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逢場作戲?
“米羊你可真有眼光!這位大帥哥肯定很有錢吧?”蔣詩雨表面嬉皮笑臉,心里卻是一陣嫉妒,她好歹也是一個有顏有錢的富婆,怎么釣不到好男人呢?
王然不屑的瞥了一眼蔣詩雨,這種女人,三句離不開錢,以后差不多就跟著錢過吧。
“不像某些人,窮成鬼。屁錢沒有,結(jié)了婚能給別人幸福嗎?”
蔣詩雨說著,看了一眼王然,繼續(xù)道:“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人比人,氣死人!”
陳米羊見王然一言不發(fā),還以為他受了打擊。
“肚子又餓了,我再吃一點?!蓖跞灰荒樒届o,挖了一碗米飯,動起了筷子,沒等他吃兩口,又迎來了蔣詩雨的嘲諷。
“這些菜應(yīng)該都很貴吧?我看這一桌子都快趕上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了。王然你能吃就多吃點,以后可沒多少機會白吃白嫖了?!?p> “對了,雪麗姐的婚禮你要來參加嗎?不知道她見到你這位前男友,會做何感想?”
“不行,你不能去參加,你去了多給她丟臉啊?”蔣詩雨嘴里絮叨個不停,好比開了三檔的加特林。
“你煩不煩?”王然側(cè)過臉,冷不丁的吐出一句,要不是看在這傻逼是個女人的份上,他早就一腳踹出去了。
“你……你吼我?”蔣詩雨愣住了,神情激動的指著王然。
“吼?我吼你了嗎?我只是聲音大了些。你硬要說吼,我也沒辦法?!蓖跞宦柫寺柤?,無所謂道。
“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吼我?”蔣詩雨怒瞪著王然,齜著牙,質(zhì)問道。
她現(xiàn)在這幅模樣,落在眾人眼里,完全就是一只剛出籠的母老虎,就差兩根胡須了。
“大家都是同學(xué),有話好好說。難得聚一次,別鬧的不開心?!标惷籽蝾^疼不已,只能充當(dāng)和事佬。
“米羊,今天我是給你面子才過來聚一聚的,可你看他,什么人嘛!”蔣詩雨跑了過去,拉著陳米羊的手,一臉委屈道。
她在逼迫中間派的陳米羊做出選擇。
準(zhǔn)確的說,她在脅迫陳米羊站在她這一邊,一個富二代朋友,一個窮小子,孰輕孰重,一眼便能分辨。
她相信,陳米羊是個明白人,分得清利與弊,陳米羊臉色變了又變,她沒想到,才幾年不見,蔣詩雨竟有如此的心機。
“嘟嘟——”
就在此時,王然的手機鈴聲響了。
他點開通話。
“喂,你在哪?”電話那頭傳來云子音的聲音。
“在吃飯?!蓖跞坏馈?p> 聽著是女性的聲音,幾人的目光被吸引,尤其是蔣詩雨,伸長了脖子張望。
“在哪吃的飯?我過去找你?!?p> “行,我發(fā)定位給你?!蓖跞粧鞌嚯娫挘S手把定位發(fā)了過去。
他抬頭見幾人正盯著他看,不由道:“是我一個朋友,找我有點事?!?p> “朋友?恐怕又是來蹭飯的吧?咱們幾個老同學(xué)在這聚聚,你讓朋友過來,不太好吧?”蔣詩雨陰陽怪氣道。
她見王然總是擺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越看越不爽,越看越討厭,她下定決心,一定要狠狠的羞辱王然,讓這窮小子一輩子抬不起頭。
蹭飯?
王然笑了,云子音還用得著蹭飯?
他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副畫面,如果讓云子音與蔣詩雨撞上,會是何等的有趣?以云子音的性格,肯定妥妥的壓死。
蔣詩雨再跳,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富二代,在云子音這種火爆女強人面前,屁都不是。王然見蔣詩雨一副欠扁的樣子,心里便開始盤算著如何教訓(xùn)這家伙一頓。
有時候,男人不能做的事,女人就可以。不出片刻,王然的手機鈴聲又響了。
“不好意思,我下去一趟?!蓖跞粚χ惷籽蚝蜅钛蛐α诵Γ?dāng)看向蔣詩雨時,立刻冷下臉。
“你!”此番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讓蔣詩雨氣憤不已,恨不得沖上去就是一頓抓撓,王然起身下樓,便見飯店的門口站著一排黑色勁服保鏢,而云子音則一臉冷漠的站在前臺。
飯店的老板哈著腰,滿臉獻媚的站在云子音身旁,額頭不斷冒著汗珠,他現(xiàn)在的心情是忐忑的,當(dāng)云子音走進他的店里,他一度以為見到鬼了,他可能不認識云子音,但絕對認識那群勁衣保鏢。
尤其是保鏢胸口繡的那朵金云,格外醒目。
那是云家的標(biāo)志!
也就是說,他跟前這位長相絕美的女子是云家的重要人物!
我的天吶!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希望這位祖宗趕緊離開,他可是有心臟病的人,經(jīng)不住嚇,云子音見王然走下樓,身軀一震,一對眸子拼命的眨了眨。
王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云子音到底想表達啥個意思,他看了一眼門口的那群保鏢,心中似乎猜到了什么,老板見一身襤褸的王然朝著這邊走來,急忙上前攔住。
但云子音更快一步,已經(jīng)撲到王然身前,摟著王然的胳膊,曖昧的叫著:“然然,你怎么搞成這幅樣子?”
“我……”
王然渾身一哆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一聲“然然”叫的他整個人都裂開了。
老板靜止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沒錯,他也裂開了。
云子音踮起腳尖,身軀前傾,套在王然的耳邊,輕聲道:“看到那群保鏢了嗎?我爸身邊的親信。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就要演戲了?!?p> “你爸的心還真細膩?!蓖跞粺o語道。
“還有,趕緊把你這一身衣服換掉!”云子音提了提手里的袋子。
幸虧她早有準(zhǔn)備,不然就憑王然這一身破爛不堪的衣服,恐怕連云家的大門都進不去。
“樓上有你朋友?剛剛打電話的時候聽到一點碎言碎語,好像是女人的聲音?不會吧,你人的速度可真快???八條腿的章魚都沒你能干!”云子音嘟了嘟嘴,指桑罵槐。
“怎么?這你都要管?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又沒你?”王然眉毛一揚,在云子音的耳邊吹了口熱氣,感受到耳垂邊的濕熱氣息,云子音的臉染上了一層粉紅。
“幾個大學(xué)同學(xué),走吧,上去見見?!蓖跞磺浦谱右舻木綉B(tài),正經(jīng)道。
當(dāng)二人上了樓,樓下的老板眼神復(fù)雜。
他居然看走眼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能流傳至今的哲語,不是沒有道理的,站在門口的保鏢中一位帶頭的男子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王然帶著云子音快要走到包廂門口時,里面?zhèn)鱽泶潭呐寺?,說話的內(nèi)容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蔣詩雨在背后說三道四。
“王然這種人你是不知道,要不是當(dāng)初死皮賴臉纏著雪麗姐,就憑咱雪麗姐的顏值,什么樣的帥哥找不到?”
“你看他現(xiàn)在這幅樣子,妥妥的鄉(xiāng)巴佬,還結(jié)婚了,我看他就是在吹牛!”
“剛剛你們在電話里聽到?jīng)]有?他居然還帶著朋友過來!我猜他那個朋友也不咋滴,多半跟他一樣挫。聽聲音好像是個女的,長的肯定跟肥大壯一樣。”
聽著包廂內(nèi)的妖魔鬼語,云子音眉頭一皺,翹起大拇指,對著王然道:“就這?你同學(xué)?很厲害嘛!”
“那可不,人家可是富二代,說話就是可以這么豪橫?!?p> 王然調(diào)笑道,“富二代”三個字咬的很重。
“她居然說我挫,還說我是肥大壯?話說……這肥大壯是什么意思?”
云子音喃喃道,目露疑惑。她只知道“肥大壯”三個字肯定不是什么好詞,至于具體指代什么,不得其解。
“肥如豬,大如象,壯如牛?!蓖跞缓軜芬鈳兔忉屢幌隆K戳艘谎墼谱右舻纳聿?,心中幻想著她長成肥大壯的模樣。
想著想著,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云子音面帶怒意的拍了一把王然,對著他小聲道:“等一下再進去,先去換一身衣服。今天,我要讓你這位同學(xué)好好的瞧瞧,什么叫做天生麗質(zhì)!”
不由分說,云子音拉著王然跑進一間沒有人的包廂,兩臺擋風(fēng)簾一拉,一個簡易的換衣間就形成了。
“快快快!換掉你這身衣服?!痹谱右舸叽俚?,伸手把王然推進擋風(fēng)簾內(nèi)。
“西裝?怎么又是西裝?能不能換件休閑的?”王然看著手里不知是啥牌子的西裝,無語的搖了搖頭。
前世,他鐘愛程序員的格子衫。重生后卻發(fā)現(xiàn),格子衫真的很老土。西裝也不是他所愛,一身簡單的休閑裝,倒是很合他的胃口。
“下次一定?!痹谱右舴笱艿?。
“你還想有下次?”王然愣在原地。
這話把他給嚇著了。
“行了!趕緊換,換完我還要換呢!”云子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她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高興,西裝可是她精挑細選的,跑了不知道多少家店。
作為業(yè)界公認的女強人,一心一意放在工作上。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如此上心,結(jié)果卻迎來對方的一陣吐槽,失敗感油然而生。
王然換好衣服,張開手臂轉(zhuǎn)兩圈,自我感覺一般。
他從擋風(fēng)簾內(nèi)走出,西裝內(nèi)衫還未完全扣上,露出腹部堅實的肌肉,云子音悄悄瞥了一眼,不自然的側(cè)過臉去,神態(tài)故作平和,眼神微微有些躲閃。
“趕緊把你那二兩肌肉收起來,別到處顯擺?!痹谱右舭淹跞焕_,拎著袋子,鉆進擋風(fēng)簾內(nèi),悉悉索索的聲使人想入非非,可惜王然只能看著擋風(fēng)簾。
許久,都不見云子音出來。王然好奇的問:“你們女人換衣服都這么慢?”
“我……我衣服拉鏈卡住了?!睋躏L(fēng)簾內(nèi)傳出云子音微弱的聲音。
“不都名牌嗎?質(zhì)量這么差?”王然調(diào)遣了一句。
“再貴的牌子也是衣服,拉鏈卡住這不很正常嗎?”云子音無語道,她現(xiàn)在正拼命的撕扯著拉鏈,奈何拉鏈卡在后背,夠不著。
“進來幫我一把?!痹谱右暨@才想起邊上還站著一個人。
“這……不太好吧?”王然兩眼睜大,嘴上說不好,心里卻是躍躍欲試。
“你快點!”擋風(fēng)簾內(nèi)傳來催促道。
王然提了一口氣,麻利的鉆了進去。一抬眼便與云子音撞個正著。
“快!幫我把后背的拉鏈拉上去?!币灰姷酵跞贿M來了,云子音轉(zhuǎn)過身,指著后背,急不可耐道。
“咳咳……”
王然原本提了一口氣在肚子里,轉(zhuǎn)瞬間泄了氣,還差點嗆到自己。
云子音背對著他,微微的翹起圓潤的,整個在黑色長裙的襯托下顯得妙曼多姿,纖細雪白的小腿暴露在外。
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由于拉鏈拉不上,背上裸露出的肌膚。
王然屏住呼吸,手掌輕輕的
似乎是卡的太緊,他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拉上。
云子音吃痛的大呼一聲,拉鏈的卡槽卡進了肉里。這一聲太過明澈,引得隔壁包廂的人一陣側(cè)目。
“隔壁是怎么了?”正在鬼話連篇的蔣詩雨疑惑道。
“不知道,要不去看看?”陳米羊硬著頭皮道。
如果再聽蔣詩雨這么嘮叨下去,她就快瘋了。
“好啊好??!”蔣詩雨興奮的點了點頭,她不愛別的,最喜歡湊熱鬧了。當(dāng)他們?nèi)俗叱霭鼛瑯窍碌睦习逡约霸萍翌I(lǐng)頭的那位保鏢聞著動靜,也趕了上來。
隔壁包廂的門被輕輕打開,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塊擋風(fēng)簾。
擋風(fēng)簾內(nèi)正晃動不停,時不時傳來不堪入目的聲音。
“你快點!”
“你別動!我來!”
“好痛!你輕點!”
“知道了!就快好了!”
“??!還是痛!”
“再堅持一會兒!”
“……”
伴隨著女人一陣陣的痛呼,在整個包廂里久久回蕩。
站在門口的眾人張大了嘴巴,目瞪狗呆!
什么情況?
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在做這種羞羞的事,真是嗶了狗了!擋風(fēng)簾陡然被掀開,王然和云子音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當(dāng)他們二人看著門口站著的一群人時,也驚呆了,這又是什么情況?換個衣服都有這么多人圍觀?真是狗了嗶了!
云家的那位保鏢是最震驚的一個。他手里的電話不知不覺的滑落在地,發(fā)出一聲悶響。
剛剛,云家的家主還在打電話詢問,家的大小姐是不是在逢場作戲?如今看來,果真是逢場作戲,逢場作真人游戲!
“王……王然?”陳米羊打量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逢場作戲的男主角居然是她熟悉的人。只是一身的打扮與之前有著天壤之別,一時竟沒認出來。
經(jīng)她這么一說,蔣詩雨才反應(yīng)過來,直直的盯著王然,眼中透著不可思議。
一轉(zhuǎn)眼不見,窮小子改天換地,儼然變成了一副“高富帥”的模樣。楊羊望著站在王然身邊絕色美女,眼中流露出驚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