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微的風(fēng)刮在女孩的臉上頰上，好幾根細(xì)細(xì)的發(fā)絲貼在臉頰上。

　　一縷劉海蓋額頭，也許是寒冬臘月，她的臉頰微微帶點紅韻。

　　平，平，你去哪里了，飯都熟了，為何不吃飯？

　　這顯然是媽媽在叫自己，哦！媽，我知道了。

　　女孩站在屋前的街基角落，寂寞的眼神望著前面的稻田出神。聽到母親在叫自己吃飯，轉(zhuǎn)身往廚房走去。

　　還沒走進廚房，聽父母在議論她，唉！男孩隨窮點，但是他的兄弟姐妹多，現(xiàn)在這世道靠親人多，就不會被別人欺負(fù)。

　　他的姐姐實在太熱情，每次去她家，又是倒茶喝甜酒的，實在太熱情了。

　　每次到她家都會提到平，談到她小弟。

　　媽，你們在說什么呀！哦！平，你先坐下來吃飯，媽和你說。

　　她看了這對父母一眼，心里早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前些日，聽母親說過，很明白要把自己嫁出去了。

　　嗯！知道，她端著飯碗底頭吃著。

　　好，知道就好，他們感到特別高興。

　　現(xiàn)在的她，心里像明鏡一樣明白，家里的困境。

　　一家五口，家里卻實寒酸。哥在讀大學(xué)，妹在上高一，而自己卻被生活壓困放棄學(xué)歷，操起了家庭事，從此，家里的活都交給了她。

　　父母怎天行影不離，田地里干活。

　　平，你怎么啦？媽，我沒事。她慢慢的抬起頭來，端著飯碗走到門外去了。

　　只是她眼睛里裝滿了淚水，父母并沒有看見而也。

　　平，明天他們會來，你準(zhǔn)備一下，嗯！我知道了，媽，你們別說了好嗎？她漫不經(jīng)心的說。

　　好，好，吃飯，這下媽放心了。真是媽的好女兒。

　　母親的臉上笑盈盈的，那個心里呀，美得開心得。

　　說完三人圍著桌子吃起飯來，今天是特別喜慶的日子，父母非常高興，只可惜大兒子和小女兒沒回來參加二女兒訂婚宴席。

　　她心中又生起一絲絲愁意，搖了搖頭，看了一眼二女兒。

　　唉！別等了，吃飯吧，飯都涼了。

　　此刻間三人又在沉默中，各自吃起飯來。

　　吃完了飯，母親拿著一瓶霜放她手里，說道：“你同意嗎？”

　　你同意嗎？嗯！每次都是這樣的問，這樣的回答。

　　明天他們會來我們家，邀請你去他們家玩。

　　男孩子是挺喜歡你的，只是沒有父母，從小伴著姐夫長大，應(yīng)該壞不到哪里去吧。

　　平，我都說了，要得么？平，沒做聲，不好意思的底著頭，然后默默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她心情好茫然，從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對未來的迷茫。

　　她走在梳妝臺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霜放在抽屜里。

　　這時從廚房里傳出父母的說話聲，好像是在說哥〈安安〉，妹〈靜靜）回來參加平的訂婚宴席那該多好啊！

　　此時的平聽到父母的話，感到一陣委屈，攪亂著她的心。

　　不明白，父母為何要這樣做，女兒才十五歲，干嘛這么急著要把自己嫁出去呢？

　　聽了父母的話，她的心情煩躁不安的上了床。

　　此刻有一種不安，煩燥的心情，讓她無法安眠。

　　天慢慢的陰沉下去，她在床上翻來復(fù)去。

　　也不知什么時候，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時，外面以經(jīng)天亮了。

　　剛從迷茫中醒過來，卻聽到母親在廚房碰撞碗筷的聲音，今天母親起得特別早，天剛濛濛亮就起來，這時正在廚房走進走去的忙個不停呢。

　　那腳步聲，在平的耳朵里聽起來心煩意亂。坐起來沉思了許久，許久。拿起放床頭柜的外衣，穿了起來。

　　此時聽到母親正從廚房走了出來，平，平，我去菜園摘菜去了，廚房里的桌上，媽準(zhǔn)備了一些菜別讓貓吃壞了，你過來看管一下。

　　嗯！就來了，平在房間里回應(yīng)著。

　　此時此刻她走進廚房，眼前看到的，那張老式桌子上擺滿了沒煮熟的雞，肉，魚等等…………，

　　今天的菜不錯?。?，回來啦！今天做這么多菜干嗎？她故而問道。

　　唉！別說了，都是自家的。他們來我們家，總得準(zhǔn)備幾個菜吧！讓人家說出去，也好聽些罷。

　　今天誰來呀！我昨天不是和你說過嗎？哦！平，底下了頭嗯了一聲。

　　此時平的媽根本沒顧繼到她的心情，很快採摘了一些小白菜進廚房去洗去了。

　　最后，父親也起來了。

　　老王，你起來了。我正準(zhǔn)備喊你，起來了那就好。

　　母親邊說，邊把材火放灶洞里，叫道：“你坐灶旁幫著我燒火吧，嗯，嗯！好的?！?p>　　他聽老婆啰哩啰嗦的說著，唉！說多了，又有什么用呢？反正這件事以經(jīng)定下來了。

　　是啊！平，也應(yīng)該理解我們做父母的苦心啊。

　　說著，說著，飯以熟了，兩菜一葷。

　　平，吃飯了。嗯！聽到了，平來到廚房。

　　拿起飯瓢和碗筷放在那張老式方桌上，一碗一碗的，連速蹭了三碗飯，放在早等在桌旁的父親面前桌上。只有母親還在忙著洗鍋倒水的。

　　此時此刻，平叫道“媽，快過來吃飯呀！我們沒等你哦！你們吃吧，不必等我。母親開心的笑著，不一會兒，母親挨著我坐了下來。平，你要做好心里準(zhǔn)備，你都知道了，不必要我們做父母的再說了吧。嗯！”平端起飯碗默默無語的吃著。

　　這時，父母親坐到桌旁又啰嗦起來，平端起碗飯不耐煩的挾了些菜，躲在自己房間慢慢地吃著。心中，很不是滋味。

　　時間過得很快，剛剛吃完飯一會兒，就聽到門外邊有人在喊，李雪青，哦！母親滿面笑容的迎了出來。

　　好像來了四，五個人吧。平，偷偷的透過房間窗戶外看了一眼，又悄悄的躲在房間里沉思著，心想，來了五個人，只有一個女的。

　　不用說那個女的一定是那個男人的姐姐了。

　　可那四個男人之中，那，哪個是介紹給自己的男人呢？

　　此時此刻，母親和那個女的挺熱呼的。

　　平在房間聽著那個女的和母親交談的熱情勁，還有那四個男人說話的聲，聽得臉上有種火熱熱的燒。

　　此時她們推門進了前房間，那是父母親住的一間大正房間，而平住的一間小偏房。

　　媽，問道：“平，出來，來客人了，把你房間剛燒滿開水的那個茶瓶提個來吧?！?p>　　媽，知道了。

　　李雪青，其實故而把女兒房間那個茶瓶裝滿熱開水，是想讓女兒和那個男的結(jié)識。

　　平心里很明白，也想到了，臉上帶點羞色紅韻的走了出來。

　　看著母親在準(zhǔn)備茶杯放在那，張老式茶機上，還有茶盤，里面放著瓜子，還放著花生。

　　唉呀！別這樣客氣了，真的太客氣了，那個女人笑容滿面的說著，…………

　　看了看平，笑道：“不錯，越來越漂亮了?！?p>　　真是女長十八變??！平聽到那女人的夸獎自己，強裝笑了笑。

　　然后，把茶給倒好，挮到每個人手里。

　　覺得有個男人在死盯著自己看。盯得她實在不好意思了，轉(zhuǎn)身羞紅著臉，走出房間。

　　這時母親從房門迎面而來，碰巧看見女兒羞紅的臉走出來，朝自己房間去。

　　怎么啦！王平，沒，沒什么。說完，加快腳步往自己房而去了。她媽搖了搖頭，朝房間走進。

　　這時，她媽剛跨進房，就聽到男方的姐姐說道：“啊呀！雪青，別那么客氣嗎？”

　　不客氣，客氣，客氣什么呀！媽故而反說著。

　　客氣，客氣，真的太客氣了。那個男人的姐和聲氣質(zhì)的說著，聽起來溫和喜悅。很明顯，聲音里帶著濃厚的開心和喜悅。

　　此時此刻，房間里有父親和母親陪著他們幾個，正在談笑著，房間里傳出笑聲歡語，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笑聲歡語傳到了，在房間靜靜無語的平耳朵里。

　　只聽一聲笑語聲，那個女的說道：“我弟能找到平這樣一位好女孩，真是福氣?。。骸币膊恢业軙粫羞@樣的福氣啊！

　　唉！有，有，這時平又聽到母親說：“怎么會沒有呢？這后生長得也不錯嗎？她故而把聲音抬高了些，好像故讓平聽到似的。

　　而此時在房的平聽得很厭煩，加上夜里沒睡好，要知道怎么回事吧，想著心事呢。

　　真覺得有點困，就迷迷糊糊的在床上睡著了。耳邊聽到媽在叫自已，平吃飯了。吃完飯把這一碗菜送到鄰居旁家去，干嗎？要送給她們家？

　　平，不如意的盯了那碗里菜一眼，好像似壇子里的酸辣椒干炒肉絲吧，酸酸辣辣的，也挺好吃的。

　　為什么要送給他們吃呢？好不如意，臉上露出不開心的反感說道：“為什么要送給經(jīng)常欺負(fù)我們的吃呢？’丨去，小孩子不懂，看著母親一雙嚴(yán)肅的眼晴望著自已，弱小的她不敢不從。

　　菜送到他們家，一進前門，里面坐在堂房門旁，看到一臉橫肉黑黑的胖矮個女人，身旁呆著兩女一男三個小孩。

　　他們的年齡比我大幾歲，六，七，八歲的樣子。一看到我手里端著東西進來，矮胖女人笑容容的迎了上來，馬上伸過手來把菜端了，笑道：“是你媽要你送過來的嗎？’’

　　此時看著女人一臉的陰陽怪笑，心里好不賞。幼小的心靈不明白媽為何要這樣做？

　　鄰居家矮胖女人把菜倒在另一個碗里，然后放碗柜里，并沒有給一點點吃的東西給我這弱小的女孩，只把一個空大碗遞還給我，然后拿著鋤頭進了自家的后菜院。

　　現(xiàn)在想起來就厭惡心，似睡非睡的我，腦海里一陣翻滕。想著她家孩子蹦蹦跳跳地跟著到后菜院，還問我，要不要去他們后菜院看花，弱小的我搖頭不想去。

　　去吧，花開得好看呢？強拖著我手進到了他們家后院。進到菜院，卻實看到了兩盆很鮮艷的花，黃色和紅色的，但不一會兒，我便從他們家回來了，因為我心中不樂意，尤其看到那個矮胖女人，心里很不如意，底著頭拿著自家被她倒了菜的碗回到了家。

　　媽看著我一臉不如意樣，問道：“怎么啦？在他們家玩了？嗯，一會兒，不好玩。’哦！接過碗搖頭就進了廚房。

　　平，在床上翻了個側(cè)身，昏迷中，腦海里又進入了另一個日期。

　　那是在剛過去三個月的夜里，夜是那么的寧靜，靜悄悄的的，外面黑呼呼的，膽小的我看著這黑呼呼的夜晚，真想和父母睡在一起，可媽偏讓我們分開睡，還好一個房開三個床，本來只開兩張床的，卻開成了三張床。

　　當(dāng)時，我們家房子很小，只兩間房，一間廚房，一間睡覺的房，廁所在房后菜園側(cè)旁。

　　就是那天深夜，我從夢里驚醒，突然一陣風(fēng)把我的紗帳吹開，只聽到外面我媽在喊救命，父親的喘氣聲，門和墻被打得咚咚響。

　　突然我的頭被什么東西敲了一下，唉喲，好痛，我嚇哭了，又一下，我被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莫明其妙被人打，給嚇得大哭起來了。

　　可這黑呼呼的夜晚，我的哭聲沒換來爸媽的呵護，只聽到外面大吵大鬧一閉。

　　弱小的我哭了好久，好久，雞叫倆遍時，才聽到到鄰居二叔說道，：“唉喲，侄女呀，被打了呀！來，給二叔看看，黑呼呼的，哪看得見呀！”二叔摸了摸我的頭，唉喲！好大一個皰呀！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了這毒手呀！說完搖了搖頭走出門外。而此時外面以經(jīng)寧靜了，爸媽也不知去了哪里。

　　哥也不知去哪里了，妹和爸媽睡在一張床，剛才可能被二叔抱到他們家去了。想到這里，平，又翻了個側(cè)身，手挨到枕頭濕濕的，才知道自己在昏睡中，想到傷心事而哭濕了枕頭的。

　　她提起精神，坐起來，左思右想，不明白他們大人，為何是這樣的個性，為何要這樣做？

　　為何要對自已不好的人面前討好，背一套，明一套的。落到孩子們跟著他們受苦，不管他們教的是對，是錯，孩子們不能反對他們倆，都要依從，他們生了我們，就要聽從他們的安排。

　　孩子們不能反對，更不能自作主張，小時不管她教的是對是錯，弱小的心，都要依從。到現(xiàn)在大了，還是一樣。

　　為什么？為什么，難道這是上天安排的，來自于我的命嗎？

　　我常常會在夢中，想起小時侯可怕的這一幕。也常常會在夢中，想起移居農(nóng)村后，益陽鄉(xiāng)下留下的那兩間被人欺而趕走的舊泥墻瓦房。

　　也常常會在夢里夢到父母親吵架，吵完就沒事了。敢讓我難忘，常作惡夢的，就是那個黑夜，好好的無緣無故被人打，而且還是母親最巴結(jié)的鄰居。

　　記得出事的前天，我們家還是好好的。

　　那天，正是陽光明睸，微微的南風(fēng)吹擺著那白得像天上的云朵一樣，展現(xiàn)著純潔而亮麗的色彩。

　　全村子里的人都在採摘著自家地里的棉花。

　　只聽得一陣陣大人的笑語，和我們小時侯的歡笑。

　　本來這一天，是個開心充滿陽光的好日子，卻是我們一家子被人欺負(fù)不幸的一天。

　　那天，採摘完棉花，特別開心，母親提上籃子到菜園里採摘了一籃子黃瓜，我們兄妹各拿一條吃了。

　　那時候沒電視，就連小型黑白電視也沒有。

　　吃完晚飯，跟著父母散步去爺爺，奶奶家玩。十五的月亮好圓好圓呀。

　　我抬頭看了看那掛在家前屋旁不遠處，那圓圓的月亮，它好似落在水中，又像似在云中穿梳而慢慢的移動著……，“映在池塘中?！?p>　　相對望著，就像此刻兒時的父母，拼肩散步談笑著。

　　瞧，你們怎么啦！會不會知道他們的孩子在身邊呢？眨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看著大人的一舉一動，迎碰母親那成熟的微微含笑意的眼睛。

　　她輕輕拂了一下臉側(cè)的頭發(fā)，看得出心情很好，這是幸福嗎？

　　四歲的我，也常?？吹侥赣H流淚，常常被著父親落淚，還會吵架。真不明白，也很奇怪，也不知道用嘴表達出來。

　　一路上，看著，聽著父母親細(xì)微的談笑。

　　有一種微微歡心散步到爺爺，奶奶家。

　　在爺爺，奶奶家玩了一會，有許多老少，小孩來了一屋子，都是一些近里鄰屋，閑著沒事，喜歡聚在一起閑聊。

　　我聽到大人在聊著白天採摘棉花的事，所有人都圍著奶奶堂房那堆圍爐煮飯的煤火坐著，談笑著。

　　舊社會的煤爐不是現(xiàn)在的煤爐，而是在堂房中間地上挖一個坑，堆上煤，留個小眼在煤中間。如果想安全，就在上面蓋上一個爛了的瓷盆。

　　煮飯，或是烤火時就把瓷盆掀開，撬軟一下，讓火旺點。

　　看著圍在火旁的大人小孩們，臉上都映得紅通通的。

　　奶奶手里拿著火剪撬動著煤，火被奶奶弄得更旺了，卻看不到她老人家臉上有笑容。

　　只聽奶奶聲音帶些生氣，說道：“這波矮子呀！唉！”

　　這也太強式了吧，明天我要去找她說說去。

　　每家每戶的棉花地都有開溝劃分開的，怎么說她家的棉花長到我兒子這邊來了呢？

　　這不明擺著欺負(fù)兒子老實嗎？說完又看了母親一眼，雪青，你也怎么變得這么老實了？平時你不是在他們面前能說會道的嗎？

　　那怎么著？我怎不能在棉花地里和她吵架吧？我相信她不敢摘到我們地來吧，有溝劃界線的。

　　是啊，這屋里在的人都在議論這波矮子太強式。

　　就這樣，鄰居們你一句，他一句，玩到半夜，我們又散步回到了家。

　　開始，父母親并沒一到家就睡，而是先讓我們睡，后面他們什么時候睡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因為，我也入夢。

　　只是突從夢里驚醒，才知是發(fā)生了一場惡夢。家里遭到不幸，不見父母，不見哥和妹。

　　事情過后，才知道是被警察帶走了，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大了，聽母親說起過這些事。

　　但，這些煩心事我也不想說了。反正我的童年是不幸。

　　我寫這文章就是想讓全天下的兒女，不要像我一樣不幸。

　　告知天下的父母要善待兒女，也要善待別人的孩子，因為孩子們心里是純潔的。

　　他們需要良好的教育和關(guān)懷，更需要一個開慧善良的母親，給他們童年的快樂，教育他們成長和未來。

　　從小我接受到母親的眼淚，接受孤獨，寂寞的童心，從不會想開心這個詞。

　　但，我經(jīng)過了惡，善分明，我很同情母親，可我不會用言語來維護母親。

　　母親文化底，童年時的母親在我們面前很沉默。表面上在父親面前能說會道，在鄰居面前說一大堆。

　　可她在兒女面前很冷靜，沉默，沒有幾句話可說。

　　她的個性造就了兒女們的孤獨，寂寞，沉默。

　　那一夜的驚嚇，讓我時常做惡夢，從小到大，惡夢時刻伴著。

　　只要有不開心的事，就會夢到這樣的惡夢。

　　我們家親切很多，母親八姊妹，父親七姊妹，都在不遠幾里。

　　外婆聽到此事很傷心，外公也很氣憤，七九年我外公得了一場病，病了一個多月就去世了。

　　那時母親特別傷心，想起經(jīng)常被鄰居波矮子欺負(fù)，而且比以前欺我們家更厲害了。

　　不過只暗地里欺負(fù)，不敢明裝試膽了。

　　外婆很同情我們，和我舅舅商量著離開這個不幸的地方，受欺的地方。

　　舅舅家移民去農(nóng)村好幾年了，聽說那里還不錯，正在大量招移民。

　　就是在七九年那年，辦完了外公的喪事，就隨舅舅從益陽移民到了這個農(nóng)村。

　　小時候的農(nóng)村，望上去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荒野。路很窄，彎彎拐拐的。

　　我們每天都會記得去隊里食堂端飯。父母每天要去隊里干活爭取多一分工錢，沒足夠的時間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