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將軍走后,賴公爵頓感無趣,對著匆匆趕來的路儒文路總管道:“我常坐的位置,安排幾個酒保侍侯?!?p> 路儒文連連點頭答應(yīng),同時還回頭催促道:“葉姑娘,你也快點下來!”
經(jīng)過吳將軍這么一威脅,賴公爵還真就悶悶不樂,沒有了剛來時那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見狀,梁伯爵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勸道:“吳揚帆現(xiàn)在在軍部,威望早已不如以往。我看他說的話,十有八九是假的,賴兄大可不必放在心上?!?p> “老弟,你是知道的,我與那人素來不合?!辟嚬魧⒕埔伙嫸M,接著說道:“先皇在世之時,我在朝中還能說得上話。然而自從鳳武皇帝登基,軍部在圣上面前的話語權(quán)就越來越大。尤其是在楊杰鋮叛變之后,軍部那些狗東西,在朝廷之上簡直就是橫著走,目中無人!”
說到憤怒之處,啪!地重重一聲將酒杯砸在桌上,酒水都濺了出來。嚇得臺上唱歌的歌女聲音都顫了一顫。
“前些日子,楊杰鋮已在鳳陽自立為王,稱鷹弘皇帝,是要和圣上爭奪天下啊。”梁伯爵倒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笑道。
“楊杰鋮,老夫早就看出他是個有野心的東西?!辟嚬舨恍嫉?,隨之又嘆氣說:“但不可否認,這家伙還真有些本事。”
梁伯爵也道:“鳳武皇帝登基以來,多次出征,終于就要一統(tǒng)天下。卻沒想到他的弟弟后院起火,起兵和哥哥爭皇位?!?p> 賴公爵飲酒道:“月河谷一戰(zhàn),雙方死了幾乎幾十萬人。楊杰鋮慘勝。我看現(xiàn)在帝國空虛,可能這就是楊杰鋮敢自立為皇的原因吧?!?p> 梁伯爵也與之碰杯,笑道:“如今哥倆的待遇,有可能是一件好事。兄弟你想想啊,咱們現(xiàn)在都不在政治中心,萬一,我是說萬一,最后楊杰鋮那廝獲勝了,咱們在后方立即獻城投降,哎,說不定仍然能在這京城獲得一官半職。而如果是當今圣上笑到了最后,咱們?yōu)榈蹏笄诔鋈顺黾Z,那也是功不可沒,你說是不是?”
賴公爵笑笑,二人碰杯暢飲。
一直喝到天色漸晚,越來越多的人來到燕來閣。打量之下,幾乎都是熟悉的面孔。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梁伯爵念叨了一句古人的詩,嘆道:“還記得在思安年間,那些科舉高中的年輕人總是喜歡來這里玩,那時可熱鬧了。現(xiàn)在科舉已廢,有錢來這里的都是那些老熟人?!?p> 賴公爵也嘆道:“雖然我們賴家不愁沒有路子,但當初我也拿了個探花?,F(xiàn)在的圣上常年征戰(zhàn),年輕人若想改變命運,也就只剩下了軍旅一途?!?p> “軍旅,不過是一些送死的罷了。”梁伯爵擺擺手。
“也不能這么說,這幾年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林澤將軍,不就是從軍旅中出來的嘛?”賴公爵想了想道。
“林澤。。。”梁伯爵回憶了一下,道:“實話說,第一次看到他時,并沒有覺得他與其他人有什么不同。”