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喉結上下滾了滾
遇到在校園閑逛的徐紫,他心下一動,“小表妹最近不查勤了?”
“這周又不到我值班?!?p> “原來如此,這么看來還是你值班的時候效果好?!?p> 徐紫疑惑,“怎么,你發(fā)現(xiàn)學校有什么違反亂紀的現(xiàn)象了嗎?”
“不知道,我也是聽人說的,一班的沈幕似乎想早戀?!?p> 沈幕?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
想起來了,不就是之前天天跟溫婳一起的那個男生?
徐紫表情微凝,難道他又有小動作了?
“我去看看?!?p> 傅銘眼里勾著笑意,“我陪你一起?!?p> 一班窗外,一男一女目帶兇光地看著忘我討論問題的兩人,眼神像要吃人。
陸漁伸了個懶腰,瞥見徐紫和傅銘正面帶不善的看著溫婳這桌,立馬示意她。
溫婳面帶疑惑朝她下巴指的方向看去,差點被嚇了一跳,窗外徐紫直勾勾看著他們,眼里警告意味明顯。
她咳了聲,“沈幕,今天就到這里吧,改天有時間再一起做題?!?p> 沈幕看到徐紫,知道溫婳怕被扣分,他通情達理地起身,“行,那你忙吧。這個牛奶給你?!?p> 他放了瓶牛奶在她桌上,轉身時對上傅銘帶著敵意的目光,他沒放在心上。
溫婳說了半小時的話,這會兒嗓子正干,剛插上吸管想喝口牛奶,椅子被人踢了下。
席漠動了動唇,“這道題怎么做?”
放下牛奶,她接過他的卷子看了起來,正思考時他揚揚下巴,“渴了。”
她微愣,順著他視線看去,是她的牛奶。
“飲水機里有水的。”
“沒杯子?!?p> 遲疑一會兒,溫婳把牛奶遞給他,“這也是別人給我的,但你沒杯子的話你喝吧,我待會兒去前面接水。”
席漠喝了口牛奶,淡淡評價,“不好喝?!?p> 溫婳:“······”
“下午扔掉那瓶應該好喝,明天幫我?guī)б黄俊!?p> “可我今天沒打算去超市的?!?p> 席漠:“給你跑路費?!?p> “不用了,容秋應該要去超市,我晚上陪她一起去吧。”
就當感謝他兩次幫她教訓壞人了。
她低頭,“那我們開始講題吧,這種題······”
聲音忽然戛然而止,她往他胸前看去,果不其然看見一個亮閃閃的項鏈。
他居然把她的項鏈掛在脖子上?
而且那上面還有她的名字啊,感覺怪怪的。
“可不可以把項鏈還給我?”
席漠睇她一眼,把項鏈藏進領口,“來拿啊。”
溫婳耳尖發(fā)紅,他這樣子真有些流氓。
怎么會有人又流又冷呢?
“你喜歡的話叫人照著做一個不就好了,這項鏈對我很重要,你給我吧,我給你帶一星期早餐。”
“我像是吃不起早餐的人?”
“你也不像一條項鏈都買不起的人啊,這項鏈對你又沒用?!?p> 席漠:“不是還可以消遣消遣你嗎?直接給你,多沒意思?!?p> “······”
“那你怎么樣才能把它還給我?”
“不是說過了嗎,把那天在泳館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或者,你自己憑本事來拿。”
溫婳稍稍頓了頓,喊他,“席漠?!?p> 他靜了。
“你幫我好好戴著,別弄丟了,不然······”
“不然怎樣?”
“以后都不教你做題了?!?p> 席漠輕笑一聲,漫不經(jīng)心地道:“啊,知道了?!?p> 周六清早,全班坐上了大巴準備去秋游。
溫婳戴著耳機靠著窗戶打瞌睡,太早了,本來周末都是補覺的,為了出來玩大家六點過就起床了,再加上昨晚宿舍夜敘到很晚,現(xiàn)在她眼睛都還澀澀的。
容秋也不知道吃錯什么東西,臨上車之前說要上廁所,這會兒都還沒來,再過五分鐘車子就要發(fā)動了。
正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她時,身邊座椅忽然一沉,緊接而來的是一股清冽的味道。
她神經(jīng)末梢一頓,霍然睜眼,入目的是席漠那張清雋的臉。
“這里有人了?!彼嵝选?p> “位置是固定的?”
“那倒不是?!?p> 容秋剛好這時上了車,見校草坐在溫婳身邊,她識相地道:“沒事,你坐吧,我去坐后面?!?p> 她眼里的笑意和興奮差點止不住,太激動了,沒想到席漠那么主動!
她悄悄磕的CP好像真的有點苗頭。
之前可沒見他靠哪個女生這么近過。
還是她家婳婳有魅力,這么一想,她愈發(fā)欣慰地點頭。
深秋的蘆城,清早帶了些薄霧,看著路兩邊的樹木節(jié)節(jié)后退,溫婳掏了掏書包。
“你吃早餐了嗎?”
席漠靠著靠背閉眼休息,懶懶嗯了聲。
她一個人小口小口地吃起了早餐,吃飽喝足才發(fā)現(xiàn)車廂里之前還興致昂揚的同學們都犯困開始昏昏欲睡了,而身邊的這位呼吸均勻,似乎已經(jīng)睡著。
溫婳放輕呼吸,悄悄端詳他。
他眉毛可真濃啊,睫毛呈自然的弧度微微垂在眼瞼,鼻梁高挺,還有淡紅色的薄唇,簡直濃顏系的天花板。
他媽媽肯定是位美人。
對于美的東西她一向都是很欣賞的,悄悄看了會兒,摸出手機開了靜音模式,照著他放大的五官接連拍了幾張,然后欲蓋彌彰地側過身子暗自觀賞自己的作品。
她在心里嘖了聲,果然長得帥就是硬條件,隨便一拍都滿滿的故事感,車窗邊冷感清晰的五官像是文藝隨筆里的旅行寫真。
欣賞夠帥哥,她又挨著窗子看了會兒沿途風景,過了會兒她也困了,頭往后輕輕一靠就睡了過去。
席漠中途并不是不知道她的小動作,不過他也確實是困了,沒去細究她在做些什么,一覺睡醒時左肩微沉。
側眸看去,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枕在他肩上睡得正熟。
她眉梢細長,淚痣在白皙的眼周尤其明顯,呼吸輕輕淺淺,儼然把他當成了靠枕。
席漠微微蹙眉,想伸手推她,幾次舉起又沒下手。
溫婳睫毛抖了抖,似乎要醒,他垂下手閉上眼睛。
剛醒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是靠著他睡的,嚇了一跳,一下子睡意全無。
溫婳看了眼身旁的人,他倒是挺能睡,這會兒還不醒。
視線移到他脖頸,看著將露未露的銀色鏈子,她心下一動。
不是說憑本事拿嗎?
現(xiàn)在機會來了。
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沒反應,很好。
她屏住呼吸悄悄一點一點挨近他,眸子時不時瞥他一眼生怕他醒過來,心跳也有些快。
終于,小心的試探后,食指觸到微涼的銀鏈。
項鏈大部分藏在衣領里。
她悄悄吸了口氣,動用上兩只手,在他脖周探索著慢慢挑起項鏈。
輕輕地,項鏈被一點點從衣服里拉了出來。
看了眼他沉睡的容顏,她在心里祈禱著。
解鏈扣的指尖有些微顫,一個不小心,微涼的指尖劃過他脖子上脆弱的皮膚,與此同時,近在眼前的喉結上下滾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