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實驗白鼠,喬安抗議
喬安心頭一緊,厲澤成若是強行給她辦理出院手續(xù),醫(yī)院應(yīng)該不敢阻攔他。而他把她接回家的意圖,只是為了傳宗接代。
她的身體,必然承受他的摧殘,他只要孩子,不會管她的安危。
喬安膽戰(zhàn)心驚的望著厲瀟然,此刻她多么希望厲瀟然能夠幫她擋住厲澤成的非分之想。
可是她又覺得好笑,厲瀟然是厲澤成的小叔,他憑什么幫她?
厲瀟然慢條斯理的為喬安的腿傷上好藥,小心翼翼的放下她的褲管,然后直勾勾的望著喬安。他從喬安那雙小鹿般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惶恐,這讓厲瀟然感到非常意外。
“澤成,喬安的身體暫時不宜出院?!?p> “那要多久?”厲澤成不耐煩道。
“三個月。”厲瀟然悠悠然道。
厲澤成望著喬安還算飽滿的臉龐,雖然不如以前的嬰兒肥那般豐腴,可是清瘦的她看起來更加動人。
厲澤成質(zhì)疑的望著厲瀟然道:“小叔,她明明恢復(fù)得不錯?!?p> 厲瀟然道:“她是我的新課堂研究對象。研究時間是整整九十天。你也知道,為了救她我可是豁出半條性命了,沒道理這么容易就把我的科學(xué)成果轉(zhuǎn)讓給你帶走吧?”
厲澤成黑著臉道:“我給你錢,你可以去買許多科學(xué)論文。喬安我肯定會帶走的?”
厲瀟然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在我的醫(yī)院,想帶走我的病人。澤成,你是覺得我好欺負?”
厲澤成藐視的笑起來。
可別說,他還真的看不起厲瀟然。
厲瀟然是厲家的另類,不愛經(jīng)商,偏偏要做這兩袖清風(fēng)的醫(yī)生。老爺子當初因為他選擇這個專業(yè)差點氣吐血了。
從厲瀟然選擇從醫(yī)后,老爺子對他就不再寄予厚望。而厲瀟然在厲家的地位每況愈下。
每個月就靠厲家微薄的經(jīng)濟支持,維持他紈绔少爺?shù)捏w面。
所以厲澤成想在厲瀟然的醫(yī)院里帶走喬安,壓根就不會覺得有多大的阻力。
喬安唏噓一口氣,看來這個劫,她逃不掉了。
誰知道厲瀟然還和厲澤成杠上了:“厲澤成,你有膽帶走喬安試試?”
厲澤成望著厲瀟然那忽然陰鷙起來的表情,平常吊兒郎當?shù)娜?,忽然變得陰鷙起來,表情就格外恐怖。
厲澤成竟然有些杵。
“她是我的妻子,我有權(quán)利帶走她。”
厲瀟然道:“可你當初簽約了合同,答應(yīng)把她送給我做研究論題?!?p> “我反悔了。我給你違約金不行嗎?”
“沒有違約金這一說法?!眳枮t然怒,“你若反悔,我定在所有科學(xué)報上都刊載你阻止科學(xué)發(fā)展的惡行。”
在那么嚴肅的刊物上揭露厲澤成出口反而的行徑,厲澤成的形象就徹底坍塌了。
厲澤成氣得咬牙,“不可理喻?!眮G下一句話憤憤離去。
喬安怔怔的望著厲瀟然,他竟然會因為她而選擇與厲澤成對抗,這對無權(quán)無勢的厲瀟然來說,實在是不智之舉。
“科學(xué)成果就那么重要嗎?為了一篇論文和未來的厲家少主人對抗,你以后的路會很艱難。”喬安很是為厲瀟然擔憂。
厲瀟然轉(zhuǎn)身望著她,勾唇:“如果用你做我的論題,你的裸照,你的器官就會被刊登在科學(xué)報上。你樂意嗎?”
喬安傻眼。
然后氣急敗壞的抗議起來:“我才不要做你的論題研究對象。厲瀟然,你要是敢把我的照片刊登出去,讓我萬世流芳,我就……我就跟你絕交?!?p> 厲瀟然清淺一笑,富含磁性的聲音悅耳的響起來:“要不,我給你的臉打馬賽克?”
“那也不行?!眴贪残愿駛鹘y(tǒng),特別害羞,無法接受自己的身體和內(nèi)臟器官被學(xué)者們觀摩。
厲瀟然故作為難,“那怎么辦啊?你可是我花了大力氣爭取來的研究對象。沒道理平白無故就放過你吧?”
喬安聽出點味來,舍了一身驕傲,卑微的央求厲瀟然:“小叔,這輩子我欠你的,下輩子我做牛做馬還你的大恩大德?”
厲瀟然道:“我是無神論者,不相信輪回?!?p> 喬安道:“那……這輩子,這輩子我報答你。你說吧,你想要我怎么報答你?如果我做得到,我一定眉頭不皺?!?p> 厲瀟然眸光晶亮起來:“真的?”
喬安點頭如搗蒜。
厲瀟然神秘詭譎道:“那就說定了。等你傷好以后,記得報答我?!?p> 厲瀟然離開病房時,心情看起來非常好。
喬安則懊惱的躺在床上,沮喪不已。
誰曾想,厲澤成向老爺子參了厲瀟然一本,說厲瀟然故意阻擾喬安出院,純心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
老爺子一向重視夫妻和睦,家庭和諧。所以非常重視此事,他叫傭人給厲瀟然打了電話,讓厲瀟然回家一趟。
厲瀟然從醫(yī)院趕回厲家的山莊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
平常這個時候各房都回去睡覺了,可是今天老爺子沒有睡覺,晚輩們更不敢睡覺,一個個強打著精神陪著老爺子等厲瀟然。
厲瀟然推門進來,就看到十幾雙眼睛聚焦在他身上。而厲澤成跟他媽的眼睛里流露出嘚瑟的表情。
他懶洋洋的走過去,將車鑰匙丟到茶幾上,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老爺子開始訓(xùn)話:“當初就讓你別當醫(yī)生,不聽我的話,現(xiàn)在看看你自己,每天累成狗,收入二毛五。”
厲瀟然笑道:“爸,不是每個人都為錢而活。人活著總該為自己的夢想奮斗吧?!?p> 老爺子知道厲瀟然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他決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他放棄和厲瀟然繼續(xù)爭執(zhí)夢想和現(xiàn)實的問題。而是言歸正傳,黑著臉批評厲瀟然道:“我聽澤成說,安安的身體已經(jīng)康復(fù)得非常不錯了,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讓澤成把她接回家?澤成工作很累,每天公司醫(yī)院兩頭跑,你也該為他考慮考慮?!?p> 厲瀟然望著厲澤成,眼底勾起一抹嗤笑。
“喬安住院這么久,他跑醫(yī)院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爸爸你擔心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