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開始破案
他們最終在地下室里找到了女仆。阿瑞潘哥哥格瑞姆的尸體也在那里。
他們首先在阿瑞潘的家里找了一會兒,找來找去都沒有發(fā)現消失的女仆的蹤跡,有一瞬間他們甚至覺得女仆就是那個小偷。直到后來他們突然想到地下室還沒去過,這才跑到那里發(fā)現了被綁起來的女仆。
女仆陷入了昏迷,雙手被麻繩牢牢地捆在背后,雙腳也被捆在一起。她正靠在被漆成黑色的杉木棺材的邊上,棺材里是格瑞姆的尸體,他曾經被扯成了兩段,現在已經被針線縫合起來。據說這活也是身兼數職的女仆瑪爾娜做的。
蓋瑞走上前,拍了拍女仆的臉蛋,解開了綁住女仆的繩子,翻開她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發(fā)現女仆并無大礙,只是簡單地陷入了昏迷。
“拿點水來?!鄙w瑞對一旁的阿瑞潘說。
阿瑞潘的妻子“噔噔噔”地跑上了樓,很快拿著一個裝滿了水的圓口陶壺回來,遞給了蓋瑞。
蓋瑞左手接過陶壺,右手在水里潤濕,然后彈到了女仆的臉上,重復再三。
不一會兒,女仆就有了反應,她皺起了眉頭,眼睫毛微微顫動,薄薄地嘴唇抽動了一下,最后呻吟著醒來。
“嗯……”女仆迷迷糊糊地眨著眼睛,望著蹲在她面前的蓋瑞。
“醒了?”蓋瑞眼神一亮,“是誰把你打暈的,你看見他了?”
“打……暈,我?”女仆試圖坐起來,動作做到一半時卻無力地往后倒去,頭部撞到了地面上,于是痛苦抽了一口冷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想起來了……我……被打暈了,是……是……啊——”
女仆突然驚叫了一聲,目光盯向了蓋瑞的身后,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慌與戒備。
蓋瑞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發(fā)現女仆看的是站在一旁的阿瑞潘。
阿瑞潘正巴巴地望著女仆,指望著女仆能將小偷的樣貌給說出來方便破案。當他發(fā)現蓋瑞、瓦爾、女仆還有自己的妻子都在盯著自己,不由得低頭將自己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疑惑地抬頭問道:“怎么,有什么不對嗎?”
女仆往后面縮了縮,直直地盯著阿瑞潘,抿著嘴唇不說話。
“瑪爾娜,我是你的雇主阿瑞潘,你不認識我了?”阿瑞非常地摸不著頭腦,往女仆那邊走了一步,想靠近點讓她看清自己,結果女仆顯得更加緊張,阿瑞潘只能無奈地止步。
“大叔,你有沒有想過,瑪爾娜已經指出了兇手呢?”站在阿瑞潘的妻子旁邊的瓦爾說道。
“誰?”阿瑞潘精神一震,連忙追問。
“有沒有可能,”瓦爾用詭異地眼神打量著阿瑞潘,“是你自己?”
“在家里搞破壞,打暈我的就是他!”女仆突然伸手指向了自己的主人。
“什么?我?我不是,我沒有,這不可能,你在開玩笑嗎?”阿瑞潘像是聽到了這輩子聽過的最荒謬的話一樣瞪大了眼睛。
“我為什么要把自己家里的東西砸爛?我為什么要偷自己的東西?更何況我剛剛和一直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親愛的,你說是不是?!卑⑷鹋朔磫柕?。
“我丈夫剛剛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們去了太陽教的教堂。不可能是他。你們怎么會懷疑他呢?”阿瑞潘的妻子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家里的失竊已經讓她心急如焚,一直很能干的女仆和據說很可靠的客人竟然合起伙來說自己的丈夫是行竊的小偷更讓她心驚膽戰(zhàn)。
地下室里除了那具尸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這次談話,或者說是問訊,陷入了僵局。
“我們先上去到客廳里說話吧。”蓋瑞提議道,“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p> ……
“阿瑞潘!在家嗎?”有人在門外喊道。
“哦!我剛剛請了隔壁酒館里的酒保去鎮(zhèn)長那里報了案!應該是鎮(zhèn)長!”剛剛回到一樓的阿瑞潘一拍腦袋,連忙吩咐妻子去開門。
阿瑞潘的妻子開了門,領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進來。
“阿瑞潘,我還在吃飯呢,就被你派來的人通知說你家里進了小偷?!辨?zhèn)長開口說道,口中噴出淡淡的酒味和洋蔥味,“你什么東西被偷了?”
“我藏在保險柜里的金子都被偷了!家里被翻了個底朝天!”阿瑞潘不敢將自己的商業(yè)合同都被撕了的消息說出去。
“是嗎,那可真夠不幸的,”鎮(zhèn)長咂了咂嘴,“現場在哪里?”
“現場?到處都是!你看這家里亂糟糟的一切!”阿瑞潘尖聲說道,“如果你指的是金子的話,被敲開的保險箱在二樓我的臥室?!?p> “好吧,”鎮(zhèn)長打了個嗝,咕噥道,“我們去看看?!?p> 阿瑞潘帶著鎮(zhèn)長往二樓的臥室走去,蓋瑞和瓦爾走在最后面,女仆瑪爾娜和阿瑞潘的妻子留在一樓。
“老師,你覺得這個鎮(zhèn)長……”瓦爾小聲地對蓋瑞說。
“嗯?”
“是不是,有點不靠譜?”瓦爾貼近了蓋瑞的耳朵,盡可能放輕聲音,“我是說,在辦案方面。”
“他只是個鎮(zhèn)長,你不能指望他樣樣都精通?!?p> “起碼他得找個懂得一些刑偵知識的助手,也比他自己一個人跑過來好。我看他幫不上什么忙?!蓖郀柶擦似沧臁?p> “小聲點,別讓他聽到了。”蓋瑞嚴肅地說。
……
鎮(zhèn)長來到了二樓,果然像瓦爾所想的樣,什么都沒有發(fā)現,什么作用也沒有。
“唔……”鎮(zhèn)長揉了揉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有點尷尬地說,“明天讓我的助手來處理這個案件吧,他在這方面比較有經驗。”
“他還真有個助手。或許不止一個。”瓦爾在心里吐槽。
“那個,阿瑞潘,你只有這些東西被偷了嗎?”鎮(zhèn)長突然問道。
“嗯?您指的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說,”鎮(zhèn)長搓了搓手指,湊近了阿瑞潘,“你還有別的財物被偷了嗎?除了柜子里那一根根的金條?”
“柜子里的已經是我的全部流動資金了!剩下的財產都是一些不動產,或者用在生意的流轉上?!卑⑷鹋丝粗湛杖缫驳谋kU箱,簡直要哭出來。
“我怎么聽說不是?”鎮(zhèn)長臉上的肥肉跳了一下,“我聽說前段時間你運回來了一大批值錢的貨物,里面可都是金子。”
“那批貨物還安全嗎?有沒有也被偷了?”鎮(zhèn)長突然緊緊地抓住了阿瑞潘的手臂?!澳桥浳镌谀睦铮俊?p> 聽到鎮(zhèn)長問出的問題,阿瑞潘的臉色變得很怪異,他擺動了一下胳膊,想掙脫鎮(zhèn)長的鉗制,結果沒成功,于是支支吾吾地說:“您、您怎么知道的?難道這個消息都傳開了嗎……”
“鎮(zhèn)長,你能不能放開阿瑞潘先生的胳膊,你把他弄疼了?!蓖郀柼嵝训馈?p> 鎮(zhèn)長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訕笑著松開了手,轉而理了理阿瑞潘的衣服,說:“哦,抱歉。另外,阿瑞潘,我是鎮(zhèn)長,有自己的一些消息渠道,我是擔心你的財產的安全,畢竟你為帝國納了那么多稅,還做了很多好事,可是我們珀斯鎮(zhèn)的榮譽鎮(zhèn)民?!?p> 阿瑞潘后退了一步,揉著自己的胳膊,沒有答話。
鎮(zhèn)長繼續(xù)笑了一下,然后說道:“既然這個案件今晚辦不了,那只能明天接著處理了,我會帶我的助手一起過來,他以前當過賞金獵人,搞這些很有一套?!?p> 鎮(zhèn)長說完,就向阿瑞潘告辭,接著往樓梯口走去。
蓋瑞卻冷不丁地上前,右手掀開了鎮(zhèn)長的襯衣,左手一巴掌拍在了他凸出下垂的大肚子上,肥肉一波蕩漾。
“老師!”瓦爾目瞪口呆,“你!”
“看他的肚子!”蓋瑞看到弟子表情,面皮一抽。
鎮(zhèn)長低下頭,發(fā)現肚皮和蓋瑞左手接觸的位置已經變成了一灘肉色的爛泥,蓋瑞的手深深地陷入了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