談話時,她再去偷聽。
陳亦瑤提著包,手心里布滿了汗水。
她臉上也微微發(fā)燙,再次確定好套子靜靜的躺在包里,她鼓起勇氣,來到趙飛語的門前。
抬手敲門。
“咚咚咚!”
開始趙飛語以為是陳詩桃就沒有回答,陳亦瑤接著再敲。
剛剛被冷含卉弄得心煩意亂的趙飛語立刻狂躁起來。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敲什么敲?”
“再敲信不信老子真把你辦了!”
陳亦瑤聽見這話,頓時徹底相信陳詩桃所說,她和趙飛語還沒發(fā)生關系,但應該陳詩桃是勾引過趙飛語的,不然趙飛語不可能這么說。
“是...是我,陳亦瑤!”
陳亦瑤說道,她的語氣中沒有往日的大方,反而細如蚊吶,且?guī)е┰S慌亂。
“誰?”
趙飛語聽見了陳亦瑤三個字,但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于是再次問道。
“是我,陳亦瑤!”陳亦瑤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